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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都市 > 灵气复苏:系统带我虚拟练级 > 第59章 全球瞩目与荒野开局(下)

营地指挥中心,临时办公室内气氛沉凝。刚接替夏文海的唐剑副处长眉头紧锁,听着卫星电话里传来的声音。

“我还是不放心,唐剑。”夏文海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却依旧清晰,“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会不会是你多心了?老毛病发作的时机凑巧而已。”唐剑走到窗边,望向外面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营地。大部分被淘汰的选手仍在进行交流修行,气氛融洽。

“多心?”夏文海的声音平静无波,“我注意过那几个背景特殊的‘种子’,你我都知道他们背后代表什么。他们无一例外,全都在第二阶段被淘汰出局。唐剑,你觉得这仅仅是巧合吗?”

唐剑沉默了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框:“现在全世界都在直播这个节目,聚光灯下,美联邦国就算想做什么,也得掂量掂量国际影响。更何况,他们自己那几个五级苗子,贝拉 、杰西、埃蒙,可都进了决赛圈,难道会蠢到把自家的好苗子也一块儿赔进去?”

“当然,不出事最好。”夏文海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我只是提醒你,异常往往藏在看似合理的表象之下。我的眼睛……这次发作得毫无征兆且格外猛烈,时间点也卡得太准。”

“你是怀疑……有人动了手脚,故意引你离开?”唐剑的眼神锐利起来。这正是国内高层紧急派他赶来的核心原因。

“不能排除。鬼刹宗的灵地碎片就在附近,我特地去看过,近期异常稳定,应该不是它的问题。”夏文海顿了顿,“总之,多留个心眼。决赛阶段,变数太大。”

“明白。”唐剑沉声应下,挂断电话。窗外,落基山脉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雄浑而沉默,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他心中的疑虑并未消散,反而因夏文海的提醒而更加清晰。夏文海那双洞悉万物的眼睛,是华夏队伍最大的依仗之一,他的被迫离场,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损失,更可能是一个信号。

镜头追随着吴砚舟矫健的身影。他暂时没发现羚羊的踪迹,却在溪边灌丛旁,瞧见了几头正在饮水的鹿。棕褐色的皮毛,健硕的体型,头顶着分叉的角。

“鹿肉应该也挺好吃?”吴砚舟不太确定地问,一边悄悄举起如意,瞬间凝形成一杆修长的狙击枪。

辛西娅默默点头,镜头推近鹿群。

吴砚舟屏息凝神,利用凝水诀在枪膛内凝出数枚水弹。“砰砰砰!”三声沉闷的枪响在林间回荡。他的枪法虽不及孟殊文那般神准,但也相当不错。三枪中了前两枪,一头健壮的雄鹿腿部中弹,惊慌地嘶鸣一声,瘸着腿就要朝密林深处逃窜!

“想跑?”吴砚舟手指掐诀,低喝一声:“缚!”

地上枯枝败叶间,数段坚韧的枯藤如毒蛇般暴起,精准地缠住伤鹿的蹄腕!枯藤顺势藤蔓缠绕收紧,眨眼间便将这头近两百公斤的雄鹿捆了个结实,徒劳地在地上挣扎。

辛西娅透过镜头看着这近乎“手到擒来”的一幕,眼神里掠过一丝惊讶。她知道修行者打猎不难,但像吴砚舟这样轻松写意、仿佛山林是他家后花园的,绝对是少数。这少年掌握的法诀之杂、运用之妙,远超同侪。

“哇!还有鱼!”吴砚舟的注意力又被溪水中游弋的银色身影吸引。他几步跨到溪边,手中如意随心变化,瞬间化作一柄三股鱼叉。“唰!唰!”寒光闪过水波,两条肥硕的银鳞鱼被精准地叉了上来,在叉尖上徒劳地甩尾蹦跳。

辛西娅凑近看了看鱼鳃和鳞片:“可能是马口鱼。”

“管它什么鱼,能吃就行!”吴砚舟兴致高昂,就地取材,搬来大小合适的石块,手脚麻利地搭起两个简易灶台。他拿出人手一个的特制小钢锅,又掏出主办方配发的多功能小刀,蹲在溪边开始处理猎物。刮鳞、去鳃、剖腹清理内脏,动作流畅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很快,清理干净的鱼被放入盛了清冽溪水的小锅,架上了其中一个灶台。

辛西娅的镜头记录着这一切。吴砚舟的动手能力极强,厨艺也相当不错。这并非天赋,而是那段寄人篱下的岁月硬生生磨砺出来的“生存技能”。胡香兰将他当佣人使唤,堂弟堂妹们口味挑剔,逼得他不得不从生疏到熟练,只为少挨几句骂。

鱼汤开始在小锅里咕嘟冒泡,散发出淡淡的鲜香。吴砚舟这才转向那头还在挣扎的鹿。放血、剥皮、开膛、分割……动作由最初的些许生涩,迅速变得娴熟起来。冰冷的刀刃划过温热的皮毛和筋肉,他的神情专注而平静,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利落。

“网上那些精致善良的小姐姐可能会说,‘小鹿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小鹿……’”他忽然对着镜头笑了笑,语气带着点自嘲的调侃,“所以,辛西娅,咱们先拍拍风景吧,别吓着小朋友。”

辛西娅会意,立刻将镜头移开,对准了远处的雪山、苍翠的林海和波光粼粼的溪谷。画面宁静而壮美。

画外音是吴砚舟持续处理猎物的细微声响,以及他平静的解说:“这里真的很漂亮,看,远处有终年不化的雪山呢,那些云杉和冷杉林多美?这个溪谷也是,到处都是风景。”他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杀伐之气,仿佛只是在郊游。

只有辛西娅知道,镜头之外,是利刃分割骨肉的景象。对于经历过死城厮杀、见识过真正鬼怪的吴砚舟而言,处理一头鹿,早已激不起他心中太多波澜。超凡的力量和过往的经历,让他能高效地完成这一切,甚至连衣角都未曾沾染太多污秽。

鱼汤的香气越发浓郁。吴砚舟选了一块平整的大青石,手起刀落,如意化作的利刃轻松削下一片不到一公分厚的薄石板。“这个不错!”他满意地将石板架在另一个灶台上预热。另一边,他已经将分割好的鹿肉按不同部位切成薄厚不一的肉片,最嫩的里脊则切成小方块。

石板预热得滋滋作响,吴砚舟用树枝做的长筷子夹起肉片铺了上去。撒上盐粒、胡椒粉,又抬头问辛西娅:“你吃孜然吗?”(do you like cumin?)

辛西娅对这个陌生的东方香料词汇有些茫然,但耸耸肩表示不介意。吴砚舟便大方地撒上一些自带的孜然粉。顿时,混合着油脂、香料和肉香的霸道气味在溪谷间弥漫开来。另一边,鱼汤也被他加入了一点盐调味,乳白色的汤汁翻滚着,鲜香扑鼻。

辛西娅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她原以为这半个月的野外生存会异常艰苦,压缩饼干将是主要口粮,哪想到落地还不到一小时,就能享受到如此丰盛的一餐!镜头贪婪地捕捉着油光滋滋、焦香四溢的石板烤肉和奶白翻滚、热气腾腾的鱼汤。

“尝尝!”吴砚舟夹起几块烤得恰到好处的鹿里脊小方块,递给辛西娅,自己也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滚烫的肉块在口中爆开汁水,鲜香柔嫩,带着野生鹿肉特有的微甜和淡淡草木气息,即便不加任何调料也堪称美味,更别提还有盐和孜然的提味。

辛西娅将滚烫的肉块吹了吹,小心咬开,瞬间,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充斥了味蕾,让他忍不住舒服地“嘶”了一声。

“再喝碗鱼汤。”吴砚舟用小罐给辛西娅盛了汤。自己也喝了一大口。茴鱼肉质细嫩无小刺,炖出的汤汁鲜美异常,比他以前在家做的任何鱼汤都要醇厚。

两人围着简易灶台大快朵颐,风卷残云。辛西娅满足地呼出一口长气,只觉得浑身都暖洋洋的。摄像机镜头下的美食画面,足以让任何观众食指大动。

吃饱喝足,吴砚舟将剩下的鹿肉仔细装进防水密封袋,用绳子扎紧袋口。他走到溪边,搬起一块脸盆大的石头,将绳子牢牢压在石头底下,确保不会被水流冲走,然后将沉甸甸的防水袋“噗通”一声扔进了冰冷的溪水中。天然的冰箱足以让这些鹿肉保鲜到晚上甚至明天。

“好了,现在干正事——把帐篷搭起来。”吴砚舟拍拍手。

辛西娅终于忍不住,扛着机器问:“你……不去主动寻找其他选手吗?”这姑娘的画风实在和紧张刺激的生存赛格格不入。

吴砚舟已经开始熟练地摊开帐篷布,抽出支架:“急什么?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休息好了脑子才清醒。以逸待劳才是上策。”他手脚麻利,很快一顶小巧的橘黄色单人帐篷就立在了溪谷边一片相对平坦干燥的空地上。他甚至把睡袋也铺了进去。

“你这是要……”辛西娅看着吴砚舟弯腰钻进帐篷,有点跟不上节奏。

“睡午觉呀!”吴砚舟的声音从帐篷里传来,理直气壮,“吃饱了难道不犯困吗?阳光这么好,晒得帐篷里暖烘烘的,比晚上舒服多了!晚上肯定冻死人,那会儿才适合活动筋骨。”

辛西娅:“……” 她看着眼前舒适的营地景象,再想想自己预想中风餐露宿、紧张追猎的画面,一时无言以对。他是不是对“生存战”有什么误解?这分明是来度假的吧!

距离溪谷约一公里外的一处背阴山坡上,厚厚的松针和苔藓覆盖着岩石。一个身影如同融入环境的变色龙,静静地趴伏着,只有偶尔调整望远镜角度时,手臂上虬结的肌肉线条才微微显露。正是美联邦国队的亚利桑德斯。

作为一名在保留地山林中长大的印第安裔少年,落基山脉的环境对他而言如同呼吸般自然。这里是他的绝对主场。他自信能在这里取得极佳的名次。望远镜的视野里,清晰地映出溪谷边那顶醒目的橘黄色小帐篷,以及帐篷外残留的灶台痕迹和收拾干净的鹿骨。

“呵,吃得挺滋润,帐篷都搭好了。”桑德斯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低声自语。他认出了吴砚舟,那个在擂台赛上大放异彩、精通阵法的华夏少年,连贝拉都在他手上吃过闷亏。

旁边,他的摄影师——一个身材同样壮硕但此刻气喘吁吁、脸色发白的汉子——正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地上休息,闻言也凑到摄像机监视屏前看了一眼,顿时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起来:“……不愧是华夏人,真会享受。这伙食标准……”语气里充满了羡慕。

桑德斯嗤笑一声,眼神锐利如鹰:“我们是来比赛淘汰对手的,不是来参加荒野美食综艺的!他这副轻松惬意的样子,还故意钻进帐篷……哼,装睡钓鱼?想引我主动攻击?”

他仔细观察着帐篷的位置——四周开阔,视野毫无遮挡。任何人试图接近帐篷,都必然会被里面的人第一时间发现。而帐篷里的人却能藏身暗处,从容观察。

“果然难对付。”桑德斯心中警铃微鸣,愈发谨慎,“想让我当那条上钩的鱼?没那么容易!我就看看你能在帐篷里‘睡’多久!”他打定主意,绝不轻易踏入对方可能预设的阵地。他如同最有耐心的猎手,继续潜伏,望远镜的十字线牢牢锁定那顶橘黄色的帐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阳光西斜,在林间投下长长的影子。帐篷里依旧毫无动静。

一个半小时……两个小时……

桑德斯趴伏的身体开始有些僵硬,但精神依旧高度集中。他的摄影师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偷偷啃起了味同嚼蜡的压缩饼干,看着监视屏里曾经出现过的烤肉画面,悲从中来。

帐篷依旧静悄悄。

“不对劲……”桑德斯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就算要引他上钩,装睡装得如此彻底、如此长时间一动不动,也太过反常了。难道他真的在休息?这心也太大了!还是说,这本身就是一种更高明的战术,利用他的多疑来拖延时间?

他并非优柔寡断之人。两个多小时的观察和等待已经足够。桑德斯眼中厉色一闪:“不能再耗下去!必须试探一下虚实!”

他像一条无声滑行的蛇,从山坡的阴影里悄然滑下,利用岩石和灌木的掩护,朝着溪谷边的帐篷潜行而去。每一步都轻盈得如同踩在棉花上,呼吸压得极低,全身的神经绷紧到了极致。右手反握着一把样式古朴、通体黝黑、只在刃口处流动着幽暗寒光的匕首——这正是他的灵器!而他的左臂上,绑着一架小巧却散发着危险气息的手弩,合金弩箭蓄势待发。

他相信,只要吴砚舟真如自己猜测那般在帐篷里警戒,以他的感知能力,自己靠近到三十米内就绝对会被发现。那时,就是图穷匕见的时刻!

就在桑德斯如同最精密的机器,缓缓逼近到距离帐篷约四十米左右的一处灌木丛后时——

帐篷里的吴砚舟,恰好睡饱了。他满足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骼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就在这一瞬间,一股熟悉的、如同被毒蛇盯上的冰冷危机感骤然刺穿了他慵懒的神经!

“来了!”吴砚舟瞬间清醒,兴奋感如同电流窜遍全身。他猛地坐起,但立刻意识到一个问题——帐篷!这玩意儿要是被打坏了,后面十几天可怎么过夜?绝对不行!

心念电转间,他毫不犹豫,一把拉开帐篷拉链,大大方方地钻了出来,动作迅捷却并不显得慌乱,仿佛只是睡醒了出来透透气。

“咻——!”

就在他身体完全暴露在帐篷外的刹那,一支弩箭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厉啸,化作一道肉眼难辨的灰影,直射他的面门!时机拿捏得刁钻狠辣!

“叮!”

清脆的金铁交鸣声响起!吴砚舟手中的如意在他意念驱动下,瞬间化作一面小巧的圆盾,精准无比地格挡在弩箭的必经之路上!弩箭被撞得斜飞出去,深深钉入旁边的一棵松树树干,箭尾兀自嗡嗡震颤!

吴砚舟的目光瞬间锁定了弩箭射来的方向——灌木丛后,桑德斯那如同猎豹般蓄势待发的身影!

“果然!”桑德斯心中冷笑,吴砚舟这“恰好”钻出帐篷挡下弩箭的举动,完美印证了他的猜想!他果然一直躲在帐篷里守株待兔!他毫不犹豫,身体猛地向后弹射,同时左手手弩再次抬起,又是两箭连珠射出,不求命中,只为压制和干扰,为自己争取退入后方密林的时间!

他知道开阔地对自己不利,尤其对方还精通阵法!只有进入复杂的地形,才能发挥他山林猎杀者的优势!但他不敢转身狂奔,将后背暴露给吴砚舟!对方那能变枪的武器,足以在百米外对他构成致命威胁!

“想跑?”吴砚舟眼神一厉,如意瞬间由盾化枪!他甚至没有刻意瞄准,完全凭借在系统空间和无数次实战中磨砺出的枪感,朝着桑德斯移动的方向“砰砰砰”就是三枪连射!子弹呼啸着,精准地封锁了桑德斯左右闪避的空间,逼迫他只能狼狈地翻滚躲避,退向林边的速度被严重拖慢!

一个人后退的速度,怎么可能快得过追击者的步伐?即便桑德斯竭力用手弩还击干扰,那普通的合金弩箭对吴砚舟的威胁实在有限。两人的距离在迅速拉近!

桑德斯眼神沉静如寒潭,没有丝毫惊慌。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近身搏杀,才是他真正的杀招!就在吴砚舟踏入他十米范围的瞬间,他猛地止住后退之势,身体如同压缩到极致的弹簧骤然爆发,以远超之前的速度反扑而回!

黝黑的匕首在他手中化作一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幽影!更诡异的是,那匕首仿佛融入空气,随着桑德斯胸口的翻动,竟在吴砚舟的视野中消失了!匕首本身携带的“隐匿”特性被激发到了极致!它明明就在桑德斯手中,却像一抹无形的死亡阴影,悄无声息地刺向吴砚舟持枪的右手手臂!角度刁钻,时机更是妙到毫巅,正是吴砚舟旧力刚去、新力未生,枪口还未来得及调整的瞬间!

这一击,凝聚了桑德斯山林猎杀生涯的全部精华,快、狠、准、诡!他有九成把握,至少能废掉对方一只持枪的手!

然而——

“叮!”

又是一声清脆到令人心颤的撞击声!

吴砚舟手中的长枪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如意化作的短刀间不容发地格挡在了自己右手胸口前方!刀锋精准无比地架住了那把“隐形”匕首的刃尖!火星四溅!

桑德斯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这怎么可能?!他根本看不见匕首!这是纯粹的、野兽般的战斗直觉?!

巨大的反震力从匕首传来,桑德斯感觉胸口像是被刘铁锤砸中,剧痛之下差点握不住匕首!他心中骇然:这少年的力量,竟然如此恐怖?!怪不得擂台上夺人武器如同探囊取物!

“好东西啊!”吴砚舟挡下这致命一击,眼中非但没有惧色,反而闪过一丝惊奇和赞叹,目光灼灼地盯着桑德斯手中那把再次显露出黝黑本体的匕首,“是灵器吧?这隐身效果真不错!”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评价一件有趣的玩具。

桑德斯却如坠冰窟!他最强的、赖以翻盘的偷袭一击,竟然被对方如此轻描淡写地化解了!这不仅仅是直觉和力量的问题!对方的防御,或者说……他身上有东西!

他心念急转,匕首再次隐去形迹,身体如鬼魅般游走,寻找着下一次出手的机会。但吴砚舟的反击已如狂风暴雨般袭来!手中短刀轻灵迅捷,刀光如练,每一次挥斩都带着沛然莫御的力量,逼得桑德斯连连后退,格挡的手臂阵阵发麻。

更让他心惊胆战的是,四周空气的温度开始以惊人的速度攀升!脚下的草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焦黄枯萎!无形的熔炉正在形成!

“糟了!阵法!”桑德斯心中警铃狂响,知道胜负就在这几秒之间!一旦阵法彻底成型,他将再无机会!

生死关头,桑德斯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狠厉!他拼着硬挨吴砚舟一刀扫在左臂(剧痛传来,臂骨仿佛裂开),身体却借着这股力道不退反进,揉身撞入吴砚舟中门!那把隐形的匕首,如同毒蛇吐信,以超越极限的速度,从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自下而上,狠狠刺向吴砚舟的右肩窝!这是人体神经密集之处,一旦刺中,整条手臂瞬间麻痹!

这一击,凝聚了他所有的力量、技巧和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绝!完美!无可挑剔!

匕首的锋锐轻易地刺破了吴砚舟外层普通的滑雪衫!

然后……

桑德斯脸上的狰狞和期待,瞬间被无与伦比的惊愕和难以置信取代!

他感觉匕首的尖端,触碰到了下方一层极其坚韧、柔滑异常的织物(永夜红莲套装秋衣),那感觉……像是用尽全力刺向一匹浸满了油脂的顶级丝绸!所有的力量,所有的锋锐,在接触的瞬间,竟被一股柔韧到极致的力道诡异地滑开、卸去!匕首的锋刃徒劳地在织物表面划过,发出“嗤”的一声轻响,连一根线头都没能割断!

“怎么可能?!”巨大的荒谬感和骇然瞬间淹没了桑德斯!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灵器级的匕首,配合他四级巅峰的力量和技巧,竟然破不开对方的防御?!

就是这致命一击的失败,带来的那零点几秒的僵直,葬送了他最后的机会。

“嗡——!”

四周的空气发出一声沉闷的震鸣!无形的烈阳阵彻底成型!恐怖的高温瞬间将桑德斯包裹!他感觉像被投入了熔炉,皮肤传来灼烧的剧痛,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吸入滚烫的火焰,体内的水分在疯狂蒸发!视线瞬间模糊,力量如潮水般退去!

“呃啊!”桑德斯痛苦地闷哼一声,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倒在地,手中的匕首“当啷”一声掉落在焦黄的地面上,显露出黝黑的形体。他挣扎着想抬头,视野却被灼热扭曲的空气和汗水模糊,只能看到一个持刀而立的、模糊却挺拔的身影。

他知道,自己彻底输了。输得莫名其妙,输得……毫无道理。直到失去意识前,他脑海中只剩下一个疯狂盘旋的念头:他身上……到底穿了什么?!

吴砚舟看着倒在地上、被高温炙烤得失去反抗能力的桑德斯,并未再下重手。他走过去,俯身捡起那把奇特的、能隐身的黝黑匕首,入手微沉,触感冰凉。

“是把好刀。”他掂量了一下,随手收好。然后看向旁边一脸紧张、扛着机器靠近的桑德斯的摄影师。

那壮汉摄影师看着倒地的桑德斯,又看看神色平静的吴砚舟,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叹了口气,走到桑德斯身边,摸索着按下了他背包侧袋里的那个鲜红色紧急求援按钮。

尖锐的蜂鸣声瞬间响起,打破了溪谷的寂静。

吴砚舟不再停留。规则要求,在淘汰者按下按钮或自己按下按钮之前,胜者必须立刻离开现场,以免发生抢夺背包等违规行为。他迅速收拾好自己的帐篷、睡袋,拎起溪水里冰镇的鹿肉防水袋,招呼辛西娅:“我们走。”

两人沿着溪流,快速向上游方向离去。走出不到半里地,头顶便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特有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朝着桑德斯倒下的位置飞去。

“是救援的人来了?”吴砚舟停下脚步,仰头望向天空那逐渐放大的黑点。

辛西娅也抬头看着,神情却有些凝重,没有立刻回答。他作为前特战队员,对直升机的型号和用途远比吴砚舟熟悉。那架正迅速降低高度的直升机,涂装虽然符合大赛救援标识,但其型号……似乎更像是军用运输改装的?

溪谷空地上,桑德斯仰面朝天躺着,意识在灼热带来的眩晕和脱力感中沉沉浮浮。直升机的轰鸣声近在咫尺,巨大的气流卷起地面的草屑和尘土。他努力睁开被汗水刺痛的眼睛,模糊地看到自己的摄影师正朝着降落的直升机迎去。

舱门打开,舷梯放下。

然而,从里面走下来的几个人,却让桑德斯昏沉的大脑陡然一个激灵!

不对!

当先下来的两人,身形矫健,步伐沉稳,眼神锐利如鹰隼,周身散发出的气息沉凝厚重,远超他认知中的四级甚至五级!绝对是七级以上的高手!这绝不是普通的救援人员该有的实力!

更诡异的是跟在这两人后面的几位。其中一人穿着剪裁合体的高级定制西装,皮鞋锃亮,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面容冷峻,眼神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活脱脱像是从华尔街顶级投行走出来的金融大鳄。另外两人也穿着考究的休闲服,气质不凡。

这格格不入的组合,出现在落基山脉的荒野求生赛场,出现在一架“救援”直升机上,透着难以言喻的诡异和违和!

桑德斯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一股寒意瞬间盖过了身体的灼痛。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你们……”

那个穿着西装的冷峻男人没有看他,目光扫过空地,像是在确认什么。这时,一个身影越众而出。

这人引起了桑德斯最大的警觉!他看起来像是东亚人,面容轮廓有几分华裔特征,但留着一头与现代人格格不入的、长及腰背的黑发,用一根古朴的木簪随意挽着。身上穿着一件质地奇特、非丝非麻的宽大深青色衣袍,样式古怪,像是从某个古装剧片场跑出来的。他的眼神最让桑德斯不舒服——那不是看人的眼神,更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淡漠和……贪婪?

长发青袍的男人踱步到桑德斯面前,俯视着他,眼神在他身上逡巡,如同在检查牲口的牙口。他微微歪了歪头,用一种带着奇异韵律、略显生硬的语调开口,问的却是旁边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就是他吗?第一个被淘汰的‘祭品’?”(Is this the one? the first eliminated ‘offering’?)

祭品(offering)?!

这个词如同冰锥,狠狠刺入桑德斯的耳膜!他浑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冻结了!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他猛地想挣扎起身,想怒吼质问!

然而,站在长发男子身旁的一位气息恐怖的修行者,只是淡漠地瞥了他一眼。

那一眼,冰冷得没有任何人类的温度,如同万载寒冰,又似高高在上的神明俯视蝼蚁。

一股无法形容的、源自生命本能的巨大恐惧瞬间淹没了桑德斯,将他所有的勇气和疑问都冻结在喉咙里!他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瘫软在地,只能绝望地看着头顶那片被直升机螺旋桨搅动的、湛蓝却冰冷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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