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那个浣碧,看着就是个忘恩负义的。您如此帮她,不怕她过河拆桥吗?”小德子轻声对着四阿哥说道。
“怕什么?她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吗?一旦皇阿玛没有按照她预想的给她,她便会自乱阵脚,到时候,会再来求我的。”弘历喝着茶笑着说道。
“可您的牺牲也大了些,跟这样的一个蠢货有了孩子,会不会以后被她当成把柄?”
“把柄?”弘历放下茶盏,指尖摩挲着杯沿,笑声里满是不屑,“一个连自己命运都攥不住的宫女,也配拿这个当把柄?”他抬眼看向小德子,眼底冷光乍现,“她若敢提半个字,不用我动手,皇阿玛先容不下她。私通皇子,假孕欺君,哪一条不够她死无全尸?”
顿了顿,他又端起茶盏浅啜一口,语气带着笃定的算计,“至于牺牲,不过是枚暂时用得上的棋子。等她真能借孩子攀上去,我要的是从圆明园回宫里的机会。若她攀不上去,自会慌不择路地来求我,到时候更得听我摆布。左右这孩子的名头,只会是我的助力,从不会是我的累赘。”
“可那药……”小德子偷偷看了一眼四阿哥,“那个郎中说,那药可能会有很大的隐患。”
“怕什么?那不是更好?本来也没想让她生下来。她生不生的出来,生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就和我无关了。”
小德子听得心头一凛,忙垂首不敢再多言。弘历却似嫌他不够明白,又补了句,“皇阿玛最念天意,若这双胎意外没了,我再适时递话,说是后宫阴私扰了龙裔,皇阿玛若是能迁怒皇后一派,是我最愿意看到的。”他放下茶盏,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宫墙的方向,眼底满是冷硬的算计,“浣碧和那两个孩子,从头到尾都是引子。引子用完了,自然该弃,哪用得着管它是完整还是破碎?”
“爷,您之前不还说想要依附皇后吗?”
“那是以前!如今她有了福惠,又怎么会多看我这个瘸腿阿哥一眼!”弘历突然猛地摔了杯子,“一年前,我从勤政殿摔下去,我就不信那是个意外!不是皇后,便是华贵妃,亦或是她们都参与了!她们把我变成这个不人不鬼的样子,我又怎么能让她们好过!”
瓷杯摔在地上,碎片溅起,茶水在青砖上洇开深色的痕,像极了那年勤政殿外石阶上的血。弘历扶着窗框的手青筋暴起,指节泛白,声音里裹着压抑了一年的戾气,“依附?一个连皇阿玛面都不让我多见,当我是碍事摆设的皇后,凭什么让我依附?”
他转过身,瘸着的左腿在地上顿了顿,每一步都像踩在旧日的屈辱上,“一年前我摔断腿,她明面上派人送药,暗地里却让太医院按静养的方子来,硬生生拖到我落下病根!如今她有了福惠,更是视我为眼中钉,若我再不争,迟早要被她悄无声息地除了!”
小德子吓得跪倒在地,不敢抬头。弘历深吸一口气,眼底的戾气渐渐敛去,只剩冷硬的算计,“借浣碧这桩事,既能让皇阿玛迁怒皇后,断她臂膀,又能趁机从圆明园脱身回宫,离权力中心近一步。这买卖,比做皇后的应声虫划算得多。”
他瞥了眼地上的碎瓷,语气恢复了平静,却更让人胆寒,“她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讨回来。皇后,华贵妃,还有那些看我笑话的人,都等着吧。”
第二天一早,宜修醒来的时候,苏郁正趴在她怀里睡的正香。她的贼手还在她的胸口,昨天被她无法无天地摸了个够。想起了昨夜的疯狂,宜修的脸顿时红了个透。自己端庄了半辈子,没想到竟折在这个丫头手里。昨晚那些求欢的话语,真的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吗?她一定是疯了!是苏郁给她下药了吧,是了,一定是下药了,不然自己昨晚怎么会说出那种话来。可是寝殿里没点任何香,她们吃的东西喝的酒都是一样的,她又能从哪里下药!
喝多了!对!昨晚自己一定是喝多了!可是……宜修无力地蒙住了自己脸,昨晚发生的一切,她都清晰的记得,哪里有什么喝多了。她就是沉沦了,她就是被苏郁给彻底拿捏了。
想起自己的窘态,宜修就想哭,完了,她今天醒过来一定会笑话她的。一向端庄自持的皇后娘娘,昨晚怎么如此放浪形骸啊?不用听她说话,宜修都能想象到她的语气和样子了!完了,全完了,自己在她眼里,一定什么好印象都没有了吧。在她眼里,她是个放荡的女人了。
宜修僵着身子不敢动,苏郁的呼吸温热地拂在她颈窝,带着淡淡的酒气,和昨夜缠在鼻尖的气息一模一样。她悄悄掀起眼皮,看着怀里的人睡得安稳的侧脸。睫毛纤长,嘴角还带着点浅浅的笑意,哪有半分要笑话人的样子。可越是这样,宜修心里越慌,昨晚自己攥着人家手腕求亲的模样,咬着她耳朵说再亲一下的软语,在她脑子里一直转,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轻轻挪了挪胳膊,想把被苏郁压着的手抽出来,没成想刚一动,怀里的人就哼唧了一声,脑袋往她颈窝里又蹭了蹭,贼手还往她胸口又按了按,嘟囔着,“娘娘别动,再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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