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从洪武元年开始摆烂 第299章 阿瓦博弈

阿瓦城寨比朱文奎想象的要宏伟许多，以巨木和砖石垒砌的城墙高达数丈，城头飘扬着绘有神兽图案的土司旗帜，守卫森严。江边码头停泊着各式船只，显示出此地商业的繁荣。然而，一种紧张的气氛也弥漫在空气中，城寨内外巡逻的士兵数量明显多于寻常。

朱文奎没有贸然进城，而是在城外一处相对热闹的集市附近，租赁了一间僻静的竹楼暂时安顿下来。他让队员们分散活动，继续收集情报，自己则带着两名最得力的助手和通译，扮作来自云南的珠宝商人，在集市上接触各路人物，试图寻找接近莽氏土司的途径。

几天下来，他们探听到几个关键信息：一是莽氏老土司年事已高，其几个儿子为继承权明争暗斗，内部不稳；二是大明朝廷近期确实加强了对缅甸宣慰司的压力，不仅要求增加贡赋，还以“剿匪”为名，向边境增派了少量兵马，引起了莽氏的强烈警惕和不满；三是莽氏内部对于如何应对大明，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张强硬对抗，另一派则主张虚与委蛇，避免直接冲突。

机会就在这内部矛盾和外部压力之中。

朱文奎决定不再等待。他通过一个与莽氏府邸有些联系的本地香料商人，花费重金，终于获得了一个觐见莽氏土司麾下一位实权将领——莽应龙（虚构人物）的机会。莽应龙是莽老土司的侄子，掌管部分军权，属于族中的强硬派，对大明颇为敌视。

见面安排在一处隐秘的私人宅邸。莽应龙身材高大，面色黝黑，眼神凶狠，透着一股彪悍之气。他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打量着眼前这个自称“朱掌柜”的年轻汉人商人。

“你就是那个想见我的汉商？”莽应龙语气傲慢，带着审视，“听说你有大生意要谈？”

朱文奎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用事先准备好的说辞答道：“将军明鉴。在下并非寻常商贾。实不相瞒，在下乃云南境内一股势力的代表，因不堪北边朝廷压迫，特来寻求与将军合作的可能。”

“哦？”莽应龙眼中精光一闪，坐直了身体，“什么势力？寻求什么合作？”

“我等盘踞滇西山林，兵精粮足，唯缺外部奥援与通商渠道。”朱文奎谨慎地选择着措辞，“久闻莽氏雄踞缅甸，兵强马壮，不惧北朝。若将军愿意，我等愿与将军结为盟好，互通有无。我等可为将军提供滇西的山货、药材，乃至……一些来自北边的消息。而将军只需允许我等商队借道缅甸，与南洋通商，并在必要时，能给予一线退路即可。”

他没有透露幽谷的具体位置和实力，只以一个模糊的“滇西势力”自居，提出的条件也极具诱惑力——物资、情报，以及不要求军事援助，只求通商和一条可能的退路。

莽应龙沉吟起来。他确实需要外部物资，尤其是药材和铁器，也对北边朝廷的动向极为关注。这个汉人提出的条件，看似他占尽便宜，几乎是无本买卖。但他生性多疑，不会轻易相信。

“空口无凭，我凭什么相信你？”莽应龙冷笑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北边朝廷派来的探子？”

朱文奎似乎早有准备，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翡翠原石，水头极佳，乃是幽谷偶然所得，价值不菲。“此乃见面礼，聊表诚意。若将军应允，后续自有厚礼奉上，并立刻可以安排第一批物资交易，以证虚实。”

看着那块诱人的翡翠，莽应龙的眼神缓和了些。他思考片刻，道：“此事关系重大，非我一人可决。你且先在阿瓦住下，待我禀明叔父（指莽老土司），再行定夺。不过……”他话锋一转，带着威胁，“在我答复之前，你们最好安分守己，若让我发现有任何不轨之举，休怪我心狠手辣！”

“将军放心，我等静候佳音。”朱文奎躬身道。

第一次接触，虽未达成实质协议，但至少敲开了门，留下了回旋余地。朱文奎知道，这种涉及外部势力的结盟，对方必然极为谨慎，需要时间和更多的“诚意”来推动。

就在朱文奎于阿瓦耐心等待、并继续通过各种渠道加深与莽应龙及其属下联系的同时，来自幽谷的紧急密报，通过秘密渠道，跨越千山万水，终于送到了他的手中。

密报只有韩擎亲笔写的短短一行字：“昆明剧变，沐晟被围，速归！”

朱文奎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云南的风暴，终于还是来了，而且来得如此猛烈！他必须立刻返回幽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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