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从洪武元年开始摆烂 第130章 海陆勾连与迷雾更深

（起）

台州外海缴获的密信，以及那个疑似与蓝玉军中标记有关的鹰隼图案，让朱标刚刚稍缓的心神再次紧绷起来！难道蓝玉不仅涉嫌与“墨晶”作坊有关，其触角甚至延伸到了沿海，与倭寇有所勾连？若真如此，其性质将极其严重，等同于通敌叛国！

他立刻召见毛骧与刘伯温。毛骧确认，那鹰隼图案与蓝玉麾下“鹰扬卫”的旗帜上的飞鹰确有五六分相似，但并非完全一致，存在模仿或巧合的可能。刘伯温则指出，“北边来的大人物”这个说法值得玩味，可能指北元使者，也可能指来自北方边境的某位实权人物。

“查！双管齐下！”朱标果断下令，“毛骧，一方面，秘密核查蓝玉麾下‘鹰扬卫’近期人员调动，尤其是是否有军官无故离营或与不明身份者接触；另一方面，加派得力人手，监控沿海所有可能用于秘密接头的岛屿、港湾，重点排查信中提到的‘老地方’是何处！刘先生，劳烦您通过江湖渠道，打听近期是否有北元或北方边镇的重要人物南下。”

（承）

调查迅速展开，但进展缓慢。“鹰扬卫”戒备森严，内部排查难以深入，暂时未发现明显异常。沿海所谓的“老地方”范围太广，难以确定。江湖渠道也暂无确切消息。

就在调查陷入僵局时，朱棣从北平送来了一份例行军情奏报，在汇报完边防琐事后，于末尾附上了一段看似不经意的描述：近日，有蒙古部落商人至北平互市，闲谈中提及，漠北有传言，称“南朝有大人物”对草原的良马和皮货极感兴趣，愿以重金乃至“特殊物品”交换，但交易需极度隐秘。朱棣认为此传言或为空穴来风，但为谨慎起见，仍禀报朝廷知晓。

“特殊物品”？朱标立刻联想到了“墨晶”！难道蓝玉不仅在南方活动，还想利用北方的渠道，获取战马等军需物资，甚至可能用“墨晶”或其技术作为交换？

（转）

线索越来越多，指向也越来越明显，但始终缺乏能将蓝玉本人与这些罪行直接挂钩的铁证。朱标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面对盘根错节的军方势力和功勋卓着的老将，即便他是太子，也必须谨小慎微。

这时，朱元璋突然召朱标至乾清宫。御案上，摆放着几封弹劾蓝玉纵容部下、侵占军屯的奏章，以及朱标之前命人搜集的那些“小过”证据。

“标儿，”朱元璋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蓝玉这些事，你怎么看？”

朱标心中一动，知道这是父皇在考校，也是在试探他的态度。他沉吟片刻，谨慎答道：“回父皇，凉国公功勋卓着，然御下不严，纵容部属，确有其过。长此以往，恐伤朝廷法度，寒边民之心。然其毕竟于国有大功，若仅以此等小过严惩，恐令将士离心。儿臣以为，当申饬其过，令其严加管束，以观后效。同时，朝廷亦需加强对边镇将帅的监察，防微杜渐。”

朱元璋听完，不置可否，只是用手指敲了敲那些奏章，淡淡道：“咱知道了。你下去吧。”

（合）

从乾清宫出来，朱标心中了然。父皇的态度很明显，目前还不打算动蓝玉，或者说，时机未到。朝廷需要平衡，需要稳定，尤其是在北元威胁未除的情况下。自己之前的敲打，父皇是默许的，但进一步的行动，则需要等待。

朱标调整了策略。他暂时搁置了对蓝玉的直接调查，转而将精力投入到巩固自身力量和推进新政上。他借着整顿军纪的风气，推动兵部完善了军功核查和赏罚制度，削弱大将私自施恩的空间；他大力支持顾青在军器局的工作，加快新式火铳和火炮的列装，试图从技术上逐步削弱传统武将的个人威望。

对于沿海倭寇与“北边大人物”的线索，他命令毛骧转为长期监控，不再急于求成。他相信，只要对方还在活动，迟早会露出马脚。

时间在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中流逝。这一日，朱标正在查阅户部关于推广新式纺车的奏报，突然接到急报：蓝玉在府中饮宴时，突发中风，口不能言，半身不遂！消息传来，朝野震动。是真正的疾病，还是有人故意为之？或者是蓝玉见势不妙，使出的金蝉脱壳之计？朱标立刻命太医前往诊治，并下令锦衣卫严密监控蓝玉府邸一切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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