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让我去会会他!”第一营校尉,以防御和力量着称的熊阔海,提着门板大的开山斧,怒吼着冲向霍去病所在的营区。
演武场上。
三招!仅仅三招!
那柄曾劈碎无数异族头颅的巨斧被霍去病一枪点中斧面最不受力的侧沿,恐怖的震荡之力让熊阔海虎口崩裂。
巨斧脱手飞出数十丈,整个人被枪杆顺势一带,狠狠拍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我来!”第七营校尉“追风剑”柳无痕,身法如鬼魅,剑光似疾风骤雨。他自信速度足以压制对方。
结果——一枪!
霍去病仿佛预判了他所有的轨迹,长枪如毒龙出洞,精准无比地点在他漫天剑影中唯一的真身所在。
柳无痕只觉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力从剑身传来,整个人如同被攻城锤击中,惨叫着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砸塌了远处的箭垛。
“欺人太甚!”第十三营校尉“撼地刀”石破天,狂吼着发动天赋神通,身躯暴涨一圈,土黄色罡气环绕,一刀劈下,势若山崩。
“轰——!”
烟尘冲天。
待尘埃落定,众人骇然发现,石破天连人带他那柄沉重的厚背砍山刀。
被霍去病一记势大力沉的劈枪,如同钉钉子般,整个下半身都砸进了坚硬的演武场地里。
只留上半身在外,面如土色,挣扎不得。
......
夕阳将演武台染成一片血色。
霍去病持枪而立,身姿挺拔如标枪。
他脚下,三十二名挑战的校尉横七竖八地躺着,呻吟声、痛呼声此起彼伏。
长枪冰冷的枪尖轻轻点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叮”声。
“还有谁?”平静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
偌大的演武场,数万边军将士鸦雀无声。
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风吹战旗的猎猎声。
无数道目光汇聚在台上那道黑衣身影上,充满了震撼、敬畏,甚至一丝恐惧。
“怪物……简直是个人形凶兽……”一个百夫长喃喃道。
“这哪是皇子门客?这是活生生的杀神降世!”另一个士兵声音发颤。
“从今天起……”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兵,看着台上那道身影,浑浊的眼中爆发出异样的光彩,“他就是咱们边军当之无愧的‘第一校尉’!霍校尉!”
“霍校尉!”
“第一校尉!”
不知是谁先喊了出来,很快,零星的呼喊汇聚成山呼海啸般的声浪,席卷整个巨城关!
夜色如墨,篝火在营地间次第燃起,橘红色的火焰跳跃着,驱散边关的寒意,也映亮了一张张粗犷而疲惫的脸。
烤肉的焦香和劣质烈酒的辛辣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霍去病拎着一个硕大的酒坛,大马金刀地坐在一群普通士兵中间,粗布黑衣上还沾着白日演武的尘土。
他毫无架子地接过士兵递来的烤得焦黄的羊腿,狠狠撕咬下一大块肉,油脂顺着嘴角流下。
“霍校尉!您白天那枪……简直神了!怎么练的啊?”一个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年轻士兵,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充满了崇拜。
霍去病灌了一大口辛辣的烈酒,喉结滚动,哈出一口热气,咧嘴一笑:“想学?简单!每天扛三百斤的玄铁石墩子,绕着巨城关跑一百圈,跑完再刺枪一万次,风雨无阻,坚持十年!包你也能一枪撂倒赵铁山!”
“啊?!三百斤……一百圈……一万次?!”周围的士兵们齐齐倒吸一口冷气,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训练量,铁打的汉子也得练废了吧?
“哈哈哈!逗你们玩的!”霍去病看着他们呆滞的表情,放声大笑,用力拍了拍旁边一个老兵的肩头,“老子这是天生的!骨头里就带着力气!”
士兵们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哄笑声。
篝火旁的气氛瞬间热烈起来。
老兵们拍着大腿笑骂,新兵们挠着头也跟着傻乐。
他们发现,这位白日里如同战神般横扫校尉的猛人,此刻却如此随和,喝酒吃肉,说笑打趣,跟他们这些大头兵毫无二致。
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老兵,偷偷用粗糙的手背抹了抹眼角,声音有些沙哑地对旁边的同伴低语:“多少年了……自打老将军走后,再没遇到这样……真把咱们当人、当兄弟的官儿了……”
霍去病敏锐地捕捉到了老兵的动作和低语,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他猛地站起身,单手举起那几乎有半人高的沉重酒坛,醇厚的酒液在火光下荡漾出琥珀般的光泽,声音洪亮,传遍四方:
“兄弟们!今日痛快!这些酒肉,算我霍去病请的!咱们——不醉不归!”
“吼——!!!”
“谢霍校尉!”
“不醉不归!”
刹那间,欢呼声、口哨声、拍打盾牌的轰鸣声汇聚成一片沸腾的海洋,点燃了巨城关的夜空!
无数士兵举起手中的酒碗、皮囊,向着篝火中心那道身影致敬。
这一刻,霍去病用实力和真心,真正赢得了这群铁血边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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