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废物皇子，召唤神话版人杰！ 第457章 人皇悟道

圣人交锋的余波如同无形的海啸，不断冲击着整个战场。

法则的紊乱使得能量暴走，空间扭曲，寻常轮回境修士连稳定身形都变得困难。

正面战场上，尽管李靖、岳飞等人拼死指挥，联军防线依旧在魔族疯狂的进攻与腐朽魔尊无孔不入的精神侵蚀下，节节后退，伤亡骤增。

霍去病的骑兵被数倍于己的魔族精锐和战争巨兽死死缠住，赤色洪流的冲势首次被遏制，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惨烈代价。

赵云的白毦兵守护的核心区域也频频告急，银甲染血。

而高空之中，秦玄夜与戮天魔尊的战斗更是惨烈到极致。

失去了老子的无形震慑，戮天魔尊再无保留，暗红色的杀戮法则全面爆发，它的每一击都蕴含着撕碎大道、终结生命的恐怖意志。

秦玄夜周身皇道龙气不断被撕裂，人道洪流在杀戮意志的冲击下剧烈翻腾，他身上的玄色常服早已破碎，露出下面闪烁着淡金光芒的肌体，上面布满了深可见骨的爪痕，金色的血液不断洒落虚空。

“蝼蚁！你的挣扎，只会让你死得更痛苦！”戮天魔尊狂啸，双爪合拢，凝聚出一颗压缩到极致、内部仿佛有亿万生灵哀嚎的暗红能量球——“戮界魔渊”！

这颗能量球尚未发出，其散发的毁灭波动就让下方大片战场上的生灵感到灵魂冻结，仿佛末日降临。

秦玄夜喘息着，拄着已然出现裂纹的人皇剑，望着那足以湮灭一方小世界的恐怖攻击，又看向下方苦苦支撑的联军将士，看向那些在绝望中依旧没有放弃抵抗的太明界修士，看向身旁虚空中，那些由轮回转盘召唤而来、与他并肩作战至今的华夏英魂。

岳飞染血仍高呼“冲锋”，李靖沉稳却难掩疲惫，霍去病身陷重围依旧枪出如龙，诸葛亮羽扇轻摇却面色苍白，郭嘉咳血仍在推演，赵云银枪不倒守护四方……

还有无数叫不出名字的大玄将士、太明界修士，他们在魔潮中倒下，却又有更多人前仆后继。

绝望吗？

确实绝望。

圣境魔帝降临，道祖被迫离去，强敌环伺，己方伤亡惨重。

但，就在这极致的绝望与压力之下，秦玄夜体内那奔腾的人道洪流，反而变得更加炽热、更加纯粹！

它不再仅仅是力量的汇聚，更仿佛化作了有形的意志，无数的画面在他心间流淌：

是苍梧界子民安居乐业，是对美好未来的向往。

是华夏先贤筚路蓝缕，开创文明的艰辛与荣光。

是太明界修士在魔灾中毁家纾难，誓死不降的决绝。

是眼前这些战友，明知不敌，依旧向死而生的勇气！

“朕之道，非为一己之皇权，非为一家之天下……”

他低声自语，眼中迷茫尽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洞彻本质的明悟。

“乃是……守护！守护这文明薪火，守护这万家灯火，守护这……亿万人族于绝境中亦不熄灭的……希望！”

“寂灭劫？杀戮道？终结意？”

秦玄夜猛地挺直了身躯，周身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那原本因消耗过度而黯淡的皇道龙气与人道洪流，轰然爆发，光芒万丈！

其核心处，那枚尚未完全成型的人皇道种，在这一刻剧烈震颤，并非凝聚成形，而是……融化了！

它融入了奔腾的人道洪流，融入了他的意志，融入了他的灵魂！

他的境界依旧停留在轮回境七重，但他的“道”，他对人道之力的理解与掌控，已然发生了质的飞跃，触及了那层玄之又玄的圣境壁垒！

他不再试图去“掌控”人道洪流，而是彻底“化身”为人道洪流本身！

他就是那不屈的意志，他就是那传承的薪火，他就是那在黑暗中燃烧的希望之光！

“吾心即人道，吾念即薪火！”

秦玄夜朗声长吟，声震寰宇，竟暂时压过了圣境交锋的法则轰鸣！

他放弃了所有的人皇剑，只是缓缓抬起了右拳。

没有璀璨的光华，没有恐怖的能量波动，那一拳朴实无华，却仿佛承载了整个文明历史的重量，蕴含着亿万人族从蒙昧走向开化、从弱小走向强盛、在无数灾难中依旧薪火相传的不朽精神！

“皇极惊世——薪火永传！”

一拳挥出，迎向那毁天灭地的“戮界魔渊”。

没有爆炸，没有冲击。

那足以湮灭小世界的暗红能量球，在接触到那看似平淡的拳意时，竟如同遇到了克星，其内部蕴含的杀戮、毁灭、终结的法则，被人道洪流中那股磅礴不息、坚韧不拔、开创未来的“生”之意志，强行冲刷、瓦解、同化！

暗红色迅速褪去，转而绽放出温暖、充满希望的金色光辉！

那“戮界魔渊”竟在秦玄夜这一拳之下，被逆转了本质，化作了一团精纯无比、蕴含着人道祝福之意的能量，反哺回秦玄夜体内，修复着他的伤势，滋养着他的道基！

“不——！这不可能！！”戮天魔尊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咆哮，它感受到自己无往不利的杀戮法则，在那股奇异的人道意志面前，竟然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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