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渊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推开身前的人,踉跄却又急切地冲到张翰面前。
竟不顾身份,对着这位年轻的寒门士子深深一揖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小友大才!不,是老朽失言!是作此诗者大才!此诗豪情惊天,意境高远,已非诗词,近乎道矣!足以引动文心,沟通天地浩然!敢问小友,那谪仙楼墙壁之上,可还有其它诗作?”
张翰还未从自己引发的异象中完全回过神来,见一位气度不凡的老者如此大礼,慌忙侧身避开,恭敬还礼:“回老先生,晚生那日只见了这一首,便被其深深吸引,抄录下来,并未细看其他。”
“快!快去谪仙楼!”周文渊激动得胡子都在颤抖,一把抓住张翰的手腕,“能作出此诗者,必是当世文圣!其诗作若能流传,天下读书人皆可借此感悟浩然,护持己身!此乃文道盛世之兆!千古未有之变局啊!”
周围众人此刻也终于从极度的震惊中反应过来。
周老翰林的名声和学问,在场不少人是知道的,连他都如此失态,可见此事何等惊人!
顿时,再也无人关心这流觞诗会的胜负颜面,所有的念头只剩下一个——去谪仙楼!找到更多的诗!
“快走!去谪仙楼!”
“说不定还有别的诗!”
“若能得一首这样的诗,岂不是……”
人群瞬间沸腾,如同决堤的洪水般蜂拥而出,贵族子弟们也顾不得仪态,争先恐后地奔向城南方向!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以惊人的速度传遍整个上京城。
“听说了吗?念诗就能练出浩然正气!”
“真的假的?那不是要大儒才能做到吗?”
“千真万确!碧波湖诗会,周老翰林亲口认证!一个寒门小子靠一首诗就做到了!”
“是什么诗?快告诉我!”
“好像叫什么《将进酒》……据说是城南谪仙楼墙上题的!”
整个上京城的文修界,乃至整个修炼界,都为之轰动!
城南,原本并不起眼的“谪仙楼”,此刻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闻讯赶来的士子、修士、甚至看热闹的平民,将整条街道堵得水泄不通,人声鼎沸,几乎要将酒楼抬起来!
“让我进去!我要看诗!”
“《将进酒》在哪里?!”
“还有没有别的诗?!”
人群疯狂地向前拥挤,酒楼掌柜和伙计吓得面无人色,死死挡在门口,声音都喊哑了:“诸位!诸位爷!冷静!冷静啊!楼都要被挤塌了!”
然而,根本无人听劝。
一些心急的修士甚至动用了轻身功法,试图直接从窗户闯入。
“肃静!”
一声蕴含着微弱浩然正气、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苍老声音响起,虽然不算洪亮,却奇异地压过了现场的嘈杂。
只见周文渊老翰林在张翰的搀扶下,挤到了人群前方。
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但眼神却异常明亮坚定。他环视众人,沉声道:“如此喧哗拥挤,成何体统!若是损毁了楼内诗作,尔等便是千古罪人!”
老翰林的威望和刚才那一声蕴含正气的声音,暂时镇住了场面。
周文渊对掌柜道:“掌柜的,老夫周文渊,曾任翰林院学士。请行个方便,让我等进去一观诗作,老夫保证,绝不容人损坏分毫。”
掌柜的如蒙大赦,连忙点头:“原来是周老大人!快请进!快请进!只是……只是人实在太多了……”
周文渊点点头,对身后众人道:“诸位!听老夫一言!诗作就在楼内,跑不了。我等读书人,当知礼守序!若因争抢而损毁圣迹,岂不痛心?请诸位排队依次而入,不得喧哗,不得触碰,只可观瞻抄录!否则,休怪老夫请城卫军来维持秩序了!”
众人虽然心急如焚,但见德高望重的老翰林发话,又涉及可能存在的“圣迹”,倒也勉强压下了躁动,开始艰难地排队。
周文渊这才带着张翰,以及王皓等几个身份最高的贵族子弟,率先进入酒楼。
酒楼内部同样挤满了早先进来的人,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大厅的一面墙壁!
只见那原本普通的白墙上,此刻正龙飞凤舞地题着数首诗词!
墨迹似乎还未干透,散发着淡淡的酒香和一股难以言喻的洒脱不羁之意!
除了那首已然传开的《将进酒》,旁边还有另外几首!
《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诗句简单,却蕴含着一股深切悠远的思乡之情,引人共鸣。
《望庐山瀑布》:“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磅礴的想象力,将瀑布之壮丽描绘得淋漓尽致,读之令人胸襟开阔!
《行路难》:“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诗中充满了怀才不遇的郁结与挣扎,却又在最后透露出“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的豪迈与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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