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建州,镇南军大营。
杨云之一身玄甲,腰悬战刀,站在营帐外,看着眼前这队懒散的士兵,眉头微皱。
这就是我带的兵?
副官讪笑:杨校尉,咱们黑虎营最近刚从前线撤下来休整,弟兄们难免松懈了些……
杨云之冷笑:松懈?我看是废了。
他声音不大,却如寒风刮过,让周围几个偷懒的士兵浑身一颤,下意识站直了身子。
远处,一名满脸横肉的壮汉冷眼旁观,嘴角挂着讥讽的笑。
千夫长,那小子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身旁的亲兵低声道。
赵铁山——本该晋升校尉的千夫长,此刻眼中怒火翻涌:一个靠关系爬上来的纨绔,也配骑在老子头上?
他捏碎手中的酒碗,酒液混着鲜血滴落:今晚,教教他什么叫军中规矩
当夜,杨云之正在帐中研读兵书。
突然。
帐门被一脚踹开!
五六个醉醺醺的军汉闯了进来,为首的正是赵铁山的心腹王彪。
杨校尉,弟兄们来给您了!王彪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将一坛烈酒重重砸在案几上,军中规矩,新来的都得喝三坛!
酒坛上赫然贴着断魂烧的标签——这是南疆特产的烈酒,普通人半碗就倒。
杨云之抬眼,眸光如刀:
王彪脸色一沉:给脸不要脸!
他猛地抄起酒坛就朝杨云之头上砸去!
杨云之身形未动,只是抬手一抓,酒坛瞬间粉碎!烈酒还未溅开,就被他掌心迸发的玄罡之气蒸发成雾!
玄罡境?!王彪骇然变色,但已经晚了。
杨云之反手一巴掌,将他抽飞出营帐,满口牙碎了一半!
下次再敢放肆,断的就不是牙了。
次日清晨,校场擂鼓震天。
赵铁山**上身,露出布满伤疤的雄壮身躯,手持一杆镔铁长枪,枪尖直指杨云之:
杨校尉!军中规矩,职位之争可上擂台!今日我赵铁山挑战你这校尉之位,可敢接战?!
周围瞬间聚集了数百士兵,起哄声此起彼伏。
赵千夫长可是地煞境!
这小白脸怕是要被打残了!
杨云之缓步走上擂台,解下佩刀扔给副官:对付你,不用刀。
赵铁山怒极反笑:找死!
战鼓擂响,赵铁山长枪如龙,枪尖炸开三点寒星,直取杨云之咽喉、心口、丹田!
——镇南军绝学三星夺命枪!
杨云之身形微侧,双手成爪,指尖泛起血色罡气。
嗤啦!
一爪撕开枪势,另一爪直掏心窝!
——平鼎侯府的绝学天鹰十三式!
赵铁山仓促回枪格挡,却被这一爪震退三步,枪杆上留下五道深深的指痕!
好霸道的爪功!
不等他喘息,杨云之攻势再至!
天鹰掠空!
身形如鹰隼扑击,双爪带起刺耳的音爆,瞬间在赵铁山胸前撕开三道血痕!
赵铁山暴怒,枪势陡然一变,化作漫天枪影:
暴雨梨花枪!
数百道枪芒如暴雨倾泻,封锁杨云之所有退路!
观战士兵惊呼连连:
这是赵千夫长的杀招!
那小子完了!
却见杨云之冷笑一声,周身罡气突然由红转黑,双爪如勾,猛地插入枪影最密集处——
天鹰碎魂!
咔嚓!
镔铁长枪应声而断!
赵铁山还没反应过来,咽喉已被杨云之铁钳般的手扣住!
军中确实没有王公子弟……杨云之凑近他耳边,声音冰冷,但更有条规矩——强者为尊!
一记膝撞顶在赵铁山腹部,这位地煞境千夫长顿时如虾米般蜷缩倒地,吐血不止!
校场鸦雀无声。
杨云之环视四周,所有士兵都不由自主低下头。
从今日起,黑虎营操练加倍。他甩了甩手上的血,不服的,随时可以挑战。
校场角落,一名黑袍文士默默记录着这场战斗,随后悄然离去。
镇南侯府。
侯爷,那杨云之确实不简单。文士恭敬汇报,虽只玄罡境后期,却能用平鼎侯府武技越阶战胜地煞境。
阴影中,一道魁梧身影把玩着战报:七皇子推荐的人,果然有点意思……
……
另一边,西荒州,镇荒城,城西军营。
军帐内。
一名手上刻着血鸦印记的男子单膝跪地,低声道:主上,杨云之在镇南军已站稳脚跟,但近日奉命剿灭一座邪宗,因情报有误,损失惨重。
秦玄夜指尖轻敲桌案,眸光深沉:伤得如何?
右肩被邪修毒爪贯穿,虽无性命之忧,但短期内难以全力出手。
呵……秦玄夜冷笑一声,看来有人不想让他活得太舒服。
诸葛亮轻摇羽扇,淡淡道:杨云之若想真正在军中立足,这一关,他必须自己闯过去。不过……
他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我们可以帮他‘准备’得更充分些。
秦玄夜挑眉:
诸葛亮微微一笑:羽宁侯既已表态,那便不必再藏着掖着。送他三百枚天雷子、十架破灵弩、三架破神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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