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5年1月中旬,海市的寒风裹挟着冷雨,拍打在昊天集团总部大楼的玻璃幕墙上。临时负责人王浩站在28楼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陆续搬走办公用品的员工,指尖的香烟燃尽烫到手指才猛然回神。办公桌上,一份《融资方案》被揉得皱巴巴的,旁边散落着五家投资机构的拒绝函,最显眼的是量子基金亚洲区的回函,只有冰冷的一句话:“昊天已无投资价值,终止所有合作。”
“王总,财务部刚传来消息,我们在民生银行的最后一笔流动资金被冻结了,银行说收到了监管部门的风险提示,要求我们补充5000万保证金才能解冻。”秘书抱着一堆催款单闯进来,声音带着哭腔,“还有,供应商那边又来电话了,说再拖欠3000万货款,就直接起诉我们。”
王浩烦躁地挥手让秘书出去,重新展开那份融资方案。支付牌照被吊销后,昊天的核心业务停摆,用户流失率突破80%,唯一的希望就是通过出让20%股权,从私募机构融得1亿元资金,支撑到变卖线下资产。可他不知道的是,林渊早已布下一张资本大网,等着他自投罗网。
渊渟集团的资本运营中心里,苏晴正对着大屏幕上的“昊天融资路径图”讲解。图上用红色线条标注着昊天可能接触的12家投资机构,其中8家被打上了“已控制”的标记。“林总,我们联合国有资本成立的‘合规产业基金’,已经通过股权代持的方式,成为了盛世资本、启航投资等6家私募机构的有限合伙人,拥有一票否决权。另外两家外资机构,我们通过国际律所出具了昊天的风险警示函,强调其涉及多项违法违规行为,可能引发监管追责。”
林渊指着屏幕上未标记的4家机构:“这四家是昊天最后的希望,尤其是深市的鼎信资本,他们的创始人跟马明是校友,很可能念及旧情出手。”他顿了顿,调出鼎信资本的财务报表,“鼎信最近在做一期10亿元的产业基金募集,主要投资人是华东地区的几家民营企业。苏晴,你安排一下,明天我亲自去见鼎信的创始人张涛。”
第二天下午,深市鼎信资本的会议室里,张涛看着对面的林渊,脸上带着几分戒备。作为行业内的后起之秀,鼎信一直想在支付领域布局,昊天虽然陷入危机,但仍有1.5万家线下商户资源,对鼎信来说是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林总,明人不说暗话,你今天来,是想阻止我们投资昊天吧?”张涛端起茶杯,语气带着试探。
林渊没有绕弯子,直接将一份文件推到张涛面前:“这是昊天近三年的真实财务数据,是我们从昊天前财务总监那里拿到的。表面上昊天去年营收3.2亿元,实际上虚增了1.8亿元,真实亏损超过2亿元。更重要的是,他们的1.5万家商户中,有40%存在虚假合作关系,还有30%涉及商业贿赂,这些都会成为监管部门的调查重点。”
张涛翻看文件的手顿住了,里面详细记录了昊天每一笔虚假交易的流水和商户贿赂清单,甚至包括王浩个人挪用公司资金的证据。“林总,你这是……”张涛的语气变了,他知道这份证据一旦曝光,鼎信要是投资昊天,不仅基金投资人会追责,还可能被卷入监管调查。
“我不是来威胁你的,是来谈合作的。”林渊微笑着说,“渊渟即将启动‘线下支付生态升级计划’,需要整合华东地区的商户资源。鼎信如果愿意放弃投资昊天,我们可以邀请鼎信作为联合投资方,参与这个计划,预期年化收益不低于15%。另外,渊渟可以为鼎信的产业基金提供背书,帮助你们完成募集。”
这个提议让张涛心动了。渊渟作为行业龙头,背书的基金募集肯定事半功倍,而且“线下支付生态升级计划”前景广阔,远比投资岌岌可危的昊天靠谱。“林总,我需要跟团队商量一下,但我可以先承诺,在做出决定前,鼎信绝不会给昊天投资。”张涛伸出手,“希望我们能有合作的机会。”
林渊离开后,张涛立刻召开投决会,否决了投资昊天的提案。消息传到王浩耳中时,他正在跟最后一家意向机构——香港的宏基资本视频会议。对方的投资总监直接打断了他的介绍:“王总,我们刚刚收到鼎信资本的风险提示,了解到昊天的真实情况,很遗憾,我们不能进行投资。”视频画面突然切换,宏基资本的CEO出现在屏幕上,语气冰冷:“另外,我们收到消息,你个人涉嫌挪用公司资金,已经向香港廉政公署提交了举报材料。”
视频会议结束,王浩瘫坐在椅子上。他知道,融资的路彻底断了。就在这时,财务总监闯进来,脸色惨白:“王总,不好了!我们的主要资产——位于海市张江的办公楼,被法院查封了!说是马明当年购买办公楼时,用的是量子基金的非法资金,现在要进行资产追缴。”
王浩跌跌撞撞地跑到办公楼楼下,果然看到法院的查封公告。几名穿着制服的法警正在门口值守,阻止员工进入。“这是我的办公楼!我有产权证明!”王浩冲上去嘶吼,却被法警拦住。“先生,根据调查,这座办公楼的购房资金来源于洗黑钱所得,属于非法资产,依法予以查封追缴。”法警出示了查封决定书,上面的落款日期正是昨天——林渊见过张涛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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