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国际会议中心的新闻发布厅内,空气仿佛被无形的压力攥紧。上午九点,距离发布会开始还有半小时,可容纳500人的大厅已经座无虚席,后排和过道挤满了举着相机的媒体记者,直播平台的在线观看人数突破3000万,弹幕里“麒麟加油”和“坐等反转”的留言刷屏滚动。发布厅两侧的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着麒麟中文网的IP孵化成果展示,《雪中悍刀行》的场景搭建花絮与《庆余年》的手游建模过程交替出现,无声地回应着外界的质疑。
后台的休息室里,林渊正帮孤烟的爷爷整理胸前的嘉宾铭牌。老人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唐装,手里紧紧攥着一本泛黄的线装书,那是孤烟创作《江湖志》的灵感来源——老人年轻时记录的江湖故事手稿。“爷爷,等会儿您上台启动《江湖志》影视化项目时,不用紧张,跟着我一起揭幕就行。”林渊的声音温和,目光却不时扫过门口,那里,唐振邦正和法务总监陈峰最后核对证据清单。
“林总,都准备好了。”陈峰递过一个加密U盘,“所有证据都做了公证,包括张启明和红杉资本的通话录音、江南篡改合约的原始文件、阅文水军的操作记录,甚至还有我们拍到的阅文编辑贿赂麒麟作者群管理员的视频。另外,法院的诉前禁令申请已经通过,等会儿发布会开始时,法务团队会同步向阅文和江南发送,要求他们立即停止侵权行为。”
唐振邦补充道:“作者那边也全部稳定了。烽火戏诸侯、猫腻他们已经在前台就座,还自发组织了十位核心作者组成‘维权联盟’,等会儿会集体发言。张艺谋导演带着《雪中悍刀行》的片花赶到了,马腾远总也亲自来了,就在第一排贵宾席。华谊的王总刚才给我发消息,说会在发布会上宣布《江湖志》正式立项,投资追加到10亿。”
就在这时,李薇匆匆跑进来,脸色带着一丝凝重:“林总,阅文那边来了不少人,张启明和吴文辉亲自带队,还带了江南和另外两位声称要‘现场倒戈’的作者。他们在门口接受采访时放话,说要在发布会上‘揭露麒麟的资本骗局’,江南手里还拿着一份所谓的‘麒麟克扣收益清单’。”她顿了顿,“我们的安保已经加强了,但他们带来的水军在会场外聚集,举着‘麒麟无良’的牌子,可能会冲击会场。”
林渊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拿起对讲机吩咐:“让安保团队把无关人员拦在会场外,阅文的人可以进来,但手机和录音设备必须暂时寄存。另外,让技术部准备好,要是他们在现场闹事,立刻切断麦克风,播放我们提前准备的备用视频。”他转头看向众人,语气坚定,“今天我们不是来吵架的,是来摆事实、讲道理的。只要我们的证据足够充分,他们的闹剧只会让自己更难堪。”
上午九点半,新闻发布会正式开始。当林渊和唐振邦、苏晴等人走上主席台时,台下立刻响起热烈的掌声,夹杂着几声零星的嘘声——那是阅文带来的水军发出的。林渊没有理会,径直走到话筒前,声音透过音响传遍整个会场:“欢迎各位媒体朋友、作者代表和合作伙伴。今天召开这场发布会,是为了回应最近关于麒麟中文网的一系列谣言,同时向大家展示我们对作者权益的尊重和IP孵化的决心。”
他话音刚落,台下就传来一声尖锐的质问:“林总,江南先生说麒麟强迫作者签不平等合约,还克扣IP收益,这是真的吗?”提问的是一位拿着阅文工作证的记者,话音刚落,就有几位记者跟着附和,场面瞬间有些混乱。
林渊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位记者朋友,在回答你的问题前,我想先请大家看一段录音。”他示意技术人员播放录音,会场的大屏幕上立刻出现了音频波形图,张启明和红杉资本合伙人的对话清晰传出:“……先让江南发布抹黑长文,把水搅浑,再让他带两位作者现场倒戈,只要麒麟的作者体系一崩,我们就能低价收购他们的IP……”录音播放完毕,全场一片哗然,那位阅文记者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这只是开始。”林渊示意陈峰上台,“接下来,由我们的法务总监陈峰先生,向大家展示更多证据。”陈峰走到台前,打开PPT,首先展示的是江南的合约对比图:“这是江南与麒麟签订的原始合约,上面明确写着‘作者享有IP衍生收益的20%分成’,我们的财务记录显示,仅去年一年,江南就获得了1.2亿的分成收益。而他在微博上晒出的‘篡改版合约’,不仅删除了分成条款,还伪造了‘最低更新量’的不合理要求,我们已经请司法鉴定机构出具了篡改鉴定报告。”
接着,屏幕上出现了阅文支付江南违约金的银行流水明细和税务记录:“大家看,阅文声称代付5000万违约金,但税务记录显示,这笔钱被分成了‘工资 奖金’两部分申报,这明显是为了规避高额税费。更重要的是,江南在未与麒麟解除合约的情况下,就与阅文签订新合约,已经构成双重违约,我们已经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其赔偿经济损失2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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