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的清晨刚泛起鱼肚白,渊渟文娱驻美办事处的临时会议室里已亮起灯光。苏晴将笔记本电脑连接到大屏,屏幕上滚动着海外社交媒体的舆情数据——“《长安十二时辰》抄袭”的话题在推特上的讨论量已突破50万,《好莱坞报道者》的一篇匿名报道更是直接将矛头指向渊渟,称其“照搬《权力的游戏》的叙事结构,缺乏原创性”。林渊站在窗边,看着远处好莱坞山上的标志,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窗台。
“林总,这是我连夜整理的应对方案。”苏晴递过一份打印好的文件,指尖因熬夜有些发凉,“首先,我们要澄清抄袭谣言——我已经联系了北大比较文学系的李教授,他愿意撰写长文分析两部作品的叙事差异,李教授在海外汉学界很有威望,他的观点能有效说服西方观众;其次,我们要拿出实锤证据,把《长安十二时辰》的剧本创作时间线、历史资料参考清单公之于众,对比《权力的游戏》的剧情脉络,用数据证明原创性;最后,联合华纳兄弟发布声明,他们作为北美翻拍合作方,公信力足够压制负面舆论。”
林渊接过文件,看到每页都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了重点,关键数据旁还附了英文翻译,显然是为了方便后续与海外合作方沟通。“华纳那边的态度怎么样?”他问道。“我凌晨三点联系了华纳的发行总监艾伦,他已经同意在上午十点的联合发布会上站台,还会邀请《洛杉矶时报》《联合市时报》等主流媒体参加。”苏晴打开舆情监测系统,“不过腾信阿狸还在雇佣水军带节奏,他们伪造了所谓的‘剧本对比图’,在 Reddit 上的传播速度很快,我们必须在发布会前澄清。”
林渊看着她眼底的红血丝,心中既心疼又敬佩:“你先去休息室睡两个小时,剩下的交给我和团队。”苏晴却摇了摇头,冲泡了两杯黑咖啡:“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李教授的长文还有半小时就发,我要盯着媒体转载情况;另外,亚马逊Prime的全球内容总监安娜突然提出提前见面,说有‘关于《山海经》发行的重要提议’,我猜她是看到了我们和Netflix谈崩的消息,想趁机压价。”她将一杯咖啡递给林渊,“您先熟悉一下安娜的背景资料,她最看重IP的文化独特性,谈判时要多强调《山海经》的东方神话内核。”
上午八点,李教授的长文在《华盛顿邮报》的文化版首发。文章用万字篇幅分析了《长安十二时辰》的“时辰叙事法”与《权力的游戏》“多线叙事”的本质区别,还附上了剧组拍摄时参考的唐代史料照片,包括长安城复原图、张小敬的原型人物记载等。苏晴同步将这些资料整理成图文并茂的“原创证据包”,在推特、脸书等平台发布,并用#长安十二时辰 原创认证#的话题引导讨论。
短短一小时内,舆情就出现了反转。英国汉学家马丁转发了李教授的文章,评论道:“将唐代长安的市井生活与反恐叙事结合,这种创作手法在西方影视中从未出现过,何来抄袭之说?”不少看过《长安十二时辰》的海外观众也纷纷发声,晒出剧中的唐代服饰、礼仪细节,反驳“抄袭论”。苏晴盯着舆情数据,当看到负面评论占比从60%下降到20%时,才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喝了口温水。
上午十点的联合发布会现场座无虚席。当林渊和艾伦并肩走上台时,记者们的问题瞬间抛了过来:“林总,请问您如何回应抄袭指控?”“华纳会因为此次舆论危机暂停翻拍计划吗?”林渊从容地拿起话筒,苏晴在台下用眼神示意他看大屏——屏幕上正播放着剧本创作时间线对比图。“2018年我们就启动了《长安十二时辰》的剧本创作,而《权力的游戏》的最终季在2019年才播出,时间线足以证明我们的原创性。”林渊指着大屏,“而且我们的故事根植于唐代历史,仅史料参考就超过500本,这与基于西方奇幻小说改编的作品有本质区别。”
艾伦随即补充:“华纳之所以选择翻拍《长安十二时辰》,正是看中了它独特的东方文化内核。我们已经邀请了《盗梦空间》的编剧参与改编,相信能让西方观众更好地理解唐代长安的魅力。”发布会结束后,《好莱坞报道者》的记者主动找到林渊,承认之前的匿名报道是受“第三方”指使,并表示会发布澄清声明。苏晴看着这一幕,悄悄退到角落,给国内的公关团队发消息:“危机初步解除,继续监测舆情,防止反扑。”
下午两点,与亚马逊Prime的谈判在安娜的办公室举行。安娜果然提出了压价要求:“林总,既然Netflix退出了,《山海经》的全球发行渠道就少了重要一环,我们希望将发行分成比例从3:7调整为5:5,否则我们很难说服董事会批准合作。”林渊刚想开口,苏晴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用中文低声说:“先谈文化价值,再谈数据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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