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的尸体轰然倒地,鲜血染红了通道前的碎石,这一幕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袁军将士的心上。文丑眼睁睁看着并肩作战的兄弟殒命,双目瞬间赤红如血,猩红的披风在怒风中狂舞,手中丈八蛇矛直指张飞,声嘶力竭地怒吼:“张飞匹夫!你敢杀我颜良兄弟,今日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为他报仇雪恨!”
话音未落,文丑猛地一拍胯下战马,那马通灵,感知到主人的滔天怒火,长嘶一声,四蹄翻飞,如一道黑色闪电般向张飞冲来。蛇矛在他手中舞动得密不透风,枪尖带着凌厉的劲风,刮得地面尘土飞扬,隐隐有破空之声,显然已是使出了全力,誓要一击必杀。
张飞正斩杀着身边的袁军士兵,听闻文丑的怒吼,抬头望去,见他怒目圆睁,杀气腾腾地冲来,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哈哈大笑,声如洪钟,震得周围的袁军士兵耳膜嗡嗡作响:“来得好!早就听闻你文丑与颜良齐名,乃是河北名将,我正想领教一下你的枪法,看看是否浪得虚名!” 说罢,他将丈八蛇矛一横,手腕一抖,矛尖瞬间指向文丑,寒光凛冽,气势如虹地迎了上去。
“铛!”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丈八蛇矛与文丑的蛇矛猛烈碰撞在一起,火星四溅,震耳欲聋。巨大的冲击力让文丑胯下的战马向后踉跄了三步,他只觉虎口崩裂,鲜血瞬间溢出,手臂发麻,气血翻涌,心中惊骇欲绝:“这黑厮的力气竟如此恐怖!比颜良还要胜上三分!” 而张飞却稳如泰山,胯下乌骓马只是轻轻嘶鸣一声,便稳稳站定,他脸上笑意更甚,手中丈八蛇矛丝毫未停,趁着文丑旧力未消、新力未生之际,猛地横扫而出。
这一矛势大力沉,带着开山裂石之势,枪风呼啸,直逼文丑腰腹。文丑心中大惊,连忙收枪格挡,“咔嚓” 一声脆响,他的蛇矛被张飞这一矛扫得弯曲变形,手臂传来阵阵剧痛,再也握不住兵器,蛇矛 “哐当” 一声掉落在地。文丑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恋战,转身便想催马逃窜。
“想跑?没那么容易!” 张飞大喝一声,双腿一夹马腹,乌骓马如离弦之箭般追了上去。丈八蛇矛在他手中运转自如,时而直刺,时而横扫,招招直指文丑要害。文丑狼狈不堪,只能伏在马背上,拼命催促战马逃窜,手中无兵,只能左右躲闪,险象环生。
“噗!” 张飞一矛扫中了文丑的披风,将那猩红的披风撕成两半,碎片纷飞。文丑吓得浑身一颤,冷汗直流,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他再也不敢有丝毫反击的想法,只顾着埋头逃窜,连掉落在地的蛇矛都不敢回头去捡。周围的袁军士兵见状,纷纷想要上前阻拦张飞,却被他随手几矛挑飞,死伤惨重,根本无人能挡其锋芒。
张飞骑着乌骓马,在袁军阵中如入无人之境,紧追文丑不放,口中哈哈大笑:“文丑!你这脓包,也敢自称河北名将?今日便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猛将!” 文丑被追得狼狈不堪,抱头鼠窜,脸上满是恐惧与绝望,哪里还有半分名将的风采。
就在两人一追一逃之际,战场上的厮杀愈发激烈。文丑带来的三万袁军士兵在校尉的带领下,再次向通道内发起猛攻。他们知道,若不能突破防线,今日必将惨败,因此个个都红了眼,如疯魔般向前冲。有的士兵举着盾牌,试图抵挡崖上的滚石和火油箭;有的士兵则踩着同伴的尸体,拼命向前攀爬;有的士兵则挥舞着刀枪,与张飞麾下的将士展开殊死搏斗。
然而,张飞与赵云率领的精兵虽仅有一万,但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悍勇之士,又占据了飞虎坡的地利优势,顽强地抵抗着袁军的进攻。通道两侧的山崖上,守军依旧在源源不断地向下投掷滚石、檑木,发射火油箭。滚石砸落,总能砸倒一片袁军士兵;檑木翻滚,所到之处,袁军士兵纷纷被撞倒、碾压;火油箭射下,燃起熊熊大火,将通道变成了一片火海,袁军士兵惨叫着被大火吞噬,场面惨不忍睹。
赵云斩杀颜良后,并未停歇,他率领着五千将士,组成严密的方阵,在通道前方顽强阻击。盾兵们死死守住阵地,将铁盾牢牢扎在地上,抵挡着袁军的冲击;矛兵们则借助盾兵的掩护,不断向前穿刺,刺杀靠近的袁军士兵;弓弩手们则交替射击,箭矢如雨点般射向袁军,收割着一条条生命。赵云骑着白马,在阵前来回穿梭,银枪舞动,凡是靠近他的袁军士兵,无不被一枪毙命,他如同一尊守护神,牢牢守住了防线的核心。
袁军虽人多势众,兵力是守军的三倍之多,但在狭窄的通道内根本无法展开,只能排成一字长蛇阵,分批向前进攻,这无疑给了守军可乘之机。每一批冲上来的袁军士兵,都要面对滚石、檑木、火油箭的轮番攻击,还要应对守军的顽强阻击,往往刚冲到阵前,就已死伤过半,剩下的士兵也已是疲惫不堪,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攻势。进展异常缓慢,每向前推进一寸,都要付出巨大的伤亡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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