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领南浦后,东北军的运输船队便开始繁忙地穿梭于丹东与南浦之间的海路上。
主力第7师的其余部队,以及整个城防第7师,正源源不断地从丹东登船,通过海运,高效、迅速地向前线集结。
可以预见,一旦这两个齐装满员的师全部完成登陆,云集于平壤以南地区。
那么对平壤守军发起最后总攻的时机也就成熟了。
届时,东北军将形成北有牛云飞部、南有主力两个师的绝对优势兵力,对平壤构成南北夹击的致命态势。
可以说,在这场大战役的序盘阶段。
牛云飞率领的机械步兵团以惊人的机动性和战斗力。
独孤云指挥的飞行中队以绝对的制空权和持续打击。
已经将日军原计划中用于防守平壤的核心骨干力量——第九师团,在野外行进间就予以重创!
这无疑是帮了即将登陆的第7师和城防第7师一个大忙,极大地减轻了他们未来攻坚作战的压力。
回顾日军的初始部署,其陆军参谋本部命令立花小一郎,率第九师团主力放弃安州等地南撤,初衷确实是明智的:
他们不希望这支尚算完整的师团,重蹈第四师团被歼、第八师团在铁山城被围困(覆灭)的悲惨命运。
更深层的战略意图,是希望以第九师团这名经验丰富的一线士兵,作为中流砥柱。
再整合平壤周边各城镇能够搜罗到的所有武装力量。
包括各地的日本守备队、宪兵队、警察部队以及被裹挟或亲日的朝鲜伪军,总计约人。
让4万多兵力共同构筑一条以平壤城为核心、依托大同江天险的“平壤-大同江”防线。
为了强化这条防线的韧性,尤其是提升其炮兵力量。
日军大本营甚至不惜代价,通过尚能维持隐蔽通道,向平壤运送了16门宝贵的中型火炮。
其中包括八门150毫米榴弹炮和八门105毫米野战炮。
投入如此珍贵的重火力,其目的非常明确:
就是要让平壤守军在未来的防御战中,面对东北军占绝对优势的炮兵时。
能够拥有一定的远程对等还击能力,不至于陷入只能被动挨炸、无法还手的绝望境地。
从而尽可能久地拖住东北军南下的步伐。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日军的这番苦心经营,被东北军迅捷如风的机械步兵团,和掌控天空的飞行编队彻底打乱。
第九师团尚未抵达预设阵地,就在野战中被击溃、打残,损失惨重!
其作为防线“骨架”的作用已基本丧失。
如今,甚至连其残部想要安全退入平壤城内,与守军汇合,都变得异常困难,需要不断躲避来自空中和地面的双重猎杀。
东北军通过高效的机动作战和立体打击,已然在决战开始前。
就极大地削弱了对手的核心力量,为最终的胜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
当徐兴邦指挥的右路军在铁山城至平壤一线高歌猛进、势如破竹之际。
由东北军主力第11师和城防第十一师共同组成的中路军。
其对日军第五师团的追击作战,相比之下则显得进展有些迟缓,甚至可以用“拉垮”来形容。
这种局面并非源于中路军的将士不够勇猛或指挥失当,实在是受到了朝鲜北部特殊地形的极大制约。
日军第五师团选择的撤退目的地,是位于东海岸的咸兴城。
从地图上看,咸兴与中路军发起追击的鸭绿江前线,直线距离似乎仅有150多公里,看似不远。
然而,这区区一百五十公里的直线空间,却被绵延起伏的盖马高原,和狼林山脉等复杂山地所完全填充。
部队根本无法直线开进,必须沿着蜿蜒曲折、起伏不定的盘山公路迂回前行。
实际需要跋涉的路程,被地形极度拉长,竟然超过了四百公里!
这个距离,几乎相当于右路军主力从丹东出发,一路打到汉城的路程之遥。
也真难为日军第五师团长山野寺重,能在重重压力下做出如此“曲线救国”的转进选择。(山野寺重内心在呐喊:其实我不想的!)
不过,凡事皆有两面性。
这连绵的群山,虽然极大地延长了日军逃往咸兴的时间,使其撤退过程变得异常漫长和痛苦。
但同时也为日军的断后阻截部队,提供了绝佳的天然屏障。
层峦叠嶂的山地,使得少数兵力据守关键隘口、隧道和桥梁就变得极具威胁,能够更有效地发挥阻滞和迟滞的效能。
中路军的重型装备和后勤车队在这种地形下机动困难。
往往不得不停下来,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去拔除这些钉在险要之处的“绊脚石”。
值得庆幸的是,中路军所面临的困难,尚未达到最棘手的程度。
这并非因为日军仁慈,而是受制于这个时代,日本陆军根深蒂固的正统战术思想的桎梏。
以此时日军的军事教条和思维模式,让他们实施那种灵活、分散、强调生存和持久消耗的敌后游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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