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场比赛更加激烈,对方的球员开始故意针对沈星辞,有个高个子男生甚至在他投篮时故意撞了他一下,沈星辞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运动鞋在地面擦出刺耳的声响。
江晏黎吓得猛地站了起来,手心瞬间沁出冷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呼吸都跟着停滞了。
沈星辞却稳住了身形,回头精准地看向他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笃定的笑,像在说“放心”,然后转身,在对方两名球员的严防死守下,后仰跳投,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再次投进一个三分球。
全场沸腾了,欢呼声几乎要掀翻体育馆的屋顶,有人举着应援牌疯狂摇晃。
比赛结束时,沈星辞他们队以两分的优势赢得了冠军,队友们激动地把他围起来,一次次抛向空中。
江晏黎站在人群外,看着被抛起的沈星辞,汗水顺着下颌线滑落,在灯光下像碎钻,眼眶突然有点热,鼻尖也酸酸的。
他好像真的喜欢上这个闪闪发光的人了,从游戏里冷静可靠的“辞”,到现实中球场上意气风发的沈星辞,每一面都让他心动,心底泛起细微的痒意。
沈星辞被放下后,拨开簇拥的人群径直走到他面前,身上还带着汗水的味道,混杂着淡淡的洗衣液清香,却一把抱住了他,在他耳边用气音说:“赢了,说好的大餐,管够。”
江晏黎回抱住他,手臂收紧,声音有点哽咽,带着点鼻音:“嗯。”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有人吹口哨,有人举着手机拍照,江晏黎却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把脸埋在沈星辞汗湿的T恤上,安心又踏实,全然放松地依偎着。
晚上的庆功宴设在学校附近的烧烤店,沈星辞被队友灌了不少酒,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眼神却依旧清明,始终把江晏黎护在身后,但凡有人劝酒,都替他挡回去。
“这是我男朋友,不能喝酒。”
他一本正经地对举着酒瓶的队友说,语气不容置喙,引得大家又是一阵起哄,笑闹声差点掀翻屋顶。
江晏黎的脸颊红了红,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却心里甜滋滋的,满是醇厚的暖意,连空气都带着甜味。
散场时,沈星辞已经有点醉了,走路都有点晃,脚步虚浮不稳,江晏黎扶着他,看他高大的身形透着几分乖巧,忍不住想笑。
“沈星辞,你醉了。”
他无奈地说,伸手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没醉,”沈星辞低头看他,眼神有点迷离,带着几分朦胧,却固执地挺直腰板,“我还能背你回宿舍,比谁都稳。”
“不用了,我扶你就行。”
江晏黎哭笑不得,却任由他把大半重量压在自己身上,慢慢往宿舍走。
走到宿舍楼下那棵老槐树下时,沈星辞突然停下脚步,低头轻轻吻了吻他的唇,带着点清冽的酒气,却很温柔,触感轻柔。
“江晏黎,”他说,声音有点哑,带着酒后的慵懒,“越来越喜欢你了,喜欢得紧。”
江晏黎的心跳漏了半拍,带着骤然的悸动,抬头看他,眼底的星光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认真地回:“我也是,沈星辞,我也越来越喜欢你了,特别喜欢。”
沈星辞嘴角忍不住上扬,握紧了江晏黎的手。
夜风温柔,卷起几片落叶打着旋儿,月光皎洁,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两个年轻的身影依偎在一起,安静又美好,透着被时光珍藏的温柔。
江晏黎扶着沈星辞往宿舍楼走,心里悄悄想:他好像真的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温暖与方向,这份美好会永远延续,永远明亮。
————
沈星辞是在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接到私家侦探电话的。
对方的声音透过雨声传来,带着点抑制不住的兴奋:“沈先生,查到了,江氏集团的资金链问题是张启明搞的鬼,他联合了几个董事偷偷转移资产,还伪造了财务报表,证据链都齐了!”
张启明是江父早年一手提拔的副手,从基层业务员一步步做到集团副总,江家甚至在他买房首付不够时借过五十万,待他如自家人,逢年过节都请他来家里吃饭。
他会对江氏下手,根源是三年前的一次晋升——当时集团要选新任总经理,所有人都以为会是劳苦功高的他,江父却力排众议,把位置给了更懂技术研发、能带领公司转型的堂弟。
“凭什么?”
张启明在酒局上对着心腹摔了杯子,酒水溅了满桌,眼睛赤红,“我跟着他江建国打了十年江山,论资历论功劳,哪点比不上那个只会啃书本的堂弟?他就是偏心!”
心腹趁机煽风点火,递上一杯酒:“哥,您这就不懂了,江董就是防着您功高盖主。
再说了,他儿子江晏黎马上毕业,以后这公司迟早是人家父子的,您拼到最后也是给别人做嫁衣,图啥呀?”
这话深深刺进张启明心里,越想越觉得憋屈。
他看着年会上江家父子谈笑风生,看着江晏黎穿着限量版卫衣对自己礼貌问好,笑容干净又纯粹,突然觉得满室的灯光都晃眼——凭什么江家能世代风光,自己就得屈居人下,替他们做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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