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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江晏黎就揣着笔记本电脑站在了教学楼门口，比约定时间早了半小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电脑包的拉链，眼神里带着点紧张，姿态拘谨。
沈星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两本书，晨光落在他肩上，把黑色的背包带都染成了浅金色，连带着他周身的气息都温柔了几分。
“等很久了？”
他走近，声音里带着清晨的清冽。
“没有，刚到。”
江晏黎接过书，指尖不小心碰到对方的手指，微凉的触感让他猛地缩了缩，带着酥麻感，耳朵尖泛着红，“谢谢你的书。”
“不客气，”沈星辞的目光落在他怀里的笔记本上，封面还贴着个小小的卡通贴纸，“论文有头绪了？”
“嗯，看了你的思路，感觉清晰多了。”
江晏黎的脸颊有点热，指尖捏着书页边缘微微发皱，“就是参考文献还有点不懂……”
“去教室说吧，这里有点吵。”沈星辞侧身让他先走，姿态自然。
两人并肩走进教学楼，走廊里偶尔有同学经过，看到沈星辞都忍不住多看两眼，有人小声议论：“那不是沈学神吗？他旁边那个是谁啊？”
江晏黎听得耳尖发烫，下意识地往沈星辞身边靠了靠，寻求着某种安心，肩膀几乎要碰到一起。
沈星辞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不动声色地放慢脚步，配合他的速度，两人之间的距离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近。
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个人，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课桌上，落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
沈星辞拿起笔，在江晏黎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低沉的声音混着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格外好听，带着贴近的亲昵感。
江晏黎听得入了神，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握着笔的手上，骨节分明，手指修长，连写字的姿势都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心跳漏了一拍。
“这里听懂了吗？”
沈星辞突然抬头，撞进他来不及收回的目光里，眼底带着点笑意。
江晏黎的脸“腾”地一下红了，透着被抓包的窘迫，慌忙低下头盯着笔记本，声音细若蚊吟：“听、听懂了。”
沈星辞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没戳破他，继续往下讲，只是语速放慢了些，偶尔会停下来问他懂不懂，耐心十足，指尖划过纸张的动作都带着温柔。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江晏黎不仅理顺了论文思路，还弄懂了好几个之前一直搞不懂的知识点，心里敞亮了不少，之前的困惑都解开了。
“谢谢你。”
他合上书，真诚地说，眼睛亮晶晶的，“不然我可能要对着论文哭三天。”
“这么夸张？”
沈星辞笑了，眼尾微微上扬，“其实你很聪明，只是没找对方法。”
被学神夸奖，江晏黎的心里甜滋滋的，带着轻快的愉悦，脚步都轻快了不少，透着雀跃。
————
中午一起去食堂吃饭，沈星辞刚把餐盘放在桌上，就有几个女生红着脸过来要微信，被他礼貌地拒绝了：“不好意思，我有喜欢的人了。”
江晏黎正低头扒饭，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嘴里的米饭差点喷出来——沈星辞有喜欢的人了？
他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有点闷，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透着明显的失落。
沈星辞没看到他的反应，只是把餐盘里的排骨夹到他碗里，动作自然：“多吃点，下午还有课。”
江晏黎看着碗里的排骨，没什么胃口，却还是硬着头皮吃了下去，每一口都没什么滋味，心里沉甸甸的，透着压抑。
下午的课，江晏黎听得心不在焉，总忍不住偷偷看沈星辞的方向——他坐在前排，脊背挺得笔直，认真听讲的样子侧脸线条分明，下颌线清晰，确实很招人喜欢。
那他喜欢的人是谁呢？
是哪个系的女生？
漂亮吗？
性格好不好？
一连串的问题在脑子里盘旋，让他连老师点他回答问题都没听见，还是旁边的同学推了他一把，才慌慌张张地站起来，结结巴巴地说了半天，引得全班哄堂大笑。
江晏黎的脸颊烫得能煎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坐下时感觉眼眶有点热——原来沈星辞有喜欢的人，那之前的种种温柔，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只是出于同学情谊？
下课铃一响，他就收拾东西想溜，脚步带着明显的慌乱，却被沈星辞叫住了：“论文还有不懂的地方吗？”
“没、没有了，谢谢你。”
江晏黎的声音有点闷，头埋得很低，不敢看他的眼睛，怕泄露自己的情绪。
沈星辞看着他泛红的眼角，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又很快掩饰过去，语气自然地邀约：“晚上有空吗？一起打游戏？”
江晏黎愣了一下，抬头看他，对方的眼神很真诚，不像有假，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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