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酒的甜香还萦绕在值房,东厂暗卫忽然叩门而入,递上一封火漆封口的密信,语气急促:“督主,副督大人,东宫传来异动——太子贴身侍卫乔装出城,往西郊别院去了!”
沈星辞捏着密信的指尖微微收紧,眸色沉了几分。
自三皇子被禁足后,太子一直闭门思过,如今突然派人出城,定没好事。
他将密信递给云晏安,“你带一队暗卫去西郊别院,查清楚太子要做什么。我去东宫,盯着太子的动向,防止他趁机作乱。”
云晏安接过密信,快速扫过上面的信息。
西郊别院是太子养病时的居所,半年前就已荒废,如今突然启用,显然藏着猫腻。
他起身将剑系在腰间,对沈星辞道:“你放心,我定查清楚此事,若有异动,立刻用密信传你。”
沈星辞伸手替他理了理衣摆,指尖蹭过他颈间的银链,语气叮嘱:“小心些,太子身边的侍卫都是高手,别硬碰硬。”
“知道了。”
云晏安点头,转身快步离开值房,暗卫们早已在门外列队等候,见他出来,齐声行礼:“副督大人!”
“出发,去西郊别院!”
云晏安一声令下,众人翻身上马,马蹄声在夜色中响起,朝着西郊的方向疾驰而去。
————
西郊别院外一片荒芜,院墙爬满藤蔓,门口的石阶上积着厚厚的灰尘,看起来确实许久无人居住。
云晏安示意暗卫们隐蔽在周围,自己则悄悄翻墙入院。
院内的杂草齐腰深,月光洒在残破的亭台上,透着几分阴森。
云晏安屏住呼吸,沿着回廊往里走,忽然听到正屋传来细碎的说话声。
他悄悄靠近,透过窗缝往里看,只见太子的贴身侍卫正与一个穿着黑衣的人交谈,桌上还放着一份地图,上面标注着京城粮仓的位置。
“太子殿下说了,三皇子已败,如今朝堂空虚,正是我们动手的好时机。”
黑衣人的声音沙哑,“今夜三更,我们先烧了京城的粮仓,断了百姓的粮路,再趁机煽动流民闹事,逼陛下放权。”
侍卫点头,将一个锦盒递给黑衣人:“这是太子殿下给北狄首领的密信,让他再派些人手,在城外牵制朝廷兵力。只要事成,太子殿下承诺,割让雁门关外五座城池给北狄。”
云晏安的心猛地一沉。
太子竟也私通北狄,还想效仿三皇子,用百姓的安危换取皇位!
他悄悄退开,刚要下令让暗卫动手,却见黑衣人突然转身,目光锐利地扫向窗外:“谁在外面?”
云晏安知道暴露了,不再隐藏,推门而入,手中的剑直指黑衣人:“你们的阴谋,我已经全部听到了!”
黑衣人脸色一变,抽出腰间的刀就朝云晏安砍来。
云晏安侧身避开,剑招凌厉,与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侍卫见状,也提刀上前帮忙,两人夹击,招式狠戾。
云晏安却丝毫不慌,他牢记赵校尉教的“缠丝步”,在两人之间灵活穿梭,剑尖时不时刺向对方的破绽。
几个回合下来,黑衣人渐渐体力不支,云晏安抓住机会,一剑刺穿了他的肩膀,黑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侍卫见势不妙,转身想跑,却被赶来的暗卫拦住。
云晏安走上前,捡起桌上的密信和地图,对暗卫道:“将这两人押回东厂,严加审讯!我现在去东宫,给督主报信!”
————
东宫的灯火还亮着,沈星辞正站在宫门外,与太子的侍卫对峙。
太子紧闭宫门,不肯出来,还放话说“没有陛下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擅闯东宫”。
就在这时,云晏安策马赶来,手中高举着密信和地图:“星辞,太子私通北狄,意图烧粮仓、煽动流民闹事,罪证确凿!”
沈星辞接过密信,快速扫过上面的内容,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他抬头看向宫门,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太子殿下,你私通外敌,谋逆作乱,还不出来束手就擒?”
宫门内一片寂静,过了片刻,太子终于开门走出,脸色苍白,却还强撑着镇定:“沈星辞,你别血口喷人!我一直在东宫养病,从未与北狄有过往来!”
“是吗?”
云晏安上前一步,将地图递到太子面前,“这是从西郊别院搜出的京城粮仓地图,上面还有你的亲笔标注。
另外,你的贴身侍卫已经招供,是你让他与北狄勾结,策划烧粮仓、煽动流民。你还要再狡辩吗?”
太子看着地图,手指微微发颤,再也撑不住,瘫坐在地上:“我……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沈星辞冷笑一声,示意番子将太子押起来:“陛下念及你养病,对你多有宽容,你却不知悔改,妄图谋夺江山,出卖百姓。你的罪,比三皇子更重!”
就在番子押着太子准备离开时,东宫的偏殿突然传来一阵火光,伴随着百姓的尖叫声。
云晏安脸色一变:“不好,是粮仓!太子肯定提前安排了人手,我们快去粮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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