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容沐知是被腰侧的酸软弄醒的。
阳光透过纱帘漫进来,在床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混着窗外隐约的海浪声。
本该是惬意的清晨,他却只觉得浑身像被拆开重组过,尤其是腰侧和……某个难以言说的地方,泛着钝钝的酸意。
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被褥带着微凉的褶皱,只有枕头上还残留着点清冽的海水味,提醒着他昨夜并非幻觉。
“沈星辞!”
容沐知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还夹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扶着腰坐起身时,动作都有些发僵。
卧室里静悄悄的,只有落地窗被海风吹得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忍着不适下床,赤脚踩在地毯上,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楼下传来张叔的声音,还有……沈星辞低低的笑声。
容沐知的眉头皱得更紧,一瘸一拐地往楼下走,每走一步都牵扯着腰侧的酸意,让他心里的火气又窜高了几分。
客厅里,沈星辞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几张百元大钞,小心翼翼地递给停在窗台上的海鸥。
那海鸥歪着头,用尖喙叼住钞票,动作熟练得不像话。
扑棱着翅膀飞出门时,沈星辞还冲它挥了挥手,黑眸里闪着光。
“你在干什么?”
容沐知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吓得沈星辞猛地回头,手里还捏着几张没送出去的钞票,脸上的笑意僵了僵。
“沐、沐知,你醒了?”
他站起身,下意识地把钞票往身后藏,黑眸里闪过一丝慌乱,“没、没什么,就是……给海鸥喂点吃的。”
“喂吃的需要用这个?”
容沐知挑眉,目光落在他身后露出的钞票角上,一步步走过去,腰侧的酸意让他的动作带着点僵硬,眼神却愈发危险。
“还是说,你又在搞什么鬼?”
沈星辞的眼神闪烁,往后退了退,试图拉开距离:“真的没什么……就是看它们昨天帮了忙,想给点奖励。”
“奖励?”
容沐知冷笑一声,终于走到他面前,伸手就去掏他身后的钞票,“我看你是想用钱收买它们,再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吧?”
沈星辞没躲,任由他把钞票抽走,只是低着头,冷白的耳尖悄悄红了。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几声鸥鸣,刚才那只海鸥飞了回来,嘴里叼着两个小小的白色药盒,精准地落在沈星辞的肩膀上,把药盒往他手里送。
沈星辞眼睛一亮,连忙接过药盒,刚要说话,就对上容沐知骤然变冷的目光。
其中一个药盒上印着的“麝香壮骨膏”几个字已经够刺眼,另一个包装上“凝胶敷料”的字样旁还印着一行小字。
容沐知只扫了一眼就认出那是用于私密处护理的药膏,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想起自己此刻浑身的酸意,尤其是那个难以言说的地方还隐隐作痛,再看看这两个药盒和沈星辞手里的钞票,哪里还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好啊,沈星辞。”
他咬着牙,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你倒是考虑得周全,连这个都准备好了?看来你是真清楚自己昨晚有多过分!”
沈星辞的耳朵红得快要滴血,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黑眸里闪过浓浓的委屈:“我不是故意的……就是看沐知好像很不舒服……”
“不是故意的?”
容沐知气笑了,指着自己的腰,“那你告诉我,我这腰是怎么回事?你昨晚答应我什么了?”
他往前逼近一步,沈星辞就往后退一步,直到后背抵在墙上退无可退。
“你说你会很乖,不乱动,不会惹我生气。”
容沐知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眼神却没什么真的怒意,反倒藏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结果呢?是谁半夜里缠着我不放,说什么‘再一次就好’?”
沈星辞的头垂得更低了,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墙皮,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我……我那是忍不住……”
“忍不住?”
容沐知被他这理直气壮的回答噎了一下,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后只能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发疼的额角。
“算了,跟你讲道理,简直讲不通。”
他转身往餐厅走,每动一下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走到餐桌旁坐下时,还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气。
沈星辞连忙跟过来,手里还拿着那两个药盒,先把壮骨膏递到他面前:“沐知,先贴这个治腰好不好?”
容沐知瞥了药盒一眼,没接,只是拿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试图压下心里那点莫名的躁动。
张叔端着早餐走过来,看两人这模样,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把煎蛋放在容沐知面前:“少爷,趁热吃。”
又给沈星辞递了杯橙汁,“沈先生也吃点,看你早上没怎么动筷子。”
沈星辞接过橙汁,却没喝,只是看着容沐知,黑眸里带着期待:“沐知,我帮你贴药膏吧?”
容沐知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瞪了他一眼:“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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