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的舰娘们!
“噬主?哈哈哈……”
冯锡范仰天狂笑,笑声在雨夜中回荡,疯狂而扭曲,震得灯笼光晕都在剧烈晃动。
“好一个‘嫡长’!好一个‘名正言顺’!”
冯锡范笑声骤歇,眼中射出毒蛇般的怨毒精光。
死死钉在郑克臧脸上,一字一句,如同淬毒的匕首。
狠狠捅向郑克臧最深的隐痛。
“世子殿下,哦,不,或许该叫你——陈昭娘之子!”
“你当真以为,你那出身低贱、行止不端的乳母娘亲,配得上先王血脉?”
“你那生母,不过是郑睿公子乳母陈氏昭娘,也不知跟哪个野男人苟且,生下了你这个的孽种!”
“蒙骗了先王!”
“你身上流的,根本不是郑氏高贵的血液!”
“不过是个混淆王室血统的野种!”
“你,一个野种,有何资格执掌这监国玉玺?”
“有何资格继承这延平王位?!”
冯锡范恶狠狠的看着郑克臧,不停的责问。
“住口!冯贼安敢血口喷人!”
郑克臧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他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仿佛被这世间最恶毒的诅咒击中。
母亲陈昭娘那温柔而隐忍的面容在他眼前一闪而过,伴随着无数窃窃私语和鄙夷目光的记忆碎片,如同千万根毒刺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巨大的屈辱和暴怒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堤防,双目赤红如血,几乎要裂开!
“我杀了你这构陷主母、离间骨血的恶贼!”
郑克臧发出一声野兽般的狂吼,全然不顾对方人多势众,手中短匕化作一道决死的寒虹,带着玉石俱焚的疯狂,直扑冯锡范心口!
“冥顽不灵!”
冯锡范眼中杀机暴涨,厉喝一声,身形却诡异地纹丝不动。
就在郑克臧的匕首离他胸口仅有三寸之遥时。
他身后两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交叉扑出,动作快得只留下残影!
两柄狭长锋利的倭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一左一右。
精准狠辣地斩向郑克臧持匕的手腕和毫无防备的肋下!
这是致命的合击,封死了他所有闪避的角度!
“呃啊——!”郑克臧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嚎。
剧痛瞬间粉碎了他所有的动作和意志。
持匕的右手手腕被齐刷刷斩断,断手连同匕首一起,在雨中划出一道刺目的血线。
“啪嗒”一声落在冰冷的石板上,手指还在神经质地抽搐。
几乎同时,左侧肋下传来骨骼碎裂的闷响和利刃切割血肉的冰冷触感。
一柄倭刀深深嵌入,几乎将他刺穿!
鲜血如同失控的泉涌,瞬间喷溅而出。
染红了他半边衣袍,更在身下的雨水中迅速洇开大片大片浓稠、刺目的猩红。
剧烈的疼痛让郑克臧眼前阵阵发黑,身体如同被抽去所有骨头,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向后跌倒。
他脊背狠狠撞在冰冷湿滑的宫墙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断腕处和肋下的伤口在每一次心跳中都泵出大量温热的血液,迅速带走他的体温和力气。
他靠着墙,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滑落,只能勉强睁着被雨水和血水模糊的眼睛,死死盯着一步步逼近的冯锡范。
视线模糊中,他似乎看到角门内侧更深的阴影里,不知何时,悄然立着一个华服的身影——董酉姑!
她面无表情,如同庙中泥塑的神只,冷漠地注视着眼前这场血腥的屠戮。
她的眼神中找不到一丝属于祖母的悲悯,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权衡与决绝。
冯锡范踱步上前,锃亮的皮靴踩在混着血水的石板上,发出黏腻而令人作呕的声音。
他居高临下,俯视着在血泊中挣扎、生命正急速流逝的郑克臧,脸上那抹伪装的恭敬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裸的残忍和掌控一切的得意。
他伸出脚,用靴尖轻蔑地踢了踢郑克臧无力垂落在血泊中的断臂,如同拨弄一件垃圾。
“玉玺,交出来。”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如同寒冰地狱吹出的阴风。
“念在你曾叫过我一声‘冯叔’的份上,给你个痛快。”
“也省得你再受这血脉不正的煎熬。”
剧痛如海啸般一**冲击着郑克臧的意识,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肋下的致命伤,带来撕裂般的痛楚。
血液的快速流失让他浑身发冷,视线更加模糊,冯锡范那张狞笑的脸在血色和雨水中扭曲变形。
然而,当听到“玉玺”二字,一股奇异的力量如同回光返照,猛地从他濒死的躯体深处爆发出来。
他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仅存的左手,不时伸向怀中。
而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地、用尽生命地护住了胸前那处被玉玺硌着的衣襟!
五指深深抠进衣料,仿佛要将那方冰冷的玉石嵌进自己的血肉,融进自己的骨骼!
他沾满血污的脸艰难地向上抬起,雨水冲刷着他脸上的血痕,露出那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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