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他妈的韩明轩!”林晚星一拳砸在旁边的墙壁上,震得墙皮簌簌掉落。腕表屏幕上,花念那双充满惊恐的眼睛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周景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语气低沉压抑):“冷静。这是陷阱。”
“废话!老子不知道是陷阱吗?”林晚星猛地甩开他的手,眼眶发红,“但那是我的人!从河阳郡带出来的丫头!”
叶青羽靠在墙边咳嗽两声(声音虚弱但冷静):“小子,他们怎么抓到那丫头的?河阳郡离这儿隔着多少个世界?”
这句话像盆冷水浇在林晚星头上。对啊,花念应该在河阳郡帮着她治理封地,怎么会出现在流萤界?
她死死盯着那张照片,突然发现花念背后的墙壁上有个模糊的标志——那是个她从未见过的徽记,由三道交错的闪电组成。
“这不是河阳郡……”她喃喃道,“花念根本不在我们原来的世界。”
周景玄凑近细看,眉头紧锁:“时空传送?他们有能力跨世界抓人?”
“恐怕比那更糟。”叶青羽叹了口气,“我怀疑那丫头根本就是个诱饵,从始至终都是他们安排的人。”
林晚星猛地抬头:“不可能!花念跟我从微末中一起闯出来的!”
“那你解释解释,”叶青羽指着照片,“一个普通丫头,怎么值得他们大费周章跨世界绑架?”
三人陷入沉默。废弃的巷子里只有远处悬浮车驶过的嗡鸣声,以及不知何处滴水的声音(嗒……嗒……)。
林晚星深吸一口气,将腕表戴在手上:“不管是陷阱还是真相,我都要去。”
“我陪你。”周景玄毫不犹豫。
“不行!”林晚星斩钉截铁,“你们俩一个重伤未愈,一个刚替我挡了钢板。而且对方指明只要我一个人。”
她看着周景玄还想说什么,直接打断:“老周,相信我。新融合的碎片给了我不少底牌,打不过我还跑不过吗?”
其实她心里也没底。白天的空间传送已经耗尽了她的力量,现在顶多恢复了两成。但花念必须救——哪怕真是个陷阱。
叶青羽从怀里摸出个皱巴巴的符箓(动作缓慢吃力):“拿着,关键时刻能挡一次致命攻击。别指望太多,老夫现在这状态,画出来的东西也就比厕纸强点。”
林晚星接过符箓,鼻子有点发酸:“谢了,老叶。”
午夜将至,她独自走在前往锈蚀码头的路上。这是个已经完全废弃的工业码头,锈迹斑斑的起重机像巨人的骨架耸立在夜色中,远处海浪拍岸的声音隐约可闻(哗……哗……)。
她刻意放慢脚步,感受着融合后的鸿蒙玉佩。两块碎片合一后,她确实感应到了一些新的能力,但都很模糊,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
码头上空无一人,只有几个破旧的集装箱散落在各处。她在中央站定,朗声道:“我来了!人呢?”
“啧啧啧,还真是重情重义啊。”韩明轩从最大的集装箱后转出来,依旧穿着那身骚包的紫色西装,但半边金属脸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就你一个人?”
“少废话,花念呢?”
韩明轩打了个响指。两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人押着花念从集装箱后走出来。小姑娘嘴巴被封住,双手被反绑,看到林晚星时激动地挣扎起来,发出呜呜的声音。
“放了她。”林晚星冷声道。
“别急嘛,”韩明轩慢悠悠地踱步,“先聊聊。你手里那块完整的碎片,换这丫头一条命,很划算吧?”
林晚星注意到花念的眼神有些闪烁,不敢与她对视。联想到叶青羽的猜测,她心里一沉。
“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守信?”她故意拖延时间,暗中调动恢复不多的灵力。
韩明轩笑了(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杂音):“你现在有得选吗?”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林晚星突然感觉到脚下的地面传来轻微震动。她猛地向后一跃——
轰!她刚才站的位置刺出数根金属尖刺!要不是躲得快,已经被串成糖葫芦了。
“看来谈判破裂了。”韩明轩遗憾地摊手。
四周的集装箱突然全部打开,里面冲出二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将她团团围住。这些士兵与白天见过的不同,他们眼中闪烁着不正常的红光,动作整齐得如同机器人。
“最后机会,”韩明轩说,“交出碎片,或者死。”
林晚星深吸一口气,将灵力注入玉佩。淡金色的秩序锁链再次浮现,但比白天细了很多,光芒也暗淡不少。
“看来你选第二条路。”韩明轩一挥手,“拿下!”
士兵们一拥而上。林晚星挥舞锁链迎战,每一次碰撞都震得她手臂发麻。这些士兵的力量大得惊人,而且完全不怕疼痛,被打倒了立刻就能爬起来。
更糟糕的是,她感觉到暗处还有更强大的气息在窥视。
“妈的,拼了!”她将锁链舞成一道金色光环,暂时逼退士兵,然后猛地冲向花念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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