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宁也不敢大力地推他了,两只手抵着他的肩,含糊地说:“嗯嗯,不离婚,你快放开我。”
病房里还有孩子在,姜闯也不敢太过火。
他心情大好地松开手。
还好自己不是那种做好事不留名的人,他能看到宋幼宁为他的付出,自然也希望宋幼宁能看到他的付出。
宋幼宁这下是真的毫无怨气了,脑子里甚至有个念头一闪而过,要是姜闯再过个两年再回来,她大哥是不是也可以先接到部队?
不过也只是个一闪而过的念头。
宋幼宁不是个贪心的人,现在这样的结果,她已经很感激姜闯了,哪还能再要求姜闯为她做什么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宋幼宁这会儿什么怨什么气都没了,开始殷勤小意地伺候起姜闯。
病房里没有可以搁在床上的小桌子,宋幼宁就把四个饭盒一一打开,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何秘书真的是个细心的人,她一开始还以为四个饭盒里,两个装菜两个装饭,没想到打开一看,四个饭盒里分别都装了饭菜。
每一盒里面都是白花花的大米饭,上头盖了一层油汪汪的红烧肉,还有一个荷包蛋和一些素菜,都很适合孩子和病人吃。
“何秘书虽然有点过于殷勤,但他人是真不错,他下回来,你对他态度好点。”宋幼宁说。
姜闯默默点头,“好,我听你的。”
宋幼宁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把两个饭盒重新盖好,然后拿着其中一盒走到隔壁床。
小秋睡得四仰八叉的,把被子卷走了不少,导致小耳朵半边身子都露在外面。
小成小心翼翼地把被子一点一点扯回小耳朵那边,好不容易拉回来了,小秋嘟囔一声,腿一跨,小耳朵的一双脚又没了被子。
他无奈地看着床上的两个小人,挠了挠头,也脱了鞋子上床,然后把小耳朵的一双小脚丫捂在怀里。
宋幼宁看着这一幕,忍不住会心一笑。
但是,谁来告诉她,这俩孩子夜里是去做贼了吗,这样都没被吵醒?
小成注意到宋幼宁,压低声音道:“婶婶,要不就让他们睡吧。”
姜闯听见小成的话,在心里犹豫了一会儿,他刚刚可因为这句话被媳妇儿骂了,要是小成被骂了,他要不要出来说话呢?
想了想,姜闯决定还是保持沉默吧,他在养孩子这方面没有发言权。
没想到宋幼宁说:“行啊,就让他们睡着,小成真是个好哥哥呀,那小成先吃饭,我把弟弟妹妹的留在饭盒里,你的用碗盛出来吃行吗?”
小成闻到肉香,忍不住舔了舔唇,“不用了婶婶,我等弟弟妹妹醒了一起吃。”
“那哪儿行啊。”宋幼宁看了一眼他们,纳闷地道:“他俩也不知道夜里干什么了,现在都没醒。”
小成紧张地抿了下唇,他倒是知道小秋夜里在干嘛,但答应了小秋,不能告诉婶婶。
“可能他们还是小孩子,觉多。”小成记得小耳朵刚出生时就是这样,一天要睡十几个小时。
宋幼宁揉了揉小成的头,失笑地道:“你又没比他们大多少,也是个小孩子啊,小孩子要多吃饭才能长高,你不长得高高的,怎么保护婶婶呀?”
说着,她将饭盒里的饭菜分了一半到碗里,让小成用勺子挖着吃。
小成的小脸蛋漫上一层粉色,他接过碗,重重地点了下头,“那我要多吃饭,长得比二叔还要高,保护婶婶和弟弟妹妹!”
隔着一层帘子,传来姜闯咬牙切齿的声音:“臭小子,我的媳妇儿我自己会保护,用不着你!”
还有,为什么他说让孩子们睡,媳妇儿就骂他,这臭小子说,就是好哥哥?
他!不!服!
“你跟个孩子较什么劲。”宋幼宁将一口沾了肉汁的饭喂到姜闯嘴里。
姜闯先“哼”了一声,等嘴里的饭咽下,才道:“十岁不小了,我十岁的时候打架从来不会输,更别说打石膏了。”
宋幼宁:“……”
年纪大小和打架输赢有什么关系?
小成在另一边小声抗议:“二叔,婶婶说打架的不是乖孩子,我听婶婶的话,所以我不和别人打架。”
姜闯“嗤”了一声,“那你这手是怎么回事,走路的时候左脚拌右脚摔着了?”
闻景一路上并没和姜闯说他家里的糟心事,担心他着急,不利于养伤,所以姜闯一直以为小成是和别的孩子打架,才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小成眼里闪过一抹纠结,最后还是闭紧了嘴巴。
宋幼宁挖了一勺饭堵住姜闯的嘴,“他的手是为了保护小秋才伤成这样的。”
“什么!哪个兔崽子敢打我儿子!你说是谁,我明天就出院去找他爹,让他们一家知道什么叫做子债父偿。”姜闯咬着牙说。
宋幼宁瞥了他一眼,“那你估计得去人家坟前放狠话了,让他托梦给自己闺女。”
姜闯诧异地道:“还是被女娃打成这样的?小成,二叔以前教你的那几招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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