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城市郊,一栋隐藏在茂密绿化带后的独栋别墅,外观气派宁静。然而,在其不为人知的地下深处,却隐藏着一个与地上世界截然不同的、充满血腥与暴戾的黑暗空间。
别墅的地下室,经过特殊改造,隔音效果极佳。墙壁是冰冷的混凝土原色,地面铺着深色的、容易清洗的环氧地坪漆。
天花板上吊着几盏功率不大的白炽灯,发出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这个宽敞却压抑的空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汗臭、尿臊、血腥,还有一种金属和消毒水混合的冰冷气息。
地下室中央,两个衣衫褴褛、几乎不成人形的男子,正被迫跪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他们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用粗壮的塑料扎带死死捆住,脚踝也被同样绑着。两人浑身**,只穿着一条破烂的内裤。身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青紫色的淤血、皮开肉绽的鞭痕、烫伤的焦糊印记,以及一些说不清是什么器械造成的诡异创伤。
他们的脸肿胀得如同猪头,眼睛只剩下两条缝,鼻梁歪斜,嘴角破裂,不断有混着血丝的涎水滴落。头发被汗水、血水黏在一起,一绺一绺地贴在额头上。
他们正是前一天晚上,在雅轩国际大酒店包间里,企图对那位美艳少妇下手的两个地痞流氓——面相凶恶的那个叫黑皮,年轻点的叫阿强。
此刻,他们早已没了当时的嚣张气焰,只剩下濒死的恐惧和绝望,身体因为剧痛和寒冷而不停地颤抖,发出微弱的、意义不明的呜咽声。
四个穿着黑色紧身T恤、肌肉虬结、面无表情的壮汉,像铁塔一样矗立在他们的身后,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眼神冷漠,仿佛眼前只是两堆没有生命的肉块。
在距离这两个跪着的“肉块”不远的地方,摆放着两张看起来颇为舒适的真皮单人沙发。沙发上,坐着两个年轻人。
左边那个,年纪约莫二十七八岁,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休闲装,手腕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腕表。他翘着二郎腿,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暴戾和焦躁。他被称为“高少”。右边那个,年纪稍长几岁,约三十出头,穿着相对低调的商务夹克,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要沉稳一些,但眉宇间也带着深深的忧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他被称为“寇总”。
高少的手指不耐烦地在沙发扶手上敲击着,目光像毒蛇一样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黑皮和阿强。
他终于忍不住,猛地站起身,对那四个壮汉挥了挥手,声音冰冷:“你们先出去,在门口守着,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是,高少!”四个壮汉齐声应道,动作整齐划一地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地下室厚重的隔音门,并从外面轻轻带上。
门关上的瞬间,地下室里的空气仿佛更加凝滞了。只剩下昏黄的灯光,两个垂死地痞粗重而痛苦的喘息声,以及高少那越来越急促、越来越不耐烦的呼吸声。
高少几步走到黑皮和阿强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和一种被压抑到极致的狂怒:“说!昨天晚上,在雅轩国际,808包间!你们这两个杂碎,到底对我老婆做了什么?!给我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说清楚!敢漏掉一个细节,我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黑皮和阿强早已被折磨得精神濒临崩溃,听到问话,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争先恐后地、含糊不清地开始交代,但他们根本没意识到“我老婆”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只当是高少看上的女人。
“高少……饶命啊……我们说……都说……”黑皮哭喊着,鼻涕眼泪混着血水流了一脸,“我们……我们就是看那女的喝多了……长得……长得太他妈勾人了……就……就起了歪心思……我们不知道她是您的人啊……”
阿强也连忙补充,声音颤抖:“是……是啊高少……我们……我们就是一时糊涂……就想……试试那药……看看效果……就……就往啤酒里……下了点……”
“药?什么药?!”高少厉声追问,弯下腰,脸几乎要贴到黑皮的脸上,眼中喷出的怒火几乎要将对方烧成灰烬,“从哪里弄来的药?!什么效果?!你们给她用了什么?!”
“是……是从……从一个朋友那儿……搞来的……叫……叫什么‘听话水’……还是‘苍蝇粉’……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是啥……就是听说……用了之后……女的会……会主动……”黑皮断断续续地交代着,因为恐惧,话语逻辑混乱。
“妈的!畜生!你们敢给我老婆下药?!”高少听到“听话水”、“苍蝇粉”这些词,联想到药效,想到自己妻子可能遭遇的状况,理智的弦瞬间崩断,暴怒让他浑身发抖。
“那后来呢?!你们得手了没有?!我老婆怎么样了?!”他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恐惧而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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