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亲冒矢石,冲到城下,挽起三石强弓,连发七箭,射杀七名守城军校。
东征军士气大振,攻势更猛。
与此同时,潜入城内的死士已杀散守门辽兵,试图打开东门。
城内巷战惨烈,百名死士且战且进,待到城门洞前,只剩三十余人。
为了保留一座完整的幽州城,梁山此次也是付出了足够惨重的代价!
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将领的功勋都是建立在无数士卒的死亡之上,且欲成大事,哪有不伤忘的道理。
有诗为证:
血浸征袍剑洗沙,山河未改骨先瑕。
功成自有封侯日,魂断谁闻野冢鸦。
旗卷阴风号万壑,碑斜残照冷千家。
由来一将功名册,尽是苍生未祭文。
“开门!”
队长大喝,众人合力抬起门栓。
就在城门将开未开之际,耶律得重亲率亲兵赶到。
乱箭齐发,死士纷纷倒地。
千钧一发之际,杜壆竟亲自率五百精锐从水道杀出,直扑耶律得罪他后阵。
“孙元帅快走,西门已破!这里交给我!”杜壆大喝,双刀舞动如风,逼退辽兵。
孙安在城外见城门微启又闭,知道内应受挫,急令鸣金收兵。
当即舍弃这里,带着剩余的人马快速赶往西门。
西门的战斗已进入白热化。
林冲本来以为杀了一个守将,接下来会变得轻松不少,哪曾想才杀进西门,竟然直接被四个辽将团团围住。
两名副将要去营救林冲,可是却被辽兵堵的严严实实,根本冲不过来。
“军长,小心!”
林冲的两个副将着急大喊。
林冲并无回话,可是此时眉头却是深深的皱了起来。
“南朝贼人!今日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处!”
为首的耶律得信高声喝道,手中长刀直指林冲。
林冲冷眼扫视四将,耶律得信虎背熊腰,气势汹汹;只儿拂郎手持狼牙棒,面目狰狞;乌利可安双锤沉重,力大无穷;洞仙文荣长枪灵动,眼神锐利。
这四人皆是辽国名将,武功高强。
“辽狗休得猖狂!”
林冲怒喝,明知中计,却毫无惧色。
耶律得信大笑:“刚刚看你倒是英勇,也算有点本事,今日我四人特来领教!死在我们手里,也算你的荣幸。”
话音未落,四将齐出,将林冲围在中央。
林冲蛇矛一抖,率先发难,直取耶律得信。
耶律得信举刀相迎,金铁交鸣,火花四溅。
只儿拂郎趁机从侧面攻来,狼牙棒带着风声砸向林冲后心。
林冲回矛格挡,震得虎口发麻。乌利可安双锤又至,林冲急忙侧身躲过,却不料洞仙文荣长枪已到面前,枪尖擦着他的脸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林冲心中凛然,这四人配合默契,攻守有序,远非寻常敌将可比。
此时五千梁山先锋兵士先先后涌进西门,欲上前助战,可放眼望去皆是辽兵,根本无法接近主帅。
“南贼,拿命来!”
耶律得信刀势如虹,连连劈砍。
林冲蛇矛舞动,化作一道银光,将周身护得密不透风。
但四将围攻之下,他已渐渐落入下风。
五十回合过去,林冲汗透重甲,呼吸粗重。
他虽武艺超群,但面对四大高手的车轮战,体力消耗极大。
洞仙文荣看准破绽,长枪疾刺,林冲闪避不及,左肩被刺中,鲜血顿时染红战袍。
“呃!”
林冲闷哼一声,蛇矛险些脱手。
只儿拂郎见状,狼牙棒当头砸下,林冲举矛硬接,只觉双臂酸麻。
乌利可安双锤又至,林冲勉强躲过一锤,另一锤却重重击在他的腰腹间。他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今日我命休矣!”
林冲心中暗叹,但想到家中娇妻,想到梁山兄弟,一股不屈之气又自胸中升起。
“辽狗!林冲就是死,也要拉你们垫背!”
他怒吼一声,蛇矛狂舞,全然不顾防守,只攻不守。
这般拼死打法,竟逼得四将一时不敢近前。
耶律得信冷笑:“困兽之斗,看你还能撑到几时!”
四将重整阵势,再度围攻。
林冲身上又添数处伤口,鲜血淋漓,视线开始模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城外忽然杀声震天。
“林冲兄弟!孙安来也!”
一声怒吼如惊雷般响起,只见东征军元帅孙安终于从东门赶了过来i,冲破辽军防线,杀入城中。
只见孙安面如重枣,目若朗星,手持镔铁双剑,急马冲杀了过来。
看到林冲孤军深入幽州西门,心知不妙,急忙冲杀而来。
今日若是林冲有个三长两短,那他们这几个元帅,心中将愧疚一辈子!更有可能会和卢俊义产生隔阂。
孙安眼见林冲浑身是血,性命垂危,顿时怒发冲冠。
“辽狗敢伤我兄弟!”
双剑齐出,直取耶律得信。
耶律得信举刀相迎,却被孙安一剑震退三步,耶律得信心中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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