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梁山可谓是欢声笑语不断,尤其是周侗和王进母亲。
得知王进和姚氏走在了一起,那顿时喜上眉梢,开心的不得了。
一个是拿自己的亲儿子看待,一个是自己的亲儿子,开心自然是理所应当的。
而作为一切的主导者,卢俊义自然要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他要给二人搞一场隆重的婚礼!
梁山聚义厅内,往日肃杀之气一扫而空。
此时,红绸从厅门直铺到聚义厅前,檐下挂着八盏大红灯笼,两旁兵器架上系着彩带,连那面义军替天行道的的大旗也在风中舒展,仿佛为这场特殊庆典而欢欣。
卢俊义站在堂前,一身绛紫长袍,腰系金带,比平日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喜庆。
他望着忙碌布置的喽啰们,嘴角难得地浮起一丝笑意。
“首领,这排场可还满意?”
许贯中缓缓走来,指着厅内布置问道。
卢俊义点头:“军师费心了,只是这婚礼之事,我实在不甚熟悉,全赖军师与各位兄弟帮衬。”
“王教头是首领的师兄,更是梁山义军的总教头,姚娘子更是少有的知书达理,贤淑女子,这婚礼自然要办得风光。”
许贯中笑道,“只是没想到,首领得三位夫人也没举办一场婚礼,却是亲自给自己师兄主持婚礼,您这份大义,无不让众兄弟佩服之至。”
卢俊义微微一笑,摆摆手。
“三娘,琼英,昭宁我自然会给她们一场婚礼,但不是现在。
什么时候天下太平,再无战事,百姓生活无忧,再补办一场婚礼不迟。
梁山义军自从组建之后,虽然开疆扩土不少,但终归没办过一次喜事,正好他二人郎有情,妾有意,正好我也借此机会让弟兄们放松一下。”
“首领。”
恰在这时,一声洪亮呼喊从身后传来。
卢俊义转身,见王寅大步流星走来,手中竟捧着一坛酒。
“王元帅,今日倒是有雅兴。”
王寅哈哈大笑:“今日梁山难得喜庆!我可是特地把我从家乡埋了三年的好酒带了过来,就为今日王教头大喜!”
正说话间,忽听外面一阵喧哗。
阮小二急匆匆跑进来:“来了来了!新人到了!”
聚义厅内顿时热闹起来。
留守山头的头领从四面八方涌来,各自寻位置坐下。
一些兄弟激动硬是往前面挤,许贯中在一旁维持秩序。
“兄弟们,玩归玩,闹归闹,休要挡着道!”
卢俊义整了整衣冠,稳步走向厅前主位的一侧,此时主座之上正坐着两人,正是周侗和王进老母。
他看着满堂欢腾的景象,心中忽生感慨:自上山以来,所见皆是刀光剑影、生死搏杀,何曾见过这般喜庆场面?
厅外鼓乐声起。
王进一身大红喜服,牵着红绸引着盖红盖头的姚氏缓缓走入。
这位平日严肃的教头,今日眉梢眼角皆是掩不住的笑意。
卢俊义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吉时已到,新人行礼!”
厅内顿时安静下来。
众头领齐齐看向堂前,连最闹腾的几人也屏息凝神。
“一拜天地——”
王进与姚氏转身,向着厅外天地躬身下拜。
“二拜高堂——”
二人转向主位,对周侗和王进老母恭敬行礼。
二老心中激动,眼角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湿润。
“夫妻对拜——”
王进与姚氏相对而立,彼此躬身。
盖头微晃,可见姚氏嘴角幸福的笑意。
礼毕,厅内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一些爱起哄的兄弟们,第一时间跳了起来:“入洞房!入洞房!”
他们看着比这对新人都要激动。
众人大笑。
扈三娘啐道:“这帮糙汉子,就知道瞎起哄!有那激动的劲不如回去找自家婆娘去,与其羡慕自己也找一个。”
王进笑着拱手:“多谢各位兄弟!王某碌碌无为,幸得梁山收留,今日更得各位为证,成此良缘,此生无憾!”
卢俊义看着这一幕,忽然心有所感,高声道:“取酒来!”
喽啰应声抬上数十坛好酒。
卢俊义亲自斟满一碗,举杯道:“今日王进师兄大喜,我等梁山兄弟,平日以义气相聚,今日更添喜庆!愿王进师兄与姚娘子白头偕老,愿我梁山兄弟永结同心!”
“干!”
众人齐声响应,碗盏相碰之声不绝于耳。
酒过三巡,气氛愈加热烈。
琼英兴起,取来石子,凌空抛起,以另一石子击之,竟在空中拼出个喜字;乐和拨动琵琶,燕青吹笛相和,奏起欢快曲调;就连平日不苟言笑的兄弟,也多饮了几杯,面泛红光。
卢俊义看着这热闹景象,忽觉心中甚安。
原着和现实当中不过是一群草寇聚义,今日亲临现场,才真正的感到,这里亦有真情温暖。
卢俊义感叹道:“今日见王教头成亲,忽觉人生在世,不惟有忠义之道,亦应有天伦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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