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不起？朕直接一统九州 第145章 死前谜语

“招了？”刘禅霍然起身，压下心中关于李福的震惊，“他说了什么？‘影子’是谁？”

关索脸上却没有破案的喜悦，反而充满了困惑与凝重：“陛下，那刺客受刑不过，精神濒临崩溃，只反复念叨几句话……”

“什么话？”

“他先是含糊地说……‘水……浊江……泥沼……’然后眼神涣散，盯着牢房顶壁，仿佛在看什么不存在的东西，喃喃道……‘灯……灯下……最黑……就在……陛下……身边……’”

水浊江？泥沼？灯下最黑？就在陛下身边？！

这几句断续的话，如同几块冰冷的碎石投入刘禅心湖，激起惊涛骇浪！

“水浊江”、“泥沼”，这与陆郁生感知到的“江水腥气”、“泥土腐朽味”何其相似！难道指的是同一个地方，或者同一种特征？是江州某处浑浊的江段？还是指代某个藏污纳垢的据点？

而“灯下最黑……就在陛下身边”，这几乎直白地指向了内应就在他刘禅的亲近圈子里！这比任何明确的指控都更让人毛骨悚然！

他身边？邓芝？关索？赵统？诸葛瞻？还是那些贴身侍卫？甚至……刚刚被他怀疑的李福，其影响力是否也已延伸到自己身边？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让他如坠冰窟。他猛地回想起来江州后的点点滴滴，每个人的言行举止，试图找出任何与“水”、“泥沼”相关的蛛丝马迹，或是任何可疑之处。

邓芝负责江州防务，熟悉水陆情况；关索、赵统勇猛救驾，奋不顾身；诸葛瞻是相父之子，根正苗红；那些贴身侍卫也都是经过千挑万选。谁会与“浊江”、“泥沼”产生关联？

“他还说了什么？”刘禅强迫自己冷静，声音沙哑地问道。

“说完这几句，便气绝身亡了。”关索咬牙道，“狱医查验，是心力交瘁，加之旧伤爆发所致。”

线索又断了！但这几句临终谜语，却像几根毒刺，深深扎进了刘禅的心里。

水浊江……泥沼……灯下最黑……就在陛下身边……

这意味着，内应不仅存在，而且可能与他所处的环境、某些隐蔽地点有关，并且地位不低，能够轻易接近他，获取他的信任！

刘禅在房中踱步，心乱如麻。信任一旦出现裂痕，看谁都像是戴着面具的鬼魅。那浑浊的江水，那污秽的泥沼，仿佛就在他脚下翻涌。

“陛下，此贼子临死胡言，语无伦次，意在扰乱圣心，切不可轻信！”关索见刘禅神色不对，急忙劝道。

刘禅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关索说得对，越是这样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这很可能是敌人临终前布下的**阵！

但……万一是真的呢？那模糊的指向，与陆郁生的感知、与帛书上的标记隐隐呼应，让他无法完全忽视。

“此事到此为止，严禁外传！”刘禅对关索下令，“参与审讯之人，一律暂隔离，没有朕的命令，不得与外界接触。另外，立刻派人，秘密查探江州城内及周边，可有地名、场所或特定人物，与‘浊江’、‘泥沼’相关！”

“诺！”关索也知事关重大，凛然应命。

关索退下后，刘禅独自坐在黑暗中，思绪纷飞。他必须重新审视身边的每一个人，以及江州这座城池本身。

他想起陆郁生感知到的“断流”、“焚仓”，想起被截获的凿船歹人，想起那企图焚烧官仓的商贩……敌人的目标明确且一致——粮草！他们要彻底扼住大汉军队的命脉！

如果这个“影子”的目的是这个，那么他的下一次行动，必然还是围绕着粮草！而那个“浊江”、“泥沼”的提示，或许就是其藏身之处或下次行动的地点！

刘禅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利用这个模糊的线索，设下一个针对“影子”的局！

他立刻铺开绢帛，奋笔疾书，写下一道密旨，内容是假称已查明“影子”与城西废弃的“浊浪码头”及附近芦苇沼泽地有关，将于两日后子时，派重兵前往清剿，并故意透露了带队将领和兵力部署。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然后，他唤来那名他认为相对可靠、负责与外间联络的书记官，严肃地吩咐道：“将此密旨，以六百里加急，即刻送往城外关索将军大营！记住，必须亲手交到关将军副将手中，沿途不得有任何耽搁，亦不可让任何人知晓内容！”他故意说错接收人，并仔细观察书记官的表情。

那书记官接过密旨，感受到刘禅目光中的压力，恭敬应道：“臣遵旨！必不负陛下所托！”

看着书记官离去的身影，刘禅心中冷笑。如果“影子”就在能够接触到这信息的人之中，他必然会想办法将这个假情报传递出去。届时，只需在“浊浪码头”设下埋伏，便能人赃并获！

这是一个险招，也可能打草惊蛇。但刘禅别无选择，他必须尽快将这个内鬼揪出来！

安排完这一切，刘禅感到一阵心力交瘁。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江州城灯火零星，那浑浊的江水在黑暗中无声流淌，不知隐藏着多少秘密。

【叮！设局引蛇出洞，应对内部危机，获得保命值 500！】

【当前保命值：3205！】

保命值突破了三千，但刘禅此刻更希望的是尽快结束这令人窒息的猜忌游戏，看清那“灯下”最黑的影子，究竟是谁。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隔壁陆郁生房间传来一声低呼，似乎是净海法师的声音。

刘禅心中一紧，立刻冲了过去。推开房门，只见净海法师站在榻前，神色惊疑。而榻上的陆郁生，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惊恐，她指着窗外某个方向，声音颤抖：

“陛下……那边……水……好浊……好黑……影子……就在那里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