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不起？朕直接一统九州 第62章 暗流涌动

洛阳的春日，繁花似锦。刘禅打着“重伤初愈，需游历山水以怡情养性”的旗号，在一众大臣忧心忡忡又无可奈何的目光中，带着关银屏、赵统、诸葛瞻，以及一小队伪装成家仆护卫的白毦兵精锐，悄然离开了洛阳城。

队伍轻车简从，刘禅甚至特意换上了一身略显陈旧的锦袍，看起来像个家境殷实但并非顶级的富家公子。关银屏则扮作随行的夫人，荆钗布裙难掩其英气。赵统和诸葛瞻一个充作护卫头领，一个扮作账房先生，倒也像模像样。

【当前保命值：1230！】

“陛下，我们第一站去哪里？”出了洛阳城，赵统兴奋地搓着手，压低声音问道。他早就憋坏了，能出来“公费旅游”兼“行侠仗义”，比待在军营里操练有趣多了。

刘禅坐在马车里，掀开车帘，看着官道两旁欣欣向荣的农田和络绎不绝的商旅，心情颇为舒畅。他随口道：“不急，慢慢走，走到哪儿算哪儿。关索不是在奏报里提到，他剿匪的那个县叫‘安平县’吗？咱们就往那个方向溜达，顺便看看沿途风土人情。还有，记得在外叫我公子。”

他看似漫无目的，实则心中早有盘算。安平县隶属河内郡，地处洛阳东北，曾是曹魏势力范围，新附不久，地方势力盘根错节，正是关索遇到阻力最大的地方，也是观察吏治的绝佳样本。

诸葛瞻心思细腻，提醒道：“公子，安平县情况复杂，我们是否先派人前去打探一番？”

刘禅摆摆手，拿起一块准备好的糕点咬了一口：“打探什么？打草惊蛇多没意思。咱们是去‘游山玩水’的，就要看到最真实的样子。再说了，有赵统这个猛将在，还有银屏保护，怕什么？”

【叮！宿主选择“摆烂式盲目自信”，实则胸有成竹，获得保命值 15！】

【当前保命值：1245！】

关银屏看着他惫懒的样子，忍不住轻笑，手却一直按在腰间隐藏的软剑上，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队伍不紧不慢地行进，几日后来到了黄河边的一座渡口小镇。小镇颇为热闹，南来北往的客商在此聚集，等待渡河。

刘禅一时兴起，决定在此停留半日，体验一下市井生活。赵统负责看管车马物资，他则带着关银屏和诸葛瞻，在小镇的街道上闲逛。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叫卖声不绝于耳。有卖黄河大鲤鱼的，有卖本地特色烙饼的，还有卖各种山货、皮草的。刘禅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买点小吃尝尝，一副标准的游客做派。

然而，在路过镇子中心的市集时，刘禅敏锐地注意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几个穿着公服的小吏，正挨个摊位收取“市税”，态度蛮横，数额似乎也远超常理。一个卖菜的老农因为凑不出足够的钱，苦苦哀求，却被小吏一把推倒在地，菜筐也翻了，青菜撒了一地。

周围的其他商贩敢怒不敢言，纷纷低头，加快交钱的速度。

诸葛瞻眉头微皱，低声道：“公子，这市税……似乎有些重了。”

刘禅没说话，开启“初级察言观色”，观察着那几个小吏。只见他们眼神闪烁，收钱时动作麻利，彼此间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看来，这‘摆烂’的第一站，就有收获啊。”刘禅心里冷笑，表面上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拉着关银屏走向旁边一个卖糖人的摊位，“银屏，你看这个糖人捏得像不像赵统？买回去气气他！”

【叮！宿主发现基层吏治**线索，获得保命值 50！】

【当前保命值：1295！】

他暂时不打算打草惊蛇。这只是几个底层小吏，背后必然有指使者。他要放长线，钓大鱼。

在渡口客栈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队伍渡过黄河，进入了河内郡地界。越往安平县方向走，刘禅观察到的情况就越发触目惊心。

官道年久失修，坑洼不平；沿途村庄大多显得破败，田间劳作的农夫面有菜色；偶尔能看到一些高墙大院的庄园，与周围的贫困形成鲜明对比。更让刘禅注意的是，他们遇到了好几拨巡逻的乡勇，这些乡勇装备甚至比一些郡兵还要精良，对过往行人盘查严厉，眼神中带着一股倨傲。

“这河内郡，还真是‘水浅王八多’啊。”刘禅坐在马车里，暗自嘀咕。他感觉到，一张无形的大网，似乎正笼罩着这片土地。

几天后，队伍终于抵达了安平县城。县城城墙不高，但城门处的守军却格外警惕，对进城之人盘问仔细。刘禅一行人凭借着伪造的商队文书，顺利进了城。

城内倒是比沿途村庄繁华一些，店铺也不少，但总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行人大多行色匆匆，很少见到笑脸。

刘禅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客栈住下，吩咐赵统和诸葛瞻分头去打探消息，重点是本地豪强和官府的情况。

傍晚时分，两人陆续回来，带回的消息让刘禅的脸色沉了下来。

赵统打听到，安平县最大的豪强姓梁，家主梁洪，据说与郡守关系密切，掌控着县里大半的田产和商铺，连县衙的胥吏大多都是梁家的门生故旧。之前关索剿灭的那股土匪，其头目就是被梁家逼得家破人亡的佃户。关索逮捕的几个小吏，也与梁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今虽然被押，但案子在县里迟迟没有进展。

诸葛瞻则从一些茶馆酒肆的闲谈中了解到，梁家不仅横行乡里，还垄断了本地的盐铁贸易，私自抬高盐价，百姓苦不堪言。甚至有传言，梁家还暗中与北面的曹魏残余有些不清不楚的往来。

“盐铁……曹魏残余……”刘禅敲着桌面，眼中寒光闪烁。这梁家，看来不只是地方恶霸那么简单，很可能是一条连着外面的大鱼！

就在刘禅思考如何入手调查梁家时，客栈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紧接着，楼梯响动，几名身穿皂隶公服、腰挎铁尺的官差，在一个班头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闯了上来，直奔刘禅他们所在的房间！

“里面的外乡人听着！有人举报你们形迹可疑，疑似北边来的探子！跟我们回县衙走一趟！”那班头用力拍着房门，声音粗鲁。

刘禅与关银屏、赵统、诸葛瞻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和一丝玩味。

他们这才刚到安平县，屁股还没坐热，麻烦就自己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