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流逝。
在春,夏,秋,冬一轮轮更迭里。
五年的时间过去了。
村庄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被马匪洗劫后残破不堪的模样。
新盖的木屋沿着山脚排得整齐,家家户户的屋檐下挂着风干的腊肉与玉米。
孩子们穿着干净的布衣在村口追逐嬉闹,年迈的老人,坐在门槛上晒着太阳。
这是千夏庇佑下,村民们逐渐变好的生活,是他们曾经连做梦都不敢奢望的安稳。
可也正因为如此,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开始在这份安稳里滋生出贪婪的念头。
可日子一旦脱离了 “挣扎求生” 的绝境,人心深处的褶皱就会慢慢展开,藏在里面的**与私心,也开始悄悄冒头。
也正因为如此,有别有用心之人出现了。
这些人看着村庄日益富足,又瞧着村长借 “侍奉神明” 手握实权,内心嫉妒。
凭什么村长能借神明之名发号施令?
凭什么众人都敬千夏如神,自己却只能当个普通村民?
村长一家却过得风生水起的,还没献祭过任何人?
信仰因此开始了动摇。
并非所有人都敬千夏如神明。
生活富足之后,某些人就开始忘本了
人皆有私心。
村里几户田地多、人手足的大户,最先把这份私心摆到明面上。
他们与村长交流之后。
于是,原本村长决定选择开始献祭那些小偷小摸之人。
抛弃了原本的“随机。”
原本的随机:除村长一家外的随机。
村民们起初没觉得不对,甚至有人拍手称快。
因此麓谷村的治安越来越好,连鸡犬失窃的小事都极少发生,那些有偷窃劣迹的人要么没被发现,要么早就逃了。
因此麓谷村就变成了。
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
但是没关系,没有罪犯又怎样,村长无缝衔接的就开始献祭那些最底层的村民。
无儿无女的孤老、手脚不便的残疾人、租种他人田地的佃农,成了新的 “祭品备选”。
他们没有人撑腰,没有反抗的力气,就算被选中,也只能默默承受。
村长对外只说:
“这些人承蒙神明庇佑才得以安稳生活,现在该为村里做些贡献了。”
可谁都明白,这不过是弱肉强食的幌子 。
选最弱势的人,最安全,也最不会引发混乱。
这是自然发展的规律。
就像荒年里人们会争抢粮食,太平日子里,权力和私心总会把刀对准最没有反抗能力的人。
而那些最底层的村民开始有了二心。
不公平的待遇慢慢地浇灭了他们对神明的敬畏,只剩下越来越浓的怨恨。
这就是忘本的开始。
若不是 “神明” 要献祭,村长怎会有理由抓他们?
神,难道不该无私奉献吗?
若不是这份 “庇佑”,他们或许还能像以前那样,马匪只杀出头鸟。
可事实真的如此吗?
其实按照之前的献祭方式,一年也才12个人。
但是总有人害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一传一,一传二,一传三,雪球越滚越大。
这就是崩坏的开始。
也是此刻千夏并非神明而是恶鬼的传闻开始传开。
底层的村民不甘沦为祭品,跑离村庄。
但是村长又怎会允许?
有了一例之后。
当天,村长就召集了村里的青壮年,在村口、山路岔口都设了岗哨,凡是想要出村的,必须要有村长的许可。
被抓回来的村民,直接被认定为下一次的祭品。
这样,逃跑的人也少了很多很多。
可,总归有人逃出去了。
.......
神社之中。
香雾缭绕的主殿里,千夏斜倚在铺着暗红软垫的榻上,一身血红和服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领口滑落露出半截雪白的锁骨,长发随意散在身后。
她的头枕在一位少女的膝上,少女身着浅粉巫女服,腰系白色带结,指尖正轻柔地按着千夏的太阳穴。
这是村长特意安排来照顾千夏的巫女,说是 “侍奉神明应有的礼数”。
千夏没拒绝 。
毕竟神社都有了,缺些神职人员总是差点意思。
千夏闭着眼,一脸享受,微微偏了偏头,示意少女按得再重些。
旁边还站着两位巫女。
左侧的少女穿淡蓝巫女服,手里端着个白瓷杯,杯中盛着血红的液体;
右侧的少女则穿米白巫女服,托盘里放着块巴掌大的血红肉块,肌理分明,看不出是何种牲畜的肉。
两人显然早已熟悉这样的侍奉流程。
见粉衣巫女按摩的动作稍缓,淡蓝巫女便上前,没多言,只是将白瓷杯稳稳递到千夏唇边,杯沿刚碰到下唇,千夏便自然地微微张口。
像早已习惯这样的投喂,连眼都没睁。
淡蓝巫女指尖微倾,血色液体缓缓流入千夏口中,她动作极稳,没让一滴液体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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