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新来的。”络腮胡脸上露出几分粗犷的笑意,又补充了一句,语气里带着威胁,“你应该不想知道,让我失望的后果是什么,对吧?”
萧立武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
这份沉默彻底惹恼了络腮胡,他猛地向前一步,拳头攥得咯咯响:“你是不想好过了?敢这么盯着我看!”
萧立武依旧没有退让,只是再次强调:“给我吃的,我让你赢。”
络腮胡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神经质般连说了三声“好”,每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新来的,别让我失望!”
通过这段对话,萧立武已经把络腮胡的性格摸得透透的:这人就是个纯粹的武夫,没什么脑子,还极易暴怒。就刚才这短短一会儿,自己不过是安静地看着他,就已经把他惹毛了三回。
没过多久,两名狱卒就过来押着萧立武出了牢房。路过门口时,一个狱卒扔过来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接着就推着他往黑暗的通道里走。
在昏暗的光线下,萧立武勉强能看清监狱的轮廓:通道狭窄得只能容一个人通过,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霉味和骚臭味,刺鼻得让人眼睛发酸,几乎睁不开。络腮胡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环境,对这股臭味毫不在意,只是在前面带路,脚步又快又急。
三人七拐八绕,经过了数不清的牢房。牢房里也关着不少人,但那些人都没有戴手铐脚镣,显然和萧立武这些要参加“比赛”的囚犯不一样。
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萧立武终于听到了通道外传来的声音——像是人群的呼喊,又像是混乱的吵闹。直到他们走出监狱通道,来到一个宽敞的大厅,他才听清,那是观众们疯狂的呐喊声,满是荷尔蒙飙升后的亢奋。
萧立武环顾大厅,发现这里还有十几名和他一样的囚犯:每个人都被三名狱卒看管着,手脚戴镣,光着上身。有人身上带着未愈合的伤口,有人满脸紧张,有人一脸茫然,像他这样保持镇定的,整个大厅里只有两个人。
那两人对目光格外敏感,萧立武刚看向他们,他们就立刻转头看了回来,眼神锐利,显然是有几分实力的角色。
萧立武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块状物:黑色,只有手掌大小,硬得像块石头,应该就是所谓的“食物”。他没有犹豫,直接抬手啃了起来——现在不是挑三拣四的时候,补充体力才是最重要的。
那东西又干又硬,萧立武却吃得很快,三两口就咽了下去。虽然没什么味道,但至少缓解了一点饥饿感,身体也稍微有了点力气。
“咕——”
一声肚子叫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连串“咕咕”声在大厅里此起彼伏。
萧立武的吃相,显然勾起了其他人的饥饿感。他抬头看去,所有囚犯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有人忍不住咽着口水,眼神里满是渴望。
萧立武故意舔了舔手上不存在的碎屑,又引来一阵“咕咕”声。他没有理会这些人的目光,趁着还有点时间,开始仔细观察大厅的环境。
这里应该是比赛前的等待区:身后有十几个通向监狱的入口,身前则有一个通往外界的出口,出口处透着明亮的光线。整个大厅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摆设,只有一根粗壮的石柱立在正中间。建筑是用砖石砌成的,工艺只能算马马虎虎,墙面甚至能看到明显的缝隙。
就在萧立武还在观察时,外面的呐喊声突然变得更响亮了。接着,狱卒们就开始推搡着囚犯们,往那光亮的出口走去。
光线越来越强,呐喊声也越来越近,萧立武不由得眯起了眼睛,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强光。
等他终于能看清眼前的景象时,一座巨大的斗兽场赫然出现在眼前——而他正站在斗兽场最底层的入口处。
狱卒们把囚犯们分到了不同的区域,每个区域之间都隔着低矮的石墙,与其说是防护,不如说是划分界限,根本起不到任何保护作用。
萧立武也被分到了一块区域。入场前,络腮胡又凑了过来,恶狠狠地提醒:“你要是也输了,就给我死在场上!千万别认输,否则你只会比死更惨!”
萧立武敷衍地点了点头。
络腮胡看着他这无所谓的态度,气得脸色发青,猛地一脚踹在萧立武背上。萧立武踉跄着跌进场地,引得看台上的一些观众哈哈大笑。
络腮胡见自己的举动逗乐了上面的“贵人”,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对着看台上弯腰行礼,然后才悻悻地退出了场地边沿。
萧立武被踢得一个趔趄,脚上的镣铐绊了他一下,整个人滚进了场地里。他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也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索性走到场地角落的阴凉处坐下,开始观察看台上的“贵人”们。
那些人的穿着十分怪异:男人们上身只围着一块胸巾,勉强遮住私密部位,露出的胸膛上至少能看到六块腹肌;女人们则头戴薄纱斗笠,朦胧的纱巾遮住面容,身上穿着轻纱制成的衣服,若隐若现,充满了诱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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