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立武刚踏出医院大门,便径直驱车赶往李教授大儿子家。进门不过半分钟,他便驾驶着一辆高档轿车驶出了小区。车辆在夜色中疾驰半小时,最终停在一处荒无人烟的郊野,他才将李教授大儿子一家三口从车上放了下来。
随后,萧立武拨通了李教授的电话。
刚挂完电话的李教授哪里还有心思休息?他紧攥着手机,目光死死锁在屏幕上,手指还在通讯录里反复滑动。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弹出一通视频来电,屏幕上“大儿”两个字格外醒目。李教授心头纳闷:大半夜的,孩子怎么还没睡?念头刚过,他还是指尖一滑接起了电话。
可屏幕里映出的,却是萧立武那张冷硬的脸——李教授猛地从病床上坐直,后背瞬间渗出一层冷汗。
镜头随即一转,李教授大儿子一家三口的身影映入眼帘:三人被粗绳紧紧捆在一处,嘴巴里都塞着厚厚的布条,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
“萧立武!你想干什么?!”李教授再也按捺不住,冲着手机嘶吼起来,全然忘了自己还在医院——同楼层里,还有不少和他同级别的病友。
萧立武伸手扯掉李教授大儿子嘴里的布条,不等他开口催促,那男人便带着哭腔颤声喊道:“爸!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这是要让咱们家绝后啊!”
这话像一把尖刀,精准刺中李教授的软肋。他瞬间清醒过来,声音发颤地哀求:“萧立武,这事跟他们没关系!有事冲我来,你想知道什么,我全告诉你!”
萧立武将镜头拉近,脸上满是鄙夷:“我还以为你多有‘风骨’,现在愿意说了?可惜,晚了——待会儿有的是人抢着告诉我,你出局了。”
说完,萧立武直接挂断了电话。
李教授大惊失色,疯了似的回拨电话,无全不顾刚包扎好的手指上又渗出的鲜血,可听筒里只传来“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提示音。直到这时,他才彻底慌了神,手脚冰凉。
一旁的老妇人早已看清视频里的景象,此刻疯了似的扑上来拉扯李教授的胳膊,哭声凄厉:“李为民!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他们这是要灭咱们满门啊!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拿我儿的命抵?你还我儿命来!还我儿命来!”
李教授泪流满面,手指抖得不成样子,一遍又一遍拨打大儿子的电话,可听筒里始终只有那冰冷的机械提示音,敲得他心头发慌。
“不……不!萧立武,你不能这样!我说!我什么都说!你接电话啊!接电话!”李教授一边疯狂叫喊,一边不停按着重拨键。他的嘶吼很快惊动了整个楼层,赶来的护士看到他双目赤红、状若疯癫的模样,吓得不敢靠近,只能匆匆跑到前台,快速拨通了护士长的电话。
另一边,刚和李教授通完话的老者也没了睡意。他起床来到客厅,他习惯在漆黑的环境中思考。但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他当即起身,不再犹豫,连夜开始部署应对措施。
仅仅是萧立武这一个举动,便让这个夜晚,注定有许多人要彻夜无眠。
窗前,海崖正凝眉思索着如何应对即将来临的风暴,一通加密电话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海崖转身走到桌前,按下了接听键。
“小海,你那边是不是出了状况?”电话那头传来金主任沉冷的声音。
“金主任,有事您请交代。”海崖语气平静,不卑不亢。
“有个叫萧立武的新灵员,听说归你指导,有这回事吗?”
“确有此事。”
“那他现在在哪?在做什么?”
“我们暂时不清楚——他的定位信号被屏蔽了,目前无法追踪到他的位置。”
“被屏蔽了?”金主任的声音陡然拔高,满是讥讽,“多可笑的笑话!你们灵楼的设备,也有失灵的时候?”
“灵楼并非无所不能,我们的设备也不敢保证百分百不出故障。”海崖依旧保持着冷静。
“你的意思是,萧立武的设备刚好出了故障,而他又刚好趁这个时候胡作非为?”
“金主任,这里面的事情比您想的更复杂......”
不等海崖说完,金主任便粗暴地打断了他:“能有多复杂?他一个刚入职的小灵员,能有什么复杂背景?是你的话他不听,还是灵楼的规矩管不住他?”
“金主任言重了,灵楼自有灵楼的规矩,不会放任不管。”
“规矩?现在你们的规矩在哪?!”金主任彻底沉不住气,对着电话大吼,“他都在外面胡作非为,快闹出人命了,你们还无动于衷?!”
“请金主任自重,我们并未检测到任何异常能量波动,还请您不要随意诋毁灵员。”
“诋毁?”金主任发出一声冷笑,语气里满是不屑,“我倒要看看,等事情闹大了,你们灵楼怎么收场!”
撂下这句狠话,金主任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过几分钟,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海崖刚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便传来一阵劈头盖脸的臭骂:“海崖!你非要护着那个萧立武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事闹得有多大?你有几斤几两,敢替别人出头撑伞?你是想连累全家人都为你陪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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