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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命天书 第52章 蕴神初成与暗流议策

作者:一六前行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12-06 06:42:32

静心苑的日子,仿佛与世隔绝,流淌着一种与青玄峰其他地方截然不同的、近乎凝滞的静谧与祥和。这里没有广场上的喧嚣,没有弟子间的纷争,只有风吹竹叶的沙沙声,溪流滑过卵石的潺潺声,以及空气中那浓郁到几乎化为薄雾的、精纯平和的天地灵气。

沈砚深知这短暂的安宁是何等宝贵,他彻底摒弃了外界的一切杂念,甚至暂时将慕容白的威胁与司命府的阴影压在心底,全身心地沉浸在对《蕴神诀》的修炼与感悟之中。

他盘坐于静室中央的蒲团上,双目微阖,心神彻底沉入识海。依照《蕴神诀》那玄奥而中正的法门,他开始引导着自身那变异后、带着一丝命痕灼热烙印的神识之力。这过程,不再像之前修炼时那般追求力量的奔涌与冲击,而是如同一位最有耐心的工匠,在梳理一团极其珍贵却又略显杂乱的“神识丝线”。

他小心翼翼地,以《蕴神诀》独特的韵律与意境为引导,将这些坚韧却微带躁动的“丝线”一遍遍地在识海那愈发稳固广阔的空间内运转、缠绕、编织、凝练。每一次循环,那源自命痕的灼热感似乎便被抚平一分,神识丝线本身则变得更加温顺、柔韧,光泽也愈发内敛深沉。原本因昨夜强行引导影卫灵力反噬而残留的、如同瓷器冰裂般的细微滞涩与隐痛,也在这持续不断、润物无声的温养与滋润下,缓缓弥合、消散。

他不再仅仅将神识视为探查外界、干涉命轨的犀利工具,更开始尝试以其反观自身,进行一种前所未有的深度内视。

神识丝线如同最精密的探针,流入四肢百骸,他能“看”到《长春功》那温和的灵力,如同初春的溪流,在特定的经脉路径中缓缓流淌,所过之处,滋养着昨夜激战留下的细微损伤,焕发着血肉的生机;他能“感受”到自身筋骨肌肉中蕴含的、经过“熔火精髓”初步淬炼后的强韧力量;他甚至尝试着,将一缕极其细微、被《蕴神诀》层层包裹安抚后的神识,小心翼翼地探向左臂那深邃神秘的命痕。

在这种深度内视下,他对自己身体的了解达到了一个纤毫毕现的程度。他能清晰地“看”到,当《长春功》灵力流过某些特定窍穴时,会产生微弱的、促进生机愈合的涟漪;他也能模糊地感知到,左臂那紫黑色的命痕,在沉寂状态时,并非完全死寂,其中心的暗金色漩涡依旧在以一种极其缓慢、却蕴含着某种玄奥规律的节奏旋转着,与脑海深处那卷青铜残书维系着一种超越距离、超越物质的神秘联系。更令他心惊的是,这命痕本身,似乎就在持续不断地散发着一种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力场,这股力场无形无质,却仿佛能极其细微地扰动、影响着其周边微观层面那些代表“存在”与“运动”的“基础命轨”!

《蕴神诀》就像一把无比精妙、温和而强大的刻刀,不仅雕琢锤炼着他的神识本源,使其根基愈发雄厚,更仿佛为他擦亮了一面“心镜”,让他对自身种种超越常理的异状,有了更清晰、更本质的认知。他明白了自己力量的源泉与特质,也更深刻地意识到了其中蕴含的未知与风险。

一日一夜,不眠不休,物我两忘。

当翌日清晨的第一缕熹微晨光,如同金色的细沙,悄然穿透静室的窗棂,驱散了室内最后的昏暗,也透过他微阖的眼睑,映照在识海之中时,沈砚缓缓地、如同从一场大梦中苏醒般,睁开了双眼。

眸中,以往那偶尔会不受控制流露出的、如同剑锋出鞘般的精光已然彻底内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同古井深潭般的沉静与清澈,目光流转间,带着一种洞悉幽微的深邃。他感觉自己的识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拓宽、加固了许多,神识之力充盈饱满,如同蓄满春水的池塘,心念微动之间,那变得愈发柔韧驯服的“神识丝线”便可轻易蔓延而出,无声无息地覆盖了整个静心苑,甚至连苑外山谷中,某片竹叶上露珠即将滴落前那细微的颤动,某只蛰伏土中虫豸缓慢的呼吸,都能清晰地映照在他的“心湖”之中。神识的探查范围、精细程度以及对力量的掌控力,比之一日之前,已然提升了何止一筹!

更重要的是,他对自己体内那迥异于常人的力量——无论是变异的神识,还是左臂神秘的命痕——其驾驭和引导,变得前所未有的得心应手,圆转如意。如果说之前,他是在挥舞一柄沉重、锋利却难以精细掌控、容易伤及自身的巨斧,那么现在,在《蕴神诀》的锤炼与调和下,他手中仿佛多了一套轻重如意、锋锐无匹却又如臂指使的**刻刀**。可以大开大合,亦可雕琢微尘。

“《蕴神诀》,果然玄妙无穷,名不虚传……”沈砚缓缓吐出一口带着淡淡清香的浊气,心中对韩长老的感激之情无以复加。这部功法,简直就像是为他目前状况量身定做,不仅解决了他神识可能“锋锐过甚”的隐患,更为他未来驾驭那更加神秘莫测的“引导”命运之力,打下了坚实而稳固的基石。

他起身,轻轻活动了一下因为长时间盘坐而略显僵硬的筋骨,体内《长春功》灵力随之澎湃流转,顺畅无阻,周身气息圆融内敛,精神状态更是前所未有的清明与饱满。他已然将自身调整到了目前所能达到的最巅峰状态。

今日,暂停一日的宗门大比,即将重启。

就在他整理了一下略显褶皱的青袍,准备离开这片给予他庇护与突破的静心苑,前往那必将再次掀起波澜的广场时,韩长老那平和淡然的声音,如同直接在耳边响起般,清晰传来:

“来书房一趟。”

沈砚心神一凛,不敢怠慢,立刻转身,朝着苑内那间唯一的、以紫灵竹搭建的雅致书房走去。

书房内,陈设简单,唯有满架古籍散发出淡淡的墨香与岁月气息。韩不易长老正临窗而坐,手中持着一卷纸质泛黄的古书,窗外竹影摇曳,在他清癯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见沈砚进来,他微微颔首,目光在沈砚身上停留一瞬,那双温润却仿佛能洞彻一切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赞许。

“看来这一日静修,你于《蕴神诀》上,已初窥门径,收获不小。”韩不易放下书卷,声音平和,却一语道破了沈砚的变化。

“全仗长老赐法,弟子方能有所进益。”沈砚恭敬行礼,发自内心地说道。

韩不易微微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语气转而带上了一丝告诫的意味:“《蕴神诀》之精髓,在于一个‘蕴’字。厚积薄发,润物无声,讲究的是水磨工夫与持之以恒的心境。你切不可因初有所得便心生懈怠,或急于求成,需知根基越牢,日后方能行得越远,走得越稳。”

“弟子明白,定当时刻谨记长老教诲,勤修不辍,绝不敢有半分懈怠。”沈砚肃然应道。

韩不易点了点头,对于沈砚这份沉稳心性颇为满意。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关于昨日你遇袭之事,执法堂已有初步结论。”

沈砚心神一紧,凝神静听。

“根据现场残留的气息、那毒镖的材质与炼制手法,以及对方展现出的合击隐匿之术,初步判断,那三名刺客所修功法、所用手段,极大概率是出自某个底蕴深厚的修真家族,私下圈养的死士体系。”韩不易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一种洞察世事的冰冷,“此类死士,自幼经受非人训练,悍不畏死,且与主家联系隐秘,一旦事败,往往线索便随之断绝。执法堂目前……暂时无法追溯到具体的指使之人为谁。”

沈砚心中了然,并无太多意外。慕容家族势力盘根错节,在墨韵宗内影响深远,行事自然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把柄给执法堂抓住。能得出“疑似某个修真家族死士”这个结论,恐怕已经是执法堂在韩长老压力下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宗门之内,朗朗乾坤,竟有如此罔顾门规、行此卑劣暗杀之举的魑魅魍魉,实乃宗门之耻,律法难容!”韩不易的语气转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且放心,此事绝不会就此不了了之。宗门暗卫与执法堂的暗中调查不会停止。你既已算我半个记名弟子,老夫便绝不会坐视有人如此欺辱于你,自会设法护你周全,你只需安心修炼,准备大比即可。”

这番话,既是安抚,也是承诺,更是对暗中敌人的警告。

“弟子……多谢长老回护之恩!”沈砚深深一躬,心中暖流涌动。韩长老此举,无疑是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嗯。”韩不易微微颔首,接受了这份谢意,随即话锋再次一转,回到了即将开始的大比上,“今日大比重启,你已跻身前二十之列。需知,能走到这一步者,无一不是内门弟子中的佼佼者,根基、实力、心性皆属上乘。其中更是不乏修为已达炼气九层,乃至炼气大圆满,只差临门一脚便可尝试筑基之辈。你虽神识特异,天赋异禀,但修为境界终究是你目前最大的短板,灵力积累与肉身强度与顶尖者尚有差距。接下来的比试,需得更加谨慎应对,审时度势,量力而行。”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地看向沈砚,话语中蕴含着深意:“有时候,面对难以逾越的强敌,暂时的退让与隐忍,并非怯懦,而是为了保存自身,为了更长远、更重要的前行。你的修行之路,与他们……并不完全相同,不必执着于争一时之胜负长短,宗门虚名,更非你道途之根本。明白吗?”

沈砚心中一震,知道韩长老这是在委婉地提醒他,不要被对慕容白的仇恨冲昏头脑,不要为了争强好胜而将自己置于不必要的险境,要懂得审时度势,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他深吸一口气,沉声应道:“长老教诲,弟子铭记于心,不敢或忘。弟子所求,从来都非宗门虚名与他人认可,而是借此大比磨砺己身,印证所学,探寻属于我自己的……道途。”

韩不易眼中那抹满意之色终于清晰了几分,他轻轻挥了挥手:“如此便好。心中有道,脚下自有路。去吧。”

沈砚再次恭敬行礼,退出了这间充满书香与安宁的书房。

站在书房外,他深吸了一口山谷间清冷的空气,目光穿透竹影,望向青玄主峰的方向,眼神坚定而澄澈。韩长老的话,如同警钟,让他更加清醒。前路艰险,但他道心已定。

与此同时,在青玄峰另一侧,那片属于内门精英弟子的、灵气更为浓郁的居住区,慕容白那栋装饰奢华、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独栋小楼内,气氛却显得颇为压抑凝重。

“师兄,执法堂那边虽然迫于压力查了一番,但最终结论也只是‘疑似家族死士’,根本动不到我们头上。可韩不易那老家伙态度强硬,直接把沈砚那小子接进了静心苑,摆明了是要死保他!我们接下来的计划……”一名心腹弟子站在下首,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忧色,低声说道。

慕容白脸色阴沉地坐在主位之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由百年温玉打造的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昨夜行动的彻底失败,以及韩不易毫不掩饰的强势介入,完全打乱了他原先的计划。他原本打算在大比后续轮次中,动用更多隐藏的力量和手段,不惜代价也要将沈砚这个心腹大患彻底废掉,如今却不得不投鼠忌器,顾忌一位金丹长老,尤其是韩不易这种地位超然的长老的怒火。

“慌什么!”慕容白猛地停下敲击的手指,冷喝一声,强行压下心中翻腾的烦躁与怒意,“韩不易再强势,再护短,他也不可能公然违背宗门数千年来的规矩,直接干涉大比的正常进程!只要还在擂台之上,还在规则允许的范围之内,他就算心有不满,也不能拿我怎样!”

他眼中寒光急速闪烁,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破局之策。硬碰硬,借助家族死士的力量再次暗杀,风险已然太大,成功率极低,且后果难料。必须想一个更“巧妙”、更符合“规则”的办法,让沈砚即便有韩不易庇护,也难逃一劫!

一个阴险的计划,迅速在他脑海中成型。

“去,把周通给我悄悄叫来。”慕容白对那名心腹弟子吩咐道,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诡秘。

周通,同样是此次闯入大比前二十的弟子之一,修为已达炼气八层巅峰,主修功法乃是黄阶极品、以防御力和耐力着称的《厚土诀》,据说已修炼至接近大成境界,一身土系灵力沉浑厚重,等闲攻击难以撼动。此人在内门中一向以性格憨厚、甚至有些鲁直的形象示人,颇有些口碑。然而,极少有人知道,这周通实则是慕容白早年便暗中埋下的一颗棋子,一颗极少动用,关键时刻却能发挥奇效的暗子!

片刻之后,一名身材壮硕魁梧、几乎比常人高出半个头、面容看起来憨厚朴实、甚至带着几分木讷的弟子,悄无声息地走进了慕容白的房间,正是周通。

“慕容师兄,你找我?”周通瓮声瓮气地开口,声音如同闷雷,配合他那壮硕的身材,确实给人一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感觉。然而,若有人能仔细看向他那双看似憨厚的眼睛深处,便能发现一丝被极力隐藏的精明与算计。

慕容白挥挥手,示意心腹弟子退下,并布下了一道隔音禁制,这才看向周通,脸上那阴沉之色收敛了几分,换上了一副看似推心置腹的表情。

“周师弟,不必拘礼,坐。”慕容白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待周通坐下后,才压低声音,开门见山地说道:“下一轮抽签,我会动用一些关系,设法让你对上那个断灵根沈砚。”

周通闻言,那憨厚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为难与忌惮:“师兄,那小子……邪门得很啊!之前的石锋也就罢了,连赵昆那种身负诡异血煞的家伙都莫名其妙栽在了他手里,死得不明不白。我……我虽然皮糙肉厚,但对上他那诡异手段,心里实在没底……”

“不必你胜他。”慕容白打断他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阴险的弧度,“我交给你的任务,不是击败他,而是……**逼他**!逼他全力出手,逼他动用所有底牌!最好,能引动他体内那无法控制的、古怪的力量反噬自身!或者,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迫施展出某些……明显不该属于一个普通内门弟子,甚至不该属于正道修士的**禁忌手段**!”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同毒蛇般锁定周通,一字一句,清晰地交代着任务核心:“你的《厚土诀》已近大成,防御力在内门炼气期弟子中堪称顶尖。你不需要主动强攻,只需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将你那沉浑厚重的土系灵力发挥到极致,如同真正的山岳般,不断给他施加压力,压缩他的活动空间,消耗他的灵力与心神!**逼他!耗他!让他焦虑!让他失控!** 只要他当众露出明显的、无法解释的力量马脚,或者因为力量失控而重伤、乃至……到时候,众目睽睽,证据确凿,就算韩不易有心偏袒,也绝无可能再公然庇护于他!宗门律法,也容不得这等‘邪魔外道’!”

周通听着慕容白的话,那双憨厚的眼睛深处,精光不断闪烁,显然在快速权衡利弊。

慕容白见状,抛出了最后的、也是最具诱惑力的筹码:“此事若成,周师弟,你冲击筑基境最需要的‘筑基丹’……我慕容白,保你一枚!”

“筑基丹!”周通呼吸猛地一窒,眼中那抹精明瞬间被巨大的渴望所取代!筑基丹!那可是无数炼气期弟子梦寐以求的破境神丹!有了它,突破筑基期的成功率至少能增加三成!这对于他这种资质并非绝顶的弟子而言,诱惑力是致命的!

他脸上的“憨厚”之色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狠厉与决断,他重重一点头,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味道:“师兄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定会像一块牛皮糖,死死黏住那小子,将他所有的底牌、所有的邪门歪道,都给他逼出来!让他在所有人面前,原形毕露!”

“好!很好!”慕容白脸上终于露出了计划得逞的冰冷笑容,他拍了拍周通壮硕的肩膀,“去吧,好好准备。记住,不求速胜,只求……逼出他的原形!”

看着周通那看似笨重、实则步履沉稳离去的背影,慕容白缓缓坐回椅子上,脸上露出了胜券在握的、混合着残忍与得意的冷笑。

沈砚啊沈砚,你以为有韩不易庇护,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我这招“以规则对规则”,看你如何接招!

我倒要看看,在万众瞩目之下,你那诡异的力量,是隐藏,还是暴露!

无论你如何选择,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青玄主峰,巨大的广场之上,经过一日的沉寂,再次变得人声鼎沸。象征着大比继续的古老钟声,悠扬回荡,传遍四野。

剩余的二十名弟子,已然肃立在重新清理加固过的演武台前。他们气息或凌厉如出鞘之剑,或磅礴如即将喷发的火山,或深沉如不见底的寒潭,无一不是从数百内门弟子中脱颖而出的真正精英,是墨韵宗未来的希望所在。

沈砚站在人群之中,一身青袍已然换洗过,整洁如新。他神情平静无波,仿佛昨日那场惊心动魄的暗杀从未发生过。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一道道或带着好奇探究、或带着深深忌惮、或隐含着冰冷敌意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自己身上。

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不远处,那个被众多执法堂弟子簇拥着、脸上重新挂起温和笑意、却眼神冰寒的慕容白。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短暂交汇,没有言语,却仿佛有无形的刀光剑影在碰撞、溅射。

随即,他的视线又看似不经意地掠过人群另一侧,那个身材壮硕、正憨厚地挠着头、与旁人说着什么的周通身上。

高台之上,主持执事已然捧起了那决定下一轮对手的签筒。

抽签,即将开始。

新一轮的,或许远比昨日更加凶险与诡谲的较量,已然在这看似平静的广场之上,于无声处,拉开了沉重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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