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娘只能被动地感受着那只冰冷的手掌在肌肤上游走。每一寸触碰都像毒蛇爬过,激起一阵阵战栗。然而,在这被药力主宰的表象之下,她的意识深处却在进行着激烈的算计。
“不够。”玉无瑕冷硬的声音响起,“这点程度就崩溃了?看来混元珠选的主人,也不过如此。”
他指尖轻弹,又一只琉璃瓶凭空出现。瓶中红色液体妖异地蠕动着,仿佛活物。瓶塞拔开的瞬间,连揽月台的月光都沾染上了几分**的色泽。
蚀心合欢露?!殷红药的神魂在识海中剧烈震颤,声音都变了调:这可是能蚀魂销骨的邪物!当年药王谷的静慈师太,化神巅峰的修为,就他妈被这玩意儿活活玩成了合欢宗的炉鼎…
柳月娘在蚀骨欢情水残留的剧痛中暗自冷笑。手指痉挛着抠进玉砖缝隙,指甲瞬间崩裂,鲜血混着汗水渗入石缝。脸上那副绝望的神情,演得比真的还真。
玉无瑕捏住她下巴,强迫她扬起脸。月光下,她先前挣扎时咬破的唇瓣还在渗着血珠,破碎的衣襟下,大片肌肤在药力催发下泛着不正常的、引人遐思的粉晕。
“乖,喝下去。”他的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这次会让你舒服的。”
瓶口抵唇。柳月娘闭眼,任那甜香四溢的粘稠液体滑入喉咙。
殷红药彻底炸了,在识海里咆哮:“清醒点!你这作死的玩意儿!他在用这鬼东西毁你的道基!要让你变成只知道求欢的母狗!你他妈还在演?!”
她一边在体内疯狂运转《玄阴锁魂诀》,将汹涌的药力死死锁在经脉浅层,一边又极其精准地撕开一道细微的缺口,放任一线药效猛烈“发作”。
表面上,她浑身剧颤,啜泣声破碎不堪,眼神涣散,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药力彻底摧毁意志,沉沦在无尽的空虚与渴求中——这正是她计划的关键:用这摇摇欲坠的假象,麻痹玉无瑕的警惕。
“轰——!”
药力冲击如同炸雷。那被刻意放纵的一线蚀心合欢露之力,带来比之前蚀骨欢情水强烈百倍的空虚感,像亿万只毒蚁在啃噬她的骨髓与神魂。
识海中,柳月娘精准地切断了殷红药的狂啸:“闭嘴!按计划行事!”《玄阴锁魂诀》的运转纹丝不乱。
“我闭你祖宗!”殷红药的神魂气得直冒烟,“你是不是早知道这魔头能掏出这种要命的玩意儿?!刚才那蚀骨欢情水呢?!你他妈那时候装什么死?!为何不运转功法?老娘魂都吓出窍了,以为要跟你一起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蠢货!”柳月娘在识海厉声呵斥,“第一次就全力运转功法压制?你是嫌他眼瞎看不出来?!现在……”她感受着那线被刻意放纵的药力带来的天旋地转和感官扭曲,这一线药力,是必须付出的代价。这次,必须豁出去,把这出戏演到骨子里!”
殷红药顿了一瞬,积蓄了几百年的怨毒刻薄倾泻而出:“帝月涴!果然是你这副阴沟里的魂种逃脱转世!半点主魂清光正气未得,满身满心都是算计!天雷怎么没劈死你这副魂!”
蚀心合欢露那被故意“放纵”的力量席卷而来。
爬过来。玉无暇冰冷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柳月娘感受着那股被药物催生的扭曲渴求——不是**,而是更可怕的、如同瘾症发作般的依赖。她放任这种感觉主宰自己的身体。
膝盖开始不受控制蹭着冰冷的玉石地面。一寸寸,以一种羞辱至极的姿态,爬向近在咫尺的玉无暇站立的方向。
双手本能地撑住身体,汗水从额头、颈间滴落,此刻,她的身体完全属于药力——一个被蚀心合欢露彻底驯化的奴隶,眼中燃着疯狂的欲念之火,爬向唯一的神只和主宰。
完美的表演。
玉无暇俯视着脚下艰难爬行的躯体。衣衫破碎,狼狈不堪,汗湿的肌肤在昏暗光线下泛着不正常的、被药力催发的嫣红。他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评估,如同检查一件即将完成的工具。
终于,柳月娘爬到他的靴尖前。额头滚烫,无意识地抵上那冰冷的宝石饰物。身体因剧烈的喘息和体内奔腾的药力而不停颤抖。
玉无暇缓缓抬脚,冰冷的靴尖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意味,向上挑起她的下巴。
柳月娘被迫仰起脸,那双因药力而显得空洞失焦的眼睛,迎上了那双能吞噬一切光亮的幽深魔瞳,里面没有**,只有审视和绝对的支配。
“首先。”他冰冷的命令,直接刺入她混乱的识海,“记清楚,你是谁,谁是你的主宰。”
魔瞳中幽光流淌,带着足以碾压一切意志的精神力,狠狠凿进她意识!
“说,” 玉无暇的声音带着某种摄魂的韵律,每一个字都精准叩击在柳月娘神魂最薄弱的点,“你该称我什么?”
“呃……” 柳月娘的嘴唇剧烈颤抖着,她用尽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牙齿死死咬住下唇,鲜血瞬间涌出——这疼痛是真实的,为了激发最本能的痛苦表情,更是为了掩盖她意识深处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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