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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当天，学生们可参加也可不参加。
但大部分学生都会到场。
毕竟学校还准备了很多自助餐食，就算是当免费的一餐过来吃也不错。
准备了礼服参加的学生一般从家里化了妆出发。
虞家外边就停着一辆黑色的座驾，是江叙司出行时坐的。
他已经在这等了好久了。
虞父本想请他进来吃点心或者喝点什么的，但他说什么都不应。
因为虞卿霜跟他说了‘我一化完妆下来就要马上出发，你不许耽误我’。
江叙司认真保证过的。
若是他进去坐的那么一会耽搁了，说不定下次就没法和她一块去学校了。
……虽然只是这一次参加学校的舞会，两人一起过去。
但或许之后还有别的机会让她考虑。
虞父只好眼神示意虞母上去催。
虞母看着虞父，道：“你就不怕她被催急了，直接待房间不出来了？”
虞父一愣。
虞母：“她可是做得来的。要不然就是从你手里再挖点什么。”
虞父瞬间怂了，“好吧，不去催她。”
又过了大概半小时，虞卿霜终于踩着高跟鞋从楼上下来。
跟这对父母没什么敬意地打了声招呼便出门，到大门就看到了停着的那辆黑色座驾。
车门半开着。
虞卿霜的目光正好跟江叙司的视线的对上。
“过来扶我啊。”她说。
江叙司仿佛才回过神，将车门完全打开，从车里出来。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头发也梳起来，气质与平时完全不一样了，也没有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觉。
虞卿霜的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会。
……身材还是不错的。
等她坐进车里，江叙司才跟着往里坐，顺便把门带上，吩咐司机开车去学校。
江叙司看了下她穿着的高跟鞋，随后拿出一双他特意准备好的拖鞋，问她：“要不先穿着这双拖鞋。”
去学校也要一段时间，他担心她穿久了高跟鞋会不舒服。
昨天就注意她的脚很容易被勒出红痕。
虞卿霜“哦”了声，把脚微微抬高。座椅之间很宽大，江叙司便跟那日一样蹲在她面前，替她换上了拖鞋。
司机早已把挡板升起，他们两人就单独坐在后座。
这样单独的空间，会更容易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江叙司忍不住微微侧目，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是化了妆的关系吗？感觉她脸上好似有层淡淡的光。
“看什么？”她直接问。
江叙司这才注意到自己似乎看太久了，轻轻眨了眨眼睛，“……要、吃点东西吗？”
他其实还给她准备了简单的三明治，暂时填填肚子。
待会舞会可没那么快开始，江叙司问过之前参加过的学生，他们相当有经验，说：“校长会在台上说一堆话，还会自发表演一个小节目，跟冷笑话差不多。”
所以就算到场也没那么快能吃上东西。
虞卿霜这会也觉得饿了，便点点头。
吃完他准备的三明治，习惯性拿纸巾擦嘴巴，然后后知后觉，她好像把口红蹭掉了。
……虽然说待会舞会吃东西也会蹭掉，但她现在还没亮相呢。
这回带的包是新的，没塞小镜子。
那就只能——
“你会涂口红吗？”虞卿霜转头问江叙司。
江叙司稍微愣了下，似乎没理解她的意思。
……也就错过了这次机会。
因为虞卿霜突然想到，她还有手机啊。
最后还是自己用手机前置摄像头，把口红补上。
江叙司在旁看着，抿了抿唇，什么话也没说。
到了学校，他给她换回那双高跟鞋。
他们从车上下来，看向四周，学校划定的舞会场地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处处都是喧闹声。虞卿霜出现在这的时候，果然引来了多人的瞩目。
她就是这样，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能轻而易举地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虽然她一封信都没回，还是有人抱着期待，等着待会舞会邀请她。他们想着她这第一支舞应该是会跟江叙司跳，他们可以尝试去请她跳第二支舞……江叙司总不至于小气到一支舞都不让他们跟她跳。
之后他们就会发现他们想多了，虞大小姐一支舞都没跳，仿佛只是来走个过场而已。他们在她眼中还不如学校提供的那些小蛋糕。
校长结束了啰嗦后，虞大小姐就过去吃起了小蛋糕，还让江叙司帮她去拿。
“霜霜你今晚真漂亮！”祁珍也没先去跳舞，而是过来跟她打了招呼，顺便问她，“怎么样？学校准备的蛋糕好吃吗？”
虞卿霜细细品味了下，发现她以前好像吃过差不多味道的蛋糕，顿时露出了然的神情，“是你给学校推荐的蛋糕店？”
祁珍得意笑笑，“是啊，每年给学院交那么多经费，绝不能让他们糊弄。”
虞卿霜嘴角弯了起来，“不错。”
她本来还想着要是不好吃就走呢。不过去年学校准备的吃喝还是不错的，所以她本来的期望也挺高的。
“你未婚夫呢？”祁珍突然看看她周围，“不会把你丢下，跟别人跳舞去了吧？”
虞卿霜吃下一口蛋糕，往外随意扫了眼，“喏，那不就是了。我让他给我拿吃的过来。”
对方也恰好回头看一眼她，视线对上。江叙司便端着几份小蛋糕回来，“给你拿了这些，还要吗？”
现在不怎么多人在这吃东西，大多都在大场地那跳着舞。有部分人不讲究舞伴，就在舞池里转，随便拉个人就一块跳舞。
祁珍也有这么个想法，和虞卿霜说了两句就过去跳舞了。
江叙司远远看了下舞池，转头来问她：“你真的不想去跳舞吗？”
虞卿霜在叉下一块蛋糕的间隙，语气不算好道：“不去，你好烦啊。”
江叙司也没被她的语气刺到，只感觉两人的关系比从前亲近了，等她吃完了一块蛋糕，才道：“除了蛋糕，还想吃什么吗？”
虞卿霜：“我看到了甜虾，你去给我拿过来。”
等她吃完这些蛋糕就吃别的……
江叙司乖顺地去帮她取餐。
虞卿霜就这么自然地享用他的服务。
比之前还要理直气壮。
她越来越感觉自己并没有想错……他肯定是喜欢她。
那她……要更嚣张地骑在他头上。谁让他过早把自己的心思暴露呢。
当然，就算他暴露他那些心思，她面对他也不会畏畏缩缩的。
直到舞会结束，他们俩也没跳舞。
期间倒是有男男女女过来邀请，可惜一个只顾吃喝或者玩乐，一个则是全程让她舒服地吃喝玩乐……
有人拍了照片**坛。
“不是吧？这也太没骨气了，这新的江家继承人。”
“该不会是之前被欺负成习惯了吧……”
“唉，又一个拜倒在虞大小姐裙底下的人。”
“话说，之后就是虞大小姐的生日了吧？订婚宴是不是也要办了？我听说过一点消息……”
“啧啧，谁能想到呢，前不久江明庭还是江家的少爷，还有虞大小姐这么漂亮的未婚妻，结果才过完生日不久，局势骤变，他心里应该相当不好受吧。”
“肯定的。”
这些人的猜测并没有错，此刻，在一间不算宽阔的房子里，江明庭看着那些二人照片，恨恨地踹了下沙发脚。
凭什么？
他才是江家培养了多年的继承人啊！
江家的资产，未婚妻，都该是他的啊。
江叙司怎么、怎么就没死呢？
江明庭开始恨起当年执行换子之事的保姆，恨那个保姆为什么不下手狠一点，既然让他做了江家的少爷，就该替他把后顾之忧解决了才是。
现在这样……他就是个笑话。
不行。
江明庭不甘心，一点也不甘心。
是谁都好，怎么偏偏是江叙司？
明明之前一直都是受他欺凌，现在却翻身占了他的位置……江明庭此时已陷入癫狂，甚至忽略了江叙司根本没被他们欺凌的事实。
他拿出江家打发他走的那三百万，并且有目的地往一个地方去。
他以前跟那些人打过交道，知道他们难缠，三百万肯定是不够的，但加上江家继承人就够了。
……这都是江叙司逼他的。
江明庭内心充满了恨意。
.
虞卿霜的生日宴是在舞会一个月后开始的，地点在游轮上。和去年比倒是没什么大的变化，就是她未婚夫的角色换了个人选而已。
还是吃吃喝喝，收客人送的礼物。
以及从虞家人手里坑东西。
而这回要拿的东西，虞卿霜早就想好了。
“这些够不上我的成人礼吧？”她看着虞父摆在她面前的一条绿宝石项链，认真道。
虞父满心无语，“这比去年送你的贵。”
担心她又要作妖，他特意让人去定制的项链，负责设计项链的设计师在世界上也是极具名气的……
而且，他都已经没跟她计较她把翡翠玉牌拍卖出去的事了。
她就不能乖巧懂事一点吗？
虞卿霜略过了他的话，“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我的成人礼，这东西我不满意。”
虞父吸了口气，几乎要心梗，“那你想要什么？”
肯定是又看中了什么……
虞卿霜淡淡吐出几个字：“虞氏的股份。”
虞父顿时紧张起来，脑子里一下子想了很多‘是江家那边跟她说了什么，要带着虞家的股份嫁过去？’，难道说江家是想通过联姻吞并虞氏？
虞卿霜大概猜到他会怎么想，“股份是给我的。要我去联姻，总得给我些好处吧。”
虞父又一口气差点没过来，“之前给你的东西还不够多吗？”
虞卿霜：“嗯，不够。”
虞父又摆出那副虚伪的嘴脸，“……这咱们家这股份，一时也不好分，你这，以后都嫁去江家，万一江叙司从你手上骗了这股份，虞家会很危险。
咱们家要是不好了，你以后在江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啊。这股份我是打算交给你弟弟继承的，虞家以后是要靠他支撑的。
你那些叔叔，在旁虎视眈眈，如果他手里股份不够，没法管理公司……你知道的，他一向很听你的话，如果你受什么委屈了，他肯定会替你讨说法的……你有在听吗？”
说着说着才发现她耳朵那似乎戴了个耳机。
虞父伸手在虞卿霜面前晃了几下。
“已经说完了？”虞卿霜没摘下耳机，只把音量调小了点，“我听懂了，所以股份给我吧。”
虞父：“……”
你听懂了什么啊？
这个固执的样子到底像谁啊？
虞父只好强调：“不行，这个股份不能给你。”
都嫁出去了，怎么还能拿虞家的股份？
当然，虞父并没有把这话说出口。
但他想什么虞卿霜还能不清楚吗？
虞曜宁大概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在被她教训后，总是一副忍到她嫁出去就能翻身的模样。
虞卿霜像是忍不住笑了一下，笑完之后，“原来您这么舍不得我，那好吧，这订婚宴还是取消了吧。我一辈子都待家里陪您。”
不过这话说完她自己就感觉有点恶心了。
虞父皱眉，“这怎么行？咱们虞家跟江家的联姻绝不能失败！”
虞卿霜无所谓道：“不是还有几个堂妹吗？她们估计很乐意，叔叔们应该也很满意。”
虞父：“……”但是他不满意啊！
没有江家那边的支持，他们几个肯定会联合公司那些老人，控制公司……
虞父试图跟她分析难处，可惜虞卿霜已经没兴趣跟他耗了。他不给股份，她这订婚宴就不会如他所愿。
他也没法操纵她乖乖走完订婚宴流程。
“我要出门旅游咯。”虞卿霜故意说了句随后往门外走。
虞父的神色变了又变，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等等，你回来……”
虽然他手里的股份没法分出去，但是虞朗他们几个的股份可以……正好上一次的事，他抓到了他们的错处，也大概知道了他们是怎么让公司里的老人站队。
如果能从他们手上拿到股份，倒是可以分给部分给她。至于更多的，当然还是掌握在他手里。
这件事，还需要江家帮忙。
不如就许诺她会带着一部分股份嫁入江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