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又在沐浴。
她生**洁,更衣完就得沐浴。
“三公主,那个柳掌柜派人到府上要药材费用了。”
“都是些妇人,说得太难听了。”
“都说人是三公主您抓走的。”
“三公主,再不堵住她们嘴,谣言又要四起。”
三公主脸臭得不行。
“望舒,出尔反尔。”
说好这事扯平的,竟然又给她撕开了。
“娴儿,望舒是在逼你给钱。”
三公主何尝不知。
“母妃,还有三十万两黄金,我去哪里拿去?”
钟贵妃将自己小库房的钥匙给了三公主。
“母妃手上的体己,折合应该有十万两黄金左右。”
“你先拿去堵住望舒的嘴。”
三公主松了口气。
搬空了钟贵妃的库房,却只换来柳妍冰冷的一句,
“还差二十万两黄金。”
三公主带着一张假笑到快僵死的脸去找盛青衣。
“望舒,你……”
盛青衣皱眉打断,“盛雨娴,你的规矩,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三公主这才不情不愿地行了个礼,“太女殿下。”
“何事?”
就差把有话快说,无事滚蛋挂脸上了。
三公主又是尴尬,又是郁闷。
“你,额,您不是说,本公主把那些伤员的药费付了就成,您怎么还让人去本公主府前闹?”
“三公主误会了,不过是一些伤者家属,担心家人无药可用,耽误病情罢了!”
盛青衣自然不认,“倒是三公主,你许诺的药钱呢?”
“我银钱不凑手,您能不能宽限一些时日?”
先别闹开。
盛青衣放下茶杯,若有所思。
“回答孤一个问题,若是答案让孤满意,许你宽限一日。”
三公主不满,“只有一日?”
“爱要不要。”
那自然要。
“您要问什么?”
“当年,和丰记运往孤城的粮草,你是如何截下的?又为何要动孤的粮草?”
三公主不通政事,只可能出于私情。
三公主后背汗毛直立,“您说什么?本公主没有,没有动粮草。”
盛青衣起身,捏住三公主的下巴,将她的脑袋定住。
“盛雨娴,回答或者死?”
三公主两只眼睛瞪大,眼珠子慌乱闪烁。
盛青衣的脸近在咫尺,双目和三公主距离不超过两拳。
三公主清楚地看到,盛青衣黑黝黝的眼中,掩藏不住的杀意。
她这会儿才后悔,就不该一时冲动,进入东宫。
罢了,死道友不死贫道。
“是本公主的舅母。”
三公主的舅母刘老夫人的娘家是皇商。
当年,有人向刘家重金下了一个单子,双倍金额收购二十万石粮食。
刘老夫人自幼聪明,甚为自负。
她想了一个主意,趁运粮队伍路过刘家所在的县城时,偷了和丰记的粮草,高价售出。
再买一批粮草,到时候假装被山匪所截,送还给和丰记。
一来一回,空手套白狼,白赚了36万两银子。
和丰记只是运粮时间晚个把月,太女殿下也不会注意到。
“可万万没想到,刘家被人骗了,没有拿到钱,那二十万石粮食,还被一把火烧了。”
“舅母怕事情闹大,您回京后追究,就索性一不作二不休,让表哥带人,把和丰记的运粮队人员都杀了。”
盛青衣马上注意到了关键点。
“收购的人是谁?”
三公主摇头,“查不到,我们也想找他算账,但一直没查到。”
“明晚天黑前,把剩余药钱,送到和丰记。”
来喜总觉得不太对,“殿下,三公主说的实话吗?”
“真假参半吧!”
刘老夫人和其子钟锦生参与其中是真。
三公主与此事无关是假。
以三公主从小到大的贪财秉性,提出偷粮草卖钱的人,很可能就是她。
具体他们三人,谁是主谋,谁是帮手,不重要。
知道是他们仨,就够了。
三公主被撵出了东宫。
她还想再争取些时日。
“东宫是太女殿下辅政办公之所,三公主不适合屡次打扰。”
那穿着凌霄军甲胄的士兵,看她的眼神,没有半点恭敬。
反而像在审判小偷。
三公主气了个倒仰。
果然,主子目中无人,手底下的人,也个个都不是好东西。
三公主憋着气刚回到玉书宫,就见到了等待已久的高公公。
“三公主,陛下说,不希望这件事再发酵下去。”
“请您务必快点还上那药钱。”
“不然,陛下只能给太女殿下一个交代了。”
三公主脸色煞白。
永昌帝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要嘛,她用钱把望舒的嘴堵住。
要嘛,她用命把望舒的刀挡住。
三公主这一刻恍惚才明白了什么。
怪不得望舒从不往后宫跑。
怪不得她从不去讨好父皇。
怪不得她宁可惹怒父皇,也要自建凌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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