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舜帝的白玉琯:从神物到竹管的变迁
上古舜帝的时候,西王母从西方赶来,给舜帝献了件宝贝 —— 一根白玉做的 “琯”。这琯可不是普通笛子,吹出来的声音清透得能通神灵,听说当年只要一吹,连凤凰都能飞来盘旋。
到了汉朝章帝年间,有个叫奚景的零陵文学(地方官名),在冷道县的舜帝祠附近巡查。当地老百姓说:“祠底下好像埋着东西,下雨后地面总往下陷。” 奚景就叫人挖,挖了没几尺,竟挖出一根白玉琯,跟古籍里说的舜帝白玉琯一模一样。
奚景拿着玉琯给大伙看,老人们都凑过来摸:“这玉摸着冰凉,看着就不是凡物!” 有人问:“为啥现在咱们吹的琯都是竹子做的?” 奚景笑着解释:“以前用玉做琯,是因为玉声能和神人,可玉太金贵,又容易碎,后来才改成竹子的。”
这事传到县里,老百姓都跑去舜帝祠看热闹,有人还说:“要是能听听玉琯吹的声儿,死也值了!” 可惜那玉琯后来进了皇宫,民间再难见到,只留下 “玉琯通神” 的说法,老人们哄孩子时总念叨:“以前舜帝有白玉琯,吹得凤凰都来陪呢!”
二、乐师师延:敢跟纣王叫板的千年乐工
商朝有个叫师延的乐工,家世可了不起 —— 从远古庖牺氏那会儿起,他家就代代管音乐,传到师延这辈,更是把乐理玩到了骨子里。这人懂阴阳、知天象,没人知道他到底活了多少年,有时候在朝里当乐官,有时候又躲起来不见人,神秘得很。
轩辕黄帝那会儿,他就做过司乐官,吹玉律能让天神下凡;到了商朝,纣王让他总管三皇五帝传下来的古乐。师延吹琴时,连地上的神灵都能被引上来,可纣王偏偏不喜欢古乐,就喜欢靡靡之音。
后来纣王荒淫无度,把师延关进了 “阴宫”—— 那是专门囚人的地方,动辄就用炮烙之刑。师延在牢里没法子,先奏了段清商调的古乐,想劝纣王回头。狱卒把这事报给纣王,纣王骂道:“这破乐听得我犯困,换个好听的!”
师延没办法,只好改奏**淫魄的曲子,这下纣王听嗨了,才免了他的炮烙之刑。后来周武王带着兵马打过来,师延知道商朝要完,就抱着乐器跳进了濮水。有人说他死在了水里,可晋地、卫地的老百姓都舍不得他,就刻石头、铸铜像,把他的样子画出来,立了祠堂祭拜,逢年过节都去烧香,说:“师延先生的乐声能通神,得好好敬着!”
三、师旷:瞎眼乐师的 “清角” 之祸
晋国有个叫师旷的乐官,没人知道他到底是哪代晋君时候的人,只知道他辨音律的本事天下第一,还写过万篇兵书。到了晋平公在位时,师旷为了专心研究星象和音律,竟把自己的眼睛薰瞎了 —— 说是这样能断绝杂念,看得更 “清”。
他靠听声音就能定四季,分秒不差。有回晋平公让他奏 “清徵”,师旷却摇头:“清徵不如清角好听,可清角不能随便奏。” 平公好奇:“为啥?我都一把年纪了,就爱听个曲儿,你奏来听听!”
师旷没办法,只好拿起乐器。刚奏第一声,西北方就起了乌云;奏第二声,大风裹着大雨就砸下来,把宫里的帷幕吹破、礼器掀翻,廊上的瓦片哗哗往下掉,大臣们吓得四散逃跑,平公更是趴在廊下不敢动。
没过多久,晋国就闹了大旱,地里的庄稼全枯死了,赤地三年,平公也得了场重病。老百姓都私下议论:“都怪大王非要听那‘清角’,肯定是触怒了上天!” 师旷后来知道自己命要尽了,写了本《宝符》,可到战国乱世,那书也丢了,只留下 “师旷奏乐召风雨” 的说法,老人们总告诫孩子:“好听的曲儿也不能乱听,得看自己有没有那福气消受!”
四、师涓:因新曲遭谏的卫国乐工
卫灵公在位时,有个叫师涓的乐工,本事大得很 —— 既能把历代的古乐复刻出来,还能编新曲,他编的 “四时乐”,在卫国火得不行。
春天的乐叫《离鸿》《去雁》,吹起来像大雁飞过,听着就浑身舒坦;夏天的《明晨》《流金》,带着水汽和荷香,热天听了能凉半截;秋天的《商飚》《白云》,满是落叶的清寂;冬天的《凝河》《沉云》,又透着雪天的沉静。
卫灵公天天听新曲,听得入了迷,连朝政都不管了。大臣蘧伯玉看不过去,就劝他:“这新曲是好听,可太靡靡了,不合古代风雅之音,再听下去国家都要乱了!”
灵公这才醒过神,赶紧停了新曲,重新打理朝政。师涓知道自己犯了错,心里又愧又悔,就收拾东西躲了起来。蘧伯玉怕后人再学师涓编这种 “迷心曲”,干脆把师涓留下的乐器搬到十字路口,一把火烧了。
老百姓围着看,有人叹:“以后听不到新曲了,怪可惜的。” 也有人说:“大王能好好理政才好,曲子再好,不如日子安稳!” 后来师涓再也没露面,只留下那四首四时乐的名目,老人们偶尔还会念叨:“以前有个师涓,编的曲子能让人忘了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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