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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白话版 第153章 定数八

作者:森林伐木工 分类:仙侠 更新时间:2025-12-06 04:24:09

1. 李公:术士预言鲙难食,官亭落泥验前言

贞元年间,万年县有个捕贼官李公,春天里约了几个熟人,在街西的官亭子里准备吃生鱼片(鲙)。正忙着摆盘呢,突然来了个客人,也不打招呼就坐下了,一脸傲气,不像普通人。

有人忍不住问:“先生有什么本事啊?” 客人慢悠悠说:“我能算出谁能吃到饭,谁吃不到。” 李公听了觉得好笑,指着桌上的生鱼片说:“那你看看,今天这桌鲙,在座的有谁吃不到?”

客人嘴角一挑:“就你吃不到。” 李公立马火了:“我是主人,这鲙就是我张罗的,怎么可能吃不到?这样,要是你说中了,我给你五千钱;要是胡说,我饶不了你!在座的都作证。” 说着就催大家赶紧动筷子。

刚要吃,突然有人骑着马飞奔过来,喊:“京兆尹紧急召见李大人!” 李公没办法,只好骑马往府里赶,临走前跟朋友们说:“你们先吃,别等我,生鱼片放久了不好吃。” 又跟厨子说:“给我留两碟,我回来吃,我倒要看看这术士怎么圆话!”

朋友们都觉得这事怪,一边吃一边等。过了好一会儿,李公终于回来了,朋友们早就吃完了,就他留的两碟鲙还摆在桌上。李公脱了官服坐下,拿起筷子就骂术士:“你看!鲙在这儿呢,还敢胡说八道?”

术士脸不红气不喘:“我没看错,就是不知道为啥没应验。” 李公正要接着骂,突然 “哗啦” 一声 —— 官亭子顶上的泥土掉下来一大块,正好砸在桌上,盘子全碎了,那两碟鲙混着泥和灰尘,根本没法吃了。

李公傻眼了,赶紧问厨子还有没有鲙,厨子说:“早卖完了!” 李公这才信了,赶紧拿出五千钱给术士,连连道谢 —— 原来真有人连一顿饭的缘分都定好了。

2. 李宗回:客预言岁节食单,敕使突至空留憾

李宗回很有文采,考进士的时候,曾和一个客人从洛阳去潼关。那客人说:“我能算出人会吃什么,一点都不会差。”

快到正月初一了,两人准备去华阴县。李宗回和华阴县令是老熟人,提前写信告诉了县令。李宗回跟客人开玩笑:“过年家家户户都有好东西吃,何况是我老熟人的县令家。你猜猜,明天我们到了,能吃着啥?”

客人拍着手笑:“你和我,每人只能喝一杯椒葱酒,吃五样馄饨,连饭都吃不上。” 李宗回根本不信:“哪能这么巧?”

到了华阴县,县令早就派人牵着马在城外等,把他们安排在客栈,然后请去县里。一见面,县令就热情地说:“两位冒着寒气来,快!暖两盏酒,多加椒和葱!”

过了一会儿,仆人端着托盘过来,县令身边的小奴凑过去小声说了几句。县令笑着说:“都煮了吧!” 转头跟两人解释:“我有个小女儿,才七八岁,总说‘为啥不让我管家里事’?昨天我故意逗她,让她管过年的饭。刚才她问‘煮哪五种馄饨’,我说‘全都煮’!”

很快,大碗装的馄饨端上来,李宗回和客人吃完,正想再要点饭,突然有个小吏从外面跑进来喊:“敕使到了!按规矩得去迎接!”

县令慌了,赶紧跟两人作揖,骑着马就走了。两人只好出来,想回客栈接着吃,可一看 —— 仆人早就收拾好行李先走了,已经走了好几里地。两人哈哈大笑,只好饿着肚子赶路 —— 原来 “吃什么、吃不吃得上”,早就定好了。

3. 崔朴:杨炎落难崔清助,宰相忘恩终负约

渭北节度判官崔朴,是前荥阳太守崔祝的哥哥。有一次,他和客人夜里聊天,说起官场的顺逆,说:“崔琯考中进士后,五任官都没离开过初任的职位;令狐宰相当了七年河东廷评,六年太常博士,都慢得很。” 还曾写诗感叹:“何日肩三署,终年尾百僚。”(啥时候能进中央部门,不用总跟在别人后面?)

接着,崔朴就说起自家的往事:他父亲崔清,曾任平阳太守,建中初年的时候,还是蓝田县尉。当时唐德宗刚即位,用法特别严,一个月里,被贬的大臣有七个,半路被赐死的有三个,刘晏、黎干都在其中。

户部侍郎杨炎被贬为道州司户参军,从朝堂上领了处分,就得骑马出城,连家都不能回。杨炎的妻子本来就生病,杨炎怕消息传到家里,妻子受惊,病情加重。

当天傍晚,杨炎到了蓝田,崔清正好负责驿站的事。杨炎刚下马,就请崔清过来,急切地说:“我出城的时候,妻子病得快不行了。她要是知道我被贬,肯定撑不住。麻烦你帮我跟上面说我生病了,请假一天,我派个快脚送信回家,让她别担心,等消息来了我就走,行吗?”

崔清答应了,可驿站的知事吕华走过来说:“这可不行,敕令催得紧,耽误了要出事!” 崔清跟吕华商量:“杨侍郎这么急,要不就说驿站没马,没法赶路,行吗?” 吕华琢磨了半天,说:“这还差不多。”

崔清赶紧把情况报告给京兆府,又自己拿出二十千俸钱,买了块细毡,找了个毡轿(用毡做的轿子),雇了人直接去杨炎家接他妻子。杨炎的妻子扶着病上了轿,崔清还嘱咐轿夫连夜赶路。

第二天一早,毡轿到了蓝田,杨炎的行李简单,妻子病情也轻了点,就跟着杨炎一起上路。杨炎拉着崔清的手问:“你在家排行第几?” 崔清说:“第十八。” 崔清又拿出几千俸钱,给杨炎当后面山路的盘缠。

到了韩公驿,杨炎拉着崔清的袖子,让妻子出来见他:“这是崔十八,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他的恩,别的就不多说了。” 后来杨炎到了商於的洛源驿,马累坏了,驿仆王新送了他一头骡子;又遇到道州司仓参军李全方,李全方把自己的钱全拿出来帮杨炎置办行李。

过了两年秋天,杨炎从江华被召回,任中书侍郎,当了宰相。回京城路过京兆府地界,就问驿使:“崔十八郎还在这儿吗?” 驿吏说:“在。” 杨炎特别高兴。

不一会儿,崔清来迎接,杨炎赶紧拦住他:“崔十八郎,别这么客气!我今天能活着回来,全是你的恩!” 两人并排骑马走,聊起湖南、湖北的气候,杨炎说:“你的才华,去哪都能当大官!我现在能帮上忙,御史台、谏院,你随便选!”

崔清很谦虚,不敢说想要什么官。杨炎又说:“别犹豫,尽管说。” 崔清才小声说:“谏议大夫(小谏)清闲又尊贵,我敢想这个。” 杨炎说:“我知道了,肯定没问题。”

到了蓝田,杨炎跟崔清说:“我说的事,一个月内肯定有信。” 可杨炎当了宰相十天,就提拔洛源驿的王新当中书主事,又奏请任命鄂州唐年县尉李全方为监察御史,管商州洛源监 —— 唯独没提崔清的事。

崔清卸了县尉的职,特意去杨炎家拜访。第一次见面,杨炎还挺高兴,留他坐了很久,可只喝了几杯酒,压根没提之前的承诺。过了十天,崔清又去,杨炎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崔清从此就不再抱希望,回家闲居。

又过了两年,杨炎又被贬到崖州,路过蓝田,长叹一声,好像很愧疚,让人去召崔清,崔清推说生病没去。杨炎自己骂自己:“杨炎真该去死!竟然没还崔清的官!”—— 人情在患难时浓,得意时淡,连宰相都逃不过。

4. 李藩:纱笼中人定富贵,落魄书生终拜相

李藩后来当了宰相,可他年轻时在东都洛阳住,快三十岁了还没当官,没名气。他妻子是崔构庶子的女儿,李藩寄住在崔家,崔家人对他不怎么好。

当时中桥有个算卦的胡芦生,特别灵,光听人的声音就能知道是贵是贱。李藩那时候长了脑疮,又想带着家人去扬州,心里又愁又闷。

有一次,李藩和崔家的弟兄去拜访胡芦生。胡芦生喜欢喝酒,有人来找他,必须带一壶酒,所以大家都叫他 “胡芦生”。李藩和崔家弟兄各带了三百钱。

胡芦生靠在蒲团上,已经喝得半醉。崔家弟兄先到,胡芦生没起身,只伸手让他们坐。李藩因为生病,来得晚了点,胡芦生突然说:“有贵人来了!” 赶紧让仆人扫地,刚扫完,李藩就到了。

还没下驴,胡芦生就笑着迎上去,拉着他的手说:“郎君是贵人啊!” 李藩苦笑:“我又穷又病,还想搬到几千里外的扬州,哪有什么贵气?” 胡芦生说:“你是‘纱笼中人’,这点挫折怕什么?” 李藩问 “纱笼中人” 是什么意思,胡芦生却不肯说。

后来李藩真的去了扬州,住在参佐桥。使院里有个高员外,跟李藩来往很熟。有一天,高员外早上来拜访,走了之后,傍晚又来了,李藩觉得奇怪。

高员外坐下说:“早上来拜你,回去后特别困,就睡了一觉。梦见有人把我叫到城外,在荆棘丛里走,遇见以前我家的庄户,他已经死了十年了,跟我说‘员外不该来这儿,是被东西诱来的,赶紧回去,我送你’。他把我带到城门口,我问‘你怎么在这儿’,他说‘我当小吏,被派来给李三郎当差’。我问‘哪个李三郎’,他说‘住参佐桥的李员外啊!我跟他来往,所以在这儿等你’。我又问‘三郎怎么能让你当差’,他说‘他是纱笼中人’。我追问,他不肯说,还说‘我饿了,员外能不能给我点酒饭钱财?别进城,在城外给我就行’。我醒了之后,已经让人在城外摆了酒饭,特意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李藩听了,只是微笑。

过了几年,张建封仆射镇守扬州,奏请朝廷任命李藩为巡官校书郎。当时有个新罗来的和尚,会相面,说张建封当不了宰相。张建封心里不痛快,就让和尚在使院里看看,有没有能当宰相的郎官。

和尚看了一圈,说:“没有。” 张建封更不高兴了,说:“是不是有郎官没进院?” 手下人说:“李巡官还没进来。” 赶紧让人去叫。

没一会儿,李藩来了,和尚赶紧走下台阶迎接,对张建封说:“李巡官是纱笼中人,仆射您还比不上他。” 张建封大喜,问 “纱笼中人” 是什么意思。和尚说:“宰相在阴间都会有纱笼罩着,怕被邪物打扰,其他官可没这待遇。”

李藩这才明白胡芦生和高员外说的 “纱笼中人” 是什么意思。后来李藩真的当了宰相 —— 原来人的富贵,早就被 “纱笼” 护着了。

5. 韦执谊:避看崖州图终贬,命运难逃一纸图

韦执谊从宰相被贬为太子宾客,后来又被贬为崖州司马。他以前当职方员外郎的时候,负责管理各州的地图。每次看到岭南的州图,尤其是崖州的,他都赶紧让人拿走,连看都不肯看 —— 总觉得那地方不吉利。

后来他当了宰相,办公室北墙上挂着全国地图。过了几天,他闲着没事,就走过去看,一眼就看到了崖州的地图,心里特别不舒服,赶紧挪开视线。

可该来的还是来 —— 最后,他果然被贬到了崖州,只过了两年,就死在了海上。

6. 袁滋:清溪山偶遇仙人,西华和尚转世拜相

复州的清溪山,风景美得没话说。袁滋还没当官的时候,在复州、郢州一带住。有个晴天,他去爬清溪山,走了几里地,路越来越窄,景色却越来越奇险,最后连路都没了。

山下有个卖药的儒生,袁滋跟他聊天,聊得很投机,就留在儒生家住了。袁滋说:“这么好的山,肯定有神仙隐士吧?” 儒生说:“有五六个有道行的人,每两三天来一次,不知道住在哪儿。我跟他们挺熟,可他们不肯多说自己的事。”

袁滋说:“我能拜见他们吗?” 儒生说:“他们特别讨厌外人,不过很喜欢喝酒。你只要带一壶好酒来,说不定能见到。” 袁滋告辞回家,后来真的带了酒又去了。

住了几天,那五个人果然来了 —— 有的戴鹿皮帽,有的戴纱帽,拄着藜杖,穿着草鞋,老远就互相打招呼,哈哈大笑,还到山涧边洗脚,跟儒生开玩笑。

儒生摆上酒,五个人见了酒特别高兴,说:“哪儿来的好酒?每人喝个三五杯!” 儒生说:“不是我弄来的,有个客人带来的,想拜见各位先生。” 说着就把袁滋叫出来,袁滋一一磕头。

五个人互相看了看,脸色变了,后悔喝了酒,还生气地对儒生说:“不该让外人来打扰!” 儒生说:“这人很诚心,也是懂道的,稍微聊聊,有什么关系?” 五个人的脸色才慢慢缓和。

见袁滋特别谦恭,五个人就跟他说话,指着座位说:“坐吧。” 袁滋又磕了个头才坐下。喝了一会儿酒,五个人盯着袁滋看,说:“这人特别像西华山打坐的和尚。” 看了很久,又说:“简直一模一样!”

他们屈着手指算:“那和尚死了四十七年了。” 问袁滋的年纪,正好四十七岁。五个人拍着手说:“你该去求官职,福禄已经到了!” 说完就跟袁滋握手告别,走过山洞,爬上山顶,抓着藤蔓跳着走,轻得像鸟一样,一会儿就不见了。

后来袁滋果然当了宰相,还兼任西川节度使 —— 原来他是西华和尚转世,仙人早就看出了他的福气。

7. 裴度:扬州毡帽避刀劫,忠仆断臂护贤臣

前中书令晋国公裴度,考中进士后,又考了博学宏词、制策三科,当官二十多年,在浙西做过幕僚,在河南当过属官。到了宪宗朝,他名气越来越大,历任中央三个部门的官,最后当了御史中丞。宪宗特别看重他,大臣们也都服他。

第二年夏天六月,东平节度使李师道心怀不轨,怕朝廷里的忠臣碍事,就想杀宰相。他秘密派人从京师靖安东门的禁街,等着宰相武元衡,还暗中传话大喊:“去驿坊,取中丞裴度的头!”

那时候京城刚开始流行扬州产的毡帽,前一天,广陵的官员给裴度送了一顶新样式的,裴度很喜欢,就戴着。第二天要上朝,裴度在蜡烛下梳完头,拿起毡帽戴上,骑着马出了坊门东门。

刺客突然冲出来,大喊着要杀他,挥刀就砍,正好砍在毡帽上。裴度从马上掉下来,刺客以为他已经死了,在地上找他的头,找得很着急。

裴度的随从王义赶紧掉转马头,用身体护住裴度。刺客知道裴度没死,又用刀砍王义,把王义的胳膊砍断了,王义快死了还是护着裴度。

裴度多亏了毡帽顶厚,被刀砍到的地方,只破了几寸长的小口子,十多天就好了。后来裴度当上台辅(宰相),讨伐淮西的吴元济,立了大功,历经六朝,当官带兵,手下的幕僚吏员遍布四方,一直顺顺利利 —— 一顶毡帽,救了他的命,也护了他的前程。

8. 张辕:梦授新喻县令印,盐铁场官验俸期

吴郡人张辕,从奉天县尉任上下来,准备去吏部选官。当时李锜(后来谋反被称为 “李庶人”)在浙西,还管盐铁专卖。张辕和李锜是老熟人,就想去拜访他,求点盘缠。

还没到浙西,张辕梦见有人拿着官诰来,说:“张辕任袁州新喻县令。” 张辕在梦里想:“我以前当过赤尉(京城附近的县尉),不该去当远地方的县令啊!” 就坚决不肯接受。那人说:“两个季度的俸禄,文书都发了,你不接受也没用!” 放下官诰就走了。张辕醒了,心里特别不舒服。

后来见到李锜,张辕说了自己要去选官,还说手头紧。李锜留他住了几天,张辕要走的时候,李锜说:“你的选官期限还早,能不能先在我这儿当个案子?也能赚点生活费。” 张辕不敢推辞,就被任命为毗陵郡盐铁场的官。

张辕觉得这职位虽然低,但油水多,就接受了。到了盐铁场,看账本上用的印,竟然是袁州新喻县废弃的旧印!张辕四月开始上任,九月就卸任了,正好两个季度,拿到的俸禄,跟梦里说的一模一样 —— 原来梦里的 “县令”,是以这种方式应验的。

9. 赵昌时:青陵战死闻冥点,死里逃生知宿命

元和十二年,唐宪宗平定淮西。赵昌时是吴元济的副将,跟着张伯良打仗。九月二十七日,在青陵城和李诉的军队交战,赵昌时后颈中了一刀,从马上掉下来,当时就没气了。

到了夜里四更天,赵昌时突然像睡醒一样,听见有人在点士兵的名字,喊到某个人,就听见 “唯” 的应声。这样点了一千多人,赵昌时竖着耳朵听,以为会点到自己,可点完了,也没听见喊 “赵昌时”。

没多久,天快亮了,赵昌时慢慢醒过来,勉强爬起来,一看身边死去的士兵,全是夜里听见名字的人 —— 原来那是阴间在点战死的人!

赵昌时这才知道自己没死,慢慢走回去,一个多月后,伤口就好了。他这才明白:战场上谁会死,谁能活,早就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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