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琼英的队伍即将支撑不住时,李道玄的骑兵如同神兵天降,从窦军后方发起猛攻。唐军轻骑冲击力极强,窦军和土匪猝不及防,瞬间阵脚大乱。白琼英见状,精神一振,大喊道:“援军到了!兄弟们,杀出去!”
两支队伍合力夹击,如同两把利刃,瞬间撕开了敌军的包围圈。激战半个时辰后,窦军和土匪死伤惨重,残余势力仓皇逃窜。
正当李道玄和白琼英准备率领队伍返回王家镇时,恰好遇到了徐世积派来的一支偏师。原来,李道玄出发前,曾派人快马加鞭给徐世积送去求援信,徐世积虽因战事繁忙无法派出大军,却也深知王家镇的重要性,便派出了一支两千人的精兵前来接应,没想到正好赶上了这场大战。
生力军的加入,尤其是来自侧后的猛烈打击,让原本猛攻王家镇的窦军瞬间陷入混乱!王伏宝完全没料到对方还有援军,而且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猛,阵脚大乱,士兵们人心惶惶,进攻的势头瞬间瓦解。
“援军到了!杀出去!”王临见状,当机立断,拔出佩剑,高声下令,“打开镇门,随我杀!”
“杀!”秦玉罗、赵锋、雷虎率领所有能战的士兵,如同猛虎下山般冲出镇门,与城外的援军内外夹击!
王家镇的军民士气大振,呐喊声震天动地,窦军士兵节节败退,如同丧家之犬。王伏宝见大势已去,看着四处逃窜的士兵,气得暴跳如雷,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丢下大量的尸体和伤员,狼狈不堪地率领残部向南溃逃。
漳水两岸,到处都是窦军的尸体和丢弃的武器,王家镇,再次奇迹般地守住了!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战场上,映照得满地鲜血如同胭脂般刺眼。硝烟渐渐散去,只剩下疲惫的喘息声和伤员的呻吟声。
王临、李道玄、秦玉罗、赵锋、雷虎等人在战场中央汇合,每个人身上都沾满了血污,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口,脸上写满了疲惫,却都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和胜利的豪情。
白琼英快步走到王临面前,看着他身上的伤口,眼中满是愧疚和心疼,“噗通”一声单膝跪地,声音哽咽:“末将无能,遭遇埋伏,累主公担忧,累镇内将士血战,还请主公降罪!”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额前的碎发凌乱地贴在脸上,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可她最在意的,却是王临是否安好,是否会责怪她。此刻,她望着王临的眼神,充满了敬佩、愧疚,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羞涩与爱慕。
王临连忙上前,伸手扶起她,指尖触碰到她冰凉的手臂,心中一疼:“琼英快起!何罪之有?”他语气温和,眼神中满是关切,“你能坚守待援,带回粮种,便是大功一件!若不是你拼死抵抗,我们就算赶到,恐怕也为时已晚。”
他仔细打量着她,见她脸色苍白,身上伤口累累,忍不住皱眉:“你伤得不轻,快让军医看看。”
被王临温热的手掌扶起,感受到他眼神中的关切,白琼英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红晕,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她低下头,不敢直视王临的眼睛,声音细若蚊蚋:“谢主公关心,末将无碍。”
柳轻眉提着药箱走上前来,温柔地对王临和白琼英说:“主公,白将军,我这里有金疮药,先处理一下伤口吧,以免感染。”她熟练地拿出纱布和药膏,先替王临处理手臂上的伤口,动作轻柔,眼神中满是心疼,“主公,您又受伤了,下次一定要多加小心。”
“无妨,小伤而已。”王临笑着说,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柳轻眉认真的脸上,心中满是暖意。
秦玉罗站在一旁,看着三人,嘴角带着欣慰的笑容。她走上前,将一壶水递给白琼英:“白将军,辛苦了,先喝点水。你能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
白琼英接过水壶,对秦玉罗点了点头,心中满是感激。她看着王临与秦玉罗、柳轻眉之间自然流露的亲密,心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却很快被胜利的喜悦和对王临的敬佩所取代。
王临转头看向那一眼望不到头的粮车,车上装满了饱满的粮种,还有崭新的农具,以及面色疲惫却眼神坚定的工匠们,心中激动不已。他知道,有了这些,王家镇终于有了扎根立足的资本,终于能在这漳水之畔真正活下去了!
他走到一辆粮车前,伸手抓起一把金黄的粮种,粮种饱满圆润,带着淡淡的泥土清香,从他的指缝间滑落,如同希望的光芒。
王临转过身,面对所有幸存的将士和镇民,朗声道:“诸位!最艰难的时刻,我们已经挺过来了!”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战场上,“窦军虽凶,却挡不住我们守护家园的决心;险境虽难,却磨不灭我们同舟共济的情谊!从今日起,我王家镇,将真正在这漳水之畔,扎根立足,繁衍生息!”
“扎根立足!繁衍生息!”将士和镇民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彻云霄,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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