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黎姿的快穿奇遇记 > 第50章 禅位登基

黎姿的快穿奇遇记 第50章 禅位登基

作者:曦光绮梦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03 01:40:20

圆明园“万方安和”殿的暖阁里,地龙烧得暖融,却怎么也暖不了馨妤眉宇间那层凝着的霜。

窗外,雍正十三年腊月的寒风卷着残雪,呼呼地抽打着光秃的枝桠。

她捧着一盏温补的参汤,指尖能觉出瓷壁透来的暖意,目光却沉沉落在对面闭目养神的胤禛脸上。

不过五十多岁的年纪,鬓角已染上刺目的霜白,眉间那道常年凝思刻下的深痕,睡梦里也不曾舒展。

他呼吸轻浅,胸膛的起伏微弱得几乎瞧不见。

馨妤的心像是被一只冰手狠狠攥住了。

重生归来,她原以为能改了他的命,可胤禛骨子里那份近乎自毁的勤政,如同刻进了神魂,并未因知晓前路而松动半分。

案头堆积如山的奏章,深夜不熄的灯火,御膳房热了又冷、冷了又热的膳食……桩桩件件,都在无声地耗着这具早在前世就被掏空的身子。

前世他崩于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的记忆,日夜啃噬着她的心,甩也甩不掉。

如今,已是腊月。

弘曦已近而立,储君之位稳固,革新之志坚定,能力手腕皆已老成,正是承继大统、放手施为的当打之年。

可胤禛还在……还在!

一个极其隐秘、带着寒气的念头,像条毒蛇,悄然滑进馨妤的脑海。

她端着参汤的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若……若用些温和的方子,让他就这么“静养”下去呢?宫里头那些秘传的方剂,不是没有能叫人嗜睡安神、慢慢消磨精力又查不出痕迹的。

为了权力平稳交到弘曦手里,为了他避开储位久悬可能惹来的明枪暗箭,也为了这父子俩呕心沥血铺就的强国路不至于半途而废……牺牲他一人“安享”的晚年,值不值?

这念头让她瞬间浑身冰凉,指尖那点暖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猛地闭上眼,将那可怕的思绪狠狠摁回心底深处,再睁开时,眼底的忧虑与挣扎,更深了。

榻上,胤禛的眼睫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缓缓睁开。

那双深潭般的眸子,没有初醒的迷茫,只有一片洞悉世事的清明,混着浓得化不开的疲惫。

他目光扫过馨妤紧蹙的眉心和她手里那盏还温着的参汤,嘴角竟牵起一丝极淡、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带着了然,也带着点说不出的释然。

“又在胡思乱想?”他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平静,像是早把她心里翻腾的惊涛骇浪看了个透。

馨妤心头猛地一跳,端着参汤的手又是一抖,几滴汤汁溅在杏黄色的凤袍袖口,晕开深色的湿痕。

她强自定住心神,将汤盏递过去:“皇上该进些汤水了。”

胤禛没接,目光越过她,投向窗外灰蒙蒙的天,那目光悠远,像是要穿透厚厚的宫墙。

“弘曦……很好。”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尘埃落定后的疲惫,却又奇异地透出点轻松,“比朕当年,看得更远,也……更稳当。”

他慢慢撑起身子坐直,那份帝王的威严仍在,只是少了些迫人的锐气,多了几分看透的疏朗。

“朕这一世,是捡来的。该做的,能做的,都尽力了。”他顿了顿,目光落回馨妤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了然

“你的心思,朕懂。用不着走到那一步。朕的身子,朕自己清楚。硬撑着,反倒成了拖累。”

馨妤的眼泪几乎涌出来,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那声哽咽冲出来。

原来他都知道!知道她的忧虑,甚至……知道她那一闪而过的歹念!

重生一世,他对生死、对权力,竟已看得如此超脱!

“皇上……”她声音哽住了。

胤禛摆摆手,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而坚决,那是帝王最后决断的光芒:“新年大朝会,是个好日子。”

雍正十四年,正月初一。

紫禁城笼罩在肃穆又带着节庆的气氛里。

太和殿广场上,百官身着簇新朝服,按品级肃立,静待朝贺。

金水桥畔,仪仗森严,旌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皇太子弘曦身着杏黄色四爪蟒袍,立于丹陛之下最前列,身姿挺拔。

他身后,是张廷玉、鄂尔泰等重臣,以及满朝文武。

吉时将至,司礼监总管太监苏培盛那尖细的嗓音高高扬起:“皇上驾到——!”

山呼万岁之声如潮涌起。然

而,当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太和殿高高的御座前时,所有的声音骤然断了。

死寂,瞬间吞没了整个广场。

御座之上的雍正帝胤禛,并未如往年般穿戴全套十二章纹衮冕,只一身相对简洁的明黄龙袍常服。

更令人心惊的是他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透着衰败之气,唯有那双眼睛,依旧鹰隼般锐利,扫过下方惊愕的群臣。

他由两名太监小心搀扶着,才勉强站住。

弘曦心头猛地一坠,一股不祥的预感死死攫住了他。

皇阿玛的身子……竟已这般模样?他下意识抬眼望去,目光里满是忧急。

胤禛的目光在他脸上停了一瞬,眼神复杂难辨,有欣慰,有期许,也有一丝难掩的疲惫。他微微抬手,止住了苏培盛即将出口的唱喏。

整个太和殿广场,静得只剩下寒风卷过旗幡的猎猎声。

数十道目光,带着惊疑、不解、惶恐,齐齐钉在御座之上。

苏培盛深吸一口气,展开手中那道明黄刺目的圣旨,用尽气力,清晰得近乎撕裂空气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以凉德,嗣守丕基,十有四载于兹矣。夙夜祗惧,罔敢怠荒。然天命有常,神器至重,必付托得人,方克负荷……”

当“神器至重,必付托得人”八字清晰吐出,下方已是一片压抑不住的骚动!

无数大臣惊骇地抬起了头!弘曦浑身剧震,瞳孔骤然缩紧!

“……皇太子弘曦,仁孝性成,睿智天纵,英毅沉潜,明德日新。监国以来,夙夜匪懈,明察庶务,厘革积弊,经国远猷,允孚众望。其于格致新学,富国强兵之策,尤具深识宏图,实乃社稷之幸,苍生之福!”

“……朕仰承天眷,俯顺舆情,兹效法尧舜,禅位于皇太子弘曦!俾即皇帝位,以嗣大统。朕退居太上皇,移驻圆明园,颐养天年。凡军国重务,用人行政之大端,新君自能裁决,朕不复与闻,唯念祖宗创业艰难,或可备顾问耳……”

“钦此——!”

最后两个字落下,如同九天惊雷,在死寂的广场上轰然炸开!

禅位!竟然是禅位!

震惊、茫然、难以置信……种种情绪在无数张脸上交错。

支持弘曦的革新派大臣如张廷玉、鄂尔泰等人,在最初的极度震惊后,眼中迅速燃起狂喜与灼热。守旧派则面如死灰,如丧考妣。

弘曦僵在原地,巨大的冲击让他脑中一片空白。

他猛地抬头望向御座,胤禛的目光也正穿透人群落在他身上。

那目光里,没有留恋,没有试探,只有如释重负的托付,一种近乎燃尽的平静,以及深藏其后、沉甸甸的期许。

“皇阿玛!”弘曦喉头猛地一哽,撩袍重重跪倒,额头磕在冰冷的金砖上,发出沉闷一响,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只化作一声带着无尽复杂情感的呼唤。

这不是试探,这是皇阿玛在用最后的气力,为他斩断一切可能的牵绊,铺平前路!

苏培盛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请新君——升御座!受百官朝贺——!”

在无数道或炽热、或惊疑、或敬畏的目光注视下,在张廷玉、鄂尔泰等重臣率先跪拜的引领下,弘曦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滔天巨浪。

他挺直脊梁,一步步踏上那象征着至高权力的汉白玉丹陛。步履沉稳,目光沉凝。

当他终于在那张宽大冰冷的龙椅上坐下,俯视着下方如潮般跪倒、山呼“万岁”的群臣时,一种沉甸甸的东西,瞬间压上了他的肩头。

他不再是储君,他是这庞大帝国新的掌舵者。

登基大典的喧嚣与繁文缛节终于落幕。

紫禁城换了新主,年号“元徽”,翻开新章。

太上皇胤禛与太上皇后馨妤的车驾,在初春料峭的寒风中,缓缓驶离了这座他们经营半生的权力之巅,驶向圆明园。

权力交接的余波尚未完全平息。一些守旧势力不甘就此沉寂,暗流仍在某些角落涌动。

然而,雍正禅位时的雷霆手段和不容置疑的权威,早已为新皇扫清了最大的障碍。

元徽帝弘曦以新君之锐,加之张廷玉、鄂尔泰等重臣的鼎力支持,以及格致院、新军等革新力量为后盾,迅速稳住了朝局。

几道措辞严厉、追究“妄议神器归属”的旨意发出后,那些不甘的暗涌也悄然平息下去。

圆明园“九州清晏”,成了胤禛与馨妤暂时的栖身之所。

这里少了紫禁城的森严压抑,多了几分山水园林的疏阔。

太医每日请脉,汤药不断,胤禛的身体在静养中似乎有了一丝微弱的起色,但馨妤心知肚明,这不过是油灯将熄前最后一点摇曳的光亮。

离京的日子定在三日后。他们将南下,去往温暖的江南休养。

临行前夜,馨妤遣退了所有宫人。

她从一个极其隐秘的壁龛深处,捧出了一个尺许见方的紫檀木匣。匣子入手沉甸甸的,包浆温润,四角镶嵌着錾刻精细的云龙纹银饰,锁扣处是一把造型奇巧、非钥不能开的西洋簧片锁。

她枯瘦的手指抚过冰凉的匣盖,指尖微微颤抖。这里面装着的,是她耗尽心血收集、整理、推演,甚至凭着对大清的模糊记忆和今生卓识“创造”出的东西——一份超越时代的智慧,一份沉重的托付,也是她对儿子,对这帝国未来最深切的念想与赌注。

“传太上皇后懿旨,请陛下移步‘万方安和’。” 一名心腹太监的声音在东暖阁外恭敬响起。

已是元徽帝的弘曦,刚批完几份关于新设“专利司”的奏章,闻言立刻搁下朱笔。

心知母后必有要事。

踏入那间熟悉的耳房,弘曦见母后馨妤独自一人,背对着他,静静立在窗边。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依旧挺直的背影上。她面前的小案上,静静安放着那个紫檀密匣。

“弘曦,”馨妤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过来。”

弘曦依言上前,目光被那古朴神秘的匣子牢牢攫住。

馨妤缓缓转过身,烛光映着她的脸庞,眼神深邃如古井,带着一种洞穿时光的力量。

她指了指密匣:“打开它。”

弘曦拿起母后递来的那把奇特钥匙,手指竟有些发僵。

他定了定神,对准锁孔,轻轻一旋。簧片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轻响。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掀开了沉重的匣盖。

没有珠光宝气。

匣内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卷卷明黄锦缎包裹的卷轴、一册册装订精良的线装书册、还有几张折叠得方方正正、边缘已磨出毛边的厚实图纸。

一股混合着陈年墨香、上等纸张以及一丝若有若无药草(防腐)的气息弥漫开来。

馨妤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带着追忆的悠远:“这里面的东西,是哀家……或者说,是额娘,穷尽心力,为你,也为这大清江山,备下的最后一份……也是顶顶要紧的一份念想。”

她走上前,拿起最上面一卷锦缎包裹的卷轴,缓缓展开。

里面并非书画,而是用工整小楷誊写的文字,条理分明:

“力之论纲:万物动止,皆因有力相推相引。大小相等,方向相悖者衡(如两力相抵,物则不动);力可移物,可变形……”

“光之探微:光行似波,遇棱镜则分七彩之色(如虹霓);光亦可聚可散,镜片可助观微察远……”

“气之奥妙:火非凭空而生,需赖一气(如助燃之气);腐坏生疫,或由肉眼难见之微小‘虫豸’(如疫病之根);创伤溃烂,沸水烈酒净之,可阻‘虫豸’侵染……”

“商财之衡:金银非唯一之富,货殖流通方为活水;出超则金银聚,入超则金银流(通商之要)……”

弘曦的目光随着母后的指尖移动,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这些道理,有的他已在格致院略知一二,有的则闻所未闻!

它们撕开了圣贤经典的帷幔,用清晰的条理,直指天地运转的根由!

馨妤放下卷轴,又拿起一本厚册子翻开几页,上面绘着极其繁复的机械图样:

“火水相激之力(蒸汽机):密闭铜炉,以火沸水,生滚烫之气(蒸汽),其力沛然莫御!可推动机关往复,驱使巨轮转动。若用于矿场抽水、纺机织布、车船驱动……其力远胜牛马水力万倍!然其炉需精钢,密闭需严,控压需巧,路艰且远……”

接着是一张画着古怪玻璃瓶、金属片和丝线的图纸:

“阴阳相生之电(伏打电堆):以异质金属片(如锌铜)浸于酸液之中,可生无形之力,名之为‘电’。其力可储可导,或可生光生热,其用深远……”

再翻过一页,是熔炉图样:

“炼钢新法(贝塞麦转炉雏形):鼓风入熔融生铁,可去其杂质,得坚韧精钢。量大质优,国之重器根基……”

每一幅图,每一个字,都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弘曦认知的混沌!

水火激荡生巨力?阴阳相合生无形之电?精钢新炼法?这已不是小修小补,是开天辟地的路径!他指尖冰凉,心脏却在腔子里擂鼓般狂跳!

馨妤并未停下,她又抽出几张誊抄的、标着古怪记号的山河地理图,上面用朱砂醒目圈点着:

“大地藏珍图:南溟有巨岛(澳洲),蕴‘铁’如山;南美有山,藏‘硝石’丰沛;非洲之南,伏‘金脉’……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地中之宝,亦是国力!”

最后,是几份字迹尤为凝重的绢册:

“西政得失录:彼邦议事堂(议会),可集众智,亦生掣肘;法权独立,可限君权,亦难集权……取其长,避其短,不可照搬,亦不可闭目塞听。”

“海权论纲:无强大水师,则商路难保,国门洞开!舰需坚,炮需利,更需精通海战、天文、测绘之将才!制海之权,乃强国命脉!”

“百年树人之计:广设新式学堂,授以算学、格物、地理、农工、商贾之实学。开民智,方能固国本!专利之法,护匠心智巧,激万民创新……”

馨妤停下来看着儿子,看着他因极度震撼而微微颤抖的双手,看着他眼中翻腾的惊涛与灼人的光芒。

她轻轻地将最后那份关于国民教育与专利制度的册子,放回匣中,合上了匣盖。

“弘曦,”她唤着他的名字,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柔和,却又重得压人心魄,

“额娘能做的,到这儿了。这里头的每一个字,每一幅图,或许太早,或许骇人听闻,或许前路满是荆棘。它们不是让你照抄的圣旨,是种子,是指向星辰大海的罗盘。怎么用,用多少,何时用……全在你。”

她将那个沉甸甸的紫檀密匣,轻轻推到弘曦面前。

“这大清的江山……”馨妤的目光穿透了眼前的帝王,仿佛投向了渺茫难测的未来,

“额娘……和你皇阿玛,就都托付给你了。”

弘曦“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伸出双手,无比虔诚、无比郑重地接过了那个紫檀密匣。

匣子的重量,沉沉地压在他的臂弯里,更沉沉地压在他的心坎上。

这不是一个匣子,是帝国通向未来的钥匙!

他抬起头,眼中再无半分登基时的意气风发,只剩下一种近乎执拗的坚毅。

千言万语在喉头滚动,最终只化作一个重重的承诺:

“额娘放心!儿臣……定不负所托!”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