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饺子?”
陈金花摇头,“不是,那玩意儿吃着不像饺子。”
年轻的秀英问道,“我听说城里人都爱喝麦乳精,你在那边有喝道吗?”
“有啊,小苏就把麦乳精放在桌子上面,要喝就自己泡。”
几人一愣,自己泡?
“那玩意儿不锁橱柜里边儿?”
“锁啥锁,就搁外边放着,想喝就喝,麦乳精都不算啥,钢炮儿还天天喝牛奶,每天早上都有一位同志送牛奶过来。”
众人看向一旁的钢炮儿,“难怪钢炮儿看着就壮实,长得也高。”
要是她们家的孩子能这么补,她们家的孩子也能长得这么好。
陈金花说的时候,还有意无意露出唐苏给的手镯。
“你这手上的是啥?”
陈金花举起了手,“这是手镯,小苏给的。”
杨桂花瞅着陈金花手上的手镯,“这玩意儿像地主家才有的玩意儿,这得老贵了吧。”
陈金花摆摆手,“就是普通的石头做的,不值啥钱。”
陈家众人:……
不值啥钱,你为啥拿出来显摆?
陈裕川回来的时候,那两个麻袋已经被打开了。
陈裕川翻了翻,在里面发现了很多花花绿绿的衬衫,还有很多的裤子。
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很多的磁带。
唐苏这是想卖东西?
晚上再问问。
陈裕川赶到陈家这边的时候,发现屋里乌泱泱坐着很多的人。
人群中间的陈金花正在说话。
看到陈裕川,她们又开始问候陈裕川。
杨桂花她们待了好久才离开。
等人都散了,陈金花给自己倒了点水,喝了好几口,说得她口都干了。
陈建军在一旁看得直乐呵。
钢炮儿就把装进兜里的巧克力拿出来跟他们分享。
一整板的巧克力掰成小块,他们人多,基本是每人一块儿。
陈建党注意到钢炮儿撕开的包装上面有英文字母。
“这是进口货?”
话落,空气都沉静了几秒。
进口货!
他们竟然接触到了进口货!
唐苏语气平淡,“嗯,前段时间去广州办了点事情,顺便买了一些。”
他们纷纷把巧克力放进嘴巴里面。
没尝到想象中的甜味,反倒尝到了苦味。
他们皱着脸,这玩意儿怎么是苦的?
但一想到这是进口货,他们又不舍得吐掉。
钢炮儿:“刚考试吃的时候有点苦,再吃就甜了。”
陈裕川和陈金花之前唱过,但他们都不是很喜欢这个味道。
钢炮儿倒是挺喜欢的。
没过多久,他们就感觉到口腔里面散开醇厚的甘甜。
即使是这样,但他们还是不太喜欢这个味道。
陈建军一脸嫌弃:“这外国人咋就喜欢吃这些苦苦的玩意儿。”
陈裕川吃到巧克力的时候也是这个反应。
刚才只顾着听陈金花跟大娘们说话,钢炮儿这才想起小九。
“妈,小九怎么还没回来?”
话落,一道身影从外面冲进来,直奔唐苏。
‘老大,快,快帮我洗洗,它们的血好臭。’
唐苏和钢炮儿看向小九,它浑身都是带血的冰碴儿,身上的毛也乱糟糟的。
钢炮儿顿时就着急了,“小九,你咋了?”
他连忙把小九抱进屋,然后着急忙慌地看向唐苏。
“妈,小九受伤了。”
众人都吓了一跳。
唐苏一看,发现小九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你别着急,它没受伤。”
钢炮儿急得眼眶都红了,声音里都带着哭腔,“它身上都是血。”
他之前见过一只死猫,那只猫就是浑身血,整只猫都硬了。
“这不是他的血,你拿点热水给它洗洗就行了。”
钢炮儿连忙拿了个盆去接了点热水,又添了点冷水,水温合适了,他才把小九放进盆里面。
经过一阵冲洗,原本的血色被洗掉,水盆里面的水都变红了。
钢炮儿扒开小九的毛,这才发现它没有受伤。
钢炮儿换了水继续给小九洗。
小九抬起自己的爪子,爪子根部还带着血迹,钢炮儿一点一点地给它擦洗。
没一会儿,干干净净的小九就坐在火边烤火了。
小九朝着唐苏一阵喵喵叫。
‘老大,我上山碰到了几个不长眼的,我让它们给我让小弟,它不愿意,我就跟它们干起来了。’
‘我把它们都打跑了。’
就是一不小心下手重了,血都溅它身上了。
唐苏伸手摸了摸它,“小心一点。”
小九一个跳跃就到了唐苏的膝盖上面,身子一直往唐苏身上黏。
等小九黏够了,它又回到钢炮儿那里。
钢炮儿絮絮叨叨的,“你不要乱跑出去,外面有危险,还很冷。”
小九抬起爪子,拍了拍钢炮儿的脸蛋,以示安抚。
陈老倒是挺惊奇的,小九居然能活这么久。
在他的印象里,猫基本活不过几年。
陈裕川把肉都弄到这边来了,他们待得不久,过年基本就跟陈金花她们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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