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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民国我是关中刀客的后人 第1章 一把关山刀

作者:西风绿蚁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2-04 14:17:32

轰隆!

震耳欲聋的雷声撕裂了铅灰色的天幕,紧随其后,瓢泼大雨如同天河决堤,倾泻而下。

密集的雨线瞬间织成一张巨大的帘幕,将华阴南山脚下的一切都笼罩在朦胧的水汽与泥泞之中。

秦云艰难地从冰冷的泥潭里撑起身子,脑袋像是被重锤反复敲击,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

意识模糊间,他懊悔不已

——就不该逞强去爬那座险峻的蟒岭悬崖!

仗着跆拳道黑带八段的身手和攀岩教练的经验,他以为四五百米的峭壁不过是“洒洒水”。

在下方观察时,那些凸起的岩石看起来足够借力,他便连最基本的防护措施都没做。

三百米处,他甚至觉得轻松,还在中间一个天然小平台上歇了脚,喝了口水,积蓄体力准备一鼓作气登顶。

然而,意外总在猝不及防时降临。

就在顶峰触手可及之际,脚下的山体猛地一震!

紧接着是几下更剧烈的晃动。

“地震余波?”秦云心头一紧。

这几年地震频发,攀岩协会早有警示。

可才安稳了一月,他便大意了。

蟒岭本就多风化碎石,这震动如同催命符,山顶顿时响起令人心悸的滚石声!

秦云手脚并用,在湿滑的岩壁上拼命闪躲,避开了几块大的巨石,但一块西瓜大小的落石却精准地砸中了他的右手!

“啊——!”

十指连心,剧痛让他本能地松开了紧抠石缝的右手。

祸不单行!

几乎在同一刹那,他左手抓附的那块岩石,显然也因地震余波而松动。

此刻他全身的重量几乎都维系在这只左手上!

随着他下意识地发力想稳住身体,那块石头竟被他生生掰了下来!

双手瞬间失去所有依托!

更糟的是,心慌意乱下,脚下也失去了平衡。

整个人完全脱离了岩壁,重心彻底失控!

“不——!”绝望的呐喊被狂风骤雨吞没,秦云如同一颗沉重的石子,从四百米高的悬崖上直坠而下……

黑暗,无边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世纪,也许只是一瞬。

秦云在彻骨的寒意和钻心的头痛中悠悠转醒。

天色已完全漆黑,只有偶尔划破夜空的闪电带来瞬间的光明。

他下意识抬手摸向剧痛的额角,入手一片湿滑黏腻——是血水,还带着铁锈般的腥气。

轰咔!

又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苍穹。

借着这转瞬即逝的光亮,秦云惊骇地抬头四顾

——这绝不是蟒岭脚下!那刀削斧劈般的险峻山峰轮廓,他再熟悉不过!

华山!西岳华山!北峰苍龙岭!

他明明是在爬蟒岭,怎么会出现在两百公里外的华山?

同属秦岭一脉,却一东一西,直线距离何止二百里?

强烈的眩晕感再次袭来。

就在这心神剧震的刹那,又一道刺目的闪电,如同愤怒的银龙,竟直挺挺地朝他劈落!

并非物理的轰击,而是一股庞大、混乱、带着强烈情感的陌生记忆洪流,伴随着雷电的意象,狂暴地灌入他的脑海!

“呃啊!”

秦云感觉自己的头颅仿佛要炸开,额角的伤口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剧痛之下,他的意识彻底沉入黑暗。

……

再次苏醒时,周遭已归于沉寂。

雷声远去,暴雨停歇。

凭借多年户外经验,秦云判断这场雷雨大约持续了两个小时。

他挣扎着坐起,下意识又摸了摸额头

——奇怪!那本应存在的伤口竟消失无踪,连一丝疤痕都未留下!

这愈合速度,远超任何现代激光复合手术。

更深的疑惑涌上心头。

他低头打量自己:身上穿的哪里还是那身专业的攀岩服?

分明是一件破旧的粗布袄子,右衽交领,裤腿宽大,裤腰肥大得在肚腹处叠了好几折,只用一条宽布带勉强系住

——活脱脱后世形容关中“面条像腰带”的那种裤带样式。

目光扫过身侧,一把三尺余长、两寸来宽的长刀静静躺在泥水里。

秦云瞳孔微缩

——这形制,他在临潼博物馆见过!

是民国时期临潼关山镇打造的“关山刀”,关中刀客的标配武器!

“难道……是民国?”

这个念头刚起,那被强塞进脑海的陌生记忆碎片,如同解冻的冰河,汹涌澎湃地与他原本的意识融合、碰撞。

秦云。

名字相同,身份却已天翻地覆。

他不再是二十一世纪的攀岩高手,而是民国二十五年(1936年),华山脚下秦家庄庄主秦大川的独子,一个刚满十八岁的青年。

记忆告诉他:父亲秦大川,年轻时曾是横行渭北的着名刀客,闯下赫赫威名,也积攒下可观财富。

趁着清末民初关中“十八年谨”(指光绪三年至二十六年,1877-1900年,关中持续大旱、战乱、瘟疫,人口锐减,土地荒芜)后地价极贱的时机,秦大川在华阴置地安家,改名换姓,娶妻生子,过起了乡绅生活,至今已近二十年。

如今,他不仅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乡绅,更在妻舅的引荐下,兼任着陕西省第八行政督察专员公署的民政科科员。

六年前,父亲秦大川便送他和妹妹秦朵去省城西安读书。

他今年刚考入国立西北大学理学院工程系,读一年级。

十三岁的妹妹则在省立西安第一中学就读。

兄妹俩平日都寄居在担任民政厅机要秘书的舅舅家。

舅舅是省府委员王典章(历史上的陕西三原籍官员)的得力助手。

暑假期间,西安学生运动风起云涌,国立西北大学也参与其中。

但秦云(原主)对政治毫无兴趣,整日只在舅家看书习字。

然而,舅母出身西安官宦世家,自知晓秦云父亲曾是“东府着名刀客”后,眼神里便藏不住那份根深蒂固的嫌弃。

秦云(原主)性子耿直沉闷,不善逢迎,更不讨舅母和几位表姐喜欢。

在省城待得憋闷,他便回到了华阴老家,跟随父亲及家中的武术教头习武强身。

他自幼习武,体格健硕,十八岁便长成了一米七八的大个子

——这“五大三粗”的形象,也曾是舅母表姐们鄙夷他的理由之一:

“这年头,早不兴耍枪弄棒了。”

直到他考入西北大学,那些明面上的嘲讽才收敛了些,但骨子里的隔阂与轻视,如同《哪吒之魔童降世》里的台词:“成见是一座大山,任你如何努力都无法搬动。”

幸好妹妹秦朵生得水灵乖巧,性格机敏讨喜,与哥哥截然不同,在舅舅家颇受舅母和表姐们疼爱。

记忆的碎片骤然变得冰冷而血腥!

就在前些日子,父亲前往专员公署参加省里的联防会议。

会上,竟被当年的仇家认出!

祸事接踵而至。

就在昨天,三百余名凶悍的骑匪呼啸而至,将小小的秦家庄团团围住。

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戮降临!

庄内百余口人,无论老幼妇孺,尽遭毒手!

父亲秦大川和那位武艺高强的教头,纵使身手不凡,浴血奋战,终究难敌上百悍匪的围攻,最终身中数刀,力竭而亡!

母亲在生死关头,将一件农家子弟的破袄套在儿子身上,将一个沉甸甸的蓝布袋子塞进他怀里,然后拼尽全力将他推进了庄内隐秘的地道入口……

就在地道口合拢的瞬间,秦云(原主)透过缝隙,眼睁睁看着母亲被追至的匪徒一刀刺穿胸膛!

巨大的悲痛和恐惧驱使着年轻的秦云(原主)在地道中亡命奔逃。

刚从山脚一处隐蔽出口钻出,追杀的脚步声已然迫近!

他慌不择路,失足跌下山崖……

然后,便是二十一世纪攀岩者秦云的灵魂,撞入了这具濒死的躯体。

蓝布袋子!

秦云猛地想起,急忙从怀里掏出那个湿漉漉的袋子。

打开一看,里面是十几个用红纸紧紧卷裹的圆柱体——银元!

他认得这东西。

按民国惯例,一卷通常是五十枚。这里足有十六卷!

八百块银元!

他掂了掂分量,沉甸甸的,怕有三四十斤重。

秦云心头剧震——这是一笔惊人的巨款!

即便放在后世,价值要近百万人民币!

父母……这是早已预料到会有灭门之祸,才暗中备下这笔足以让他远走高飞、隐姓埋名的救命钱!

然而,仇人是谁?

究竟是何等深仇大恨,能让对方时隔二十多年,不惜集结三百匪众,屠灭整个村庄,还要斩草除根?

秦云(穿越者)的思绪被这巨大的谜团和冰冷的现实冲击得一片混乱。

“在下面!仔细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山崖上方,骤然传来嘈杂凶戾的人声和火把晃动的光影!

追兵来了!他们竟还不放心,正集结人手,寻找路径下山,非要亲眼确认他秦云已死透不可!

这得是多大的仇怨!非要赶尽杀绝!

秦云瞬间汗毛倒竖,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所有杂念。

他猛地爬起,顾不得浑身泥泞和伤痛,一头扎进北面幽深茂密的山林。

深一脚浅一脚,在湿滑崎岖的山路上拼命奔逃,树枝抽打在脸上也浑然不觉。

冰冷的恐惧驱散了一切疲惫。

不知跑了多久,趟过一条冰冷刺骨的小河。

秦云(穿越者)喘息着抬头四望,雨后的山林在熹微的晨光中轮廓渐显。

一丝模糊的记忆碎片(来自原主)浮现——村里那位慈祥的老中医,曾带他来过这一带采药。

隐约记得,这半山腰的某个地方,似乎有一个隐秘的小山洞?

生的希望如同黑暗中的微光。

秦云凭着这点模糊的记忆,跌跌撞撞地在湿滑的山坡上搜寻。

终于,在一处长满茂密藤蔓的石壁下,他发现了那个极其隐蔽的洞口!

若非记忆指引,绝难察觉。

他小心翼翼地扒开藤蔓,确认洞内安全后,立刻钻了进去。

为求稳妥,又拼尽全力搬来两块大石头,死死堵住洞口,为了不留下痕迹,他还想办法用泥水消除了脚印,只留下一条极细的缝隙用于观察外界。

做完这一切,他才背靠冰冷的石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几乎要挣脱出来。

洞外寂静,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山涧的流水声。

追兵似乎暂时失去了他的踪迹。

秦云紧绷的神经稍松,这才有余力打量这个避难所。

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石洞,约莫十平米大小,高三米有余。

洞壁被烟火熏得有些发黑,空气里残留着淡淡的草药味,显然那位老中医不久前还曾在此落脚,洞内还算干燥整洁。

洞底深处,一个离地半尺的石台上,静静放着一个深色的柚木箱子

——这正是秦云(原主)记忆中,他和老中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抬进来的防潮箱,四周还撒着石灰。

打开箱子,里面是被牛皮和油纸分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简陋被褥、一口小铁锅、一个瓦罐以及几个粗瓷碗。

老中医的细心可见一斑。箱底还有几盒宝贵的洋火、一小包盐巴和约莫三四斤用油纸包好的面粉。

看到面粉,强烈的饥饿感才猛地涌上。

但洞外危机四伏,秦云不敢生火。

他咬咬牙,抓起一小撮生面粉塞进嘴里,干涩粗糙的口感让他几乎噎住,只能就着唾沫艰难地吞咽下去。

湿透的破袄贴在身上,冰冷刺骨。

他赶紧脱下,拧干水,挂在洞内通风的树枝上。

幸好木箱里的被褥是老中医上次晒透才收起的,干燥而带着阳光的味道。

秦云裹紧被子,汲取着宝贵的暖意。

洞外,虫鸣声渐渐密集起来,这是相对安全的信号。

一夜惊魂、亡命奔逃积累下的巨大疲惫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裹在干燥温暖的被褥里,听着单调的虫鸣,秦云再也支撑不住,靠着冰冷的石壁沉沉睡去……

……

一夜无话,当秦云再次睁开眼时,天光已大亮。

他立刻警醒,悄无声息地挪到洞口石缝处,屏息凝神,仔细观察了足足半个时辰。

晨光中的山林静谧安详,鸟鸣啁啾,并无任何异常动静。

确认暂时安全后,秦云小心翼翼地将堵门的石头挪开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敏捷地钻出。

他手里拿着从木箱里取出的瓦罐——当务之急是找到干净的水源。

没有水,有面粉也是徒劳。

洞口不远,一条清澈的山涧潺潺流过。

秦云如同惊弓之鸟,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谨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任何风吹草动都让他浑身紧绷。

终于挪到溪边一处小水潭旁,他先贪婪地捧起几捧清冽的山泉水,滋润火烧火燎的喉咙,耳朵却始终像受惊的兔子般竖着,捕捉着四周一切声响。

迅速将瓦罐盛满水,秦云立刻折返,脚步比来时更快。

直到重新钻回山洞,再次用石头堵好洞口,他才捂着依旧狂跳不止的胸口,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就着冰冷的溪水,他又艰难地咽下几口生面粉,算是勉强对付了一顿早餐。

前世过惯了锦衣玉食的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沦落到以生面粉果腹的地步。

但在生死存亡的关头,活下去才是唯一的法则。肚子不再剧烈抗议,便是最大的满足。

“呵……”他低头看着怀里那个装着八百银元的沉重蓝布包,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自嘲。

抱着一大堆价值不菲的银元,此刻却不如一小袋面粉来得实在!真是莫大的讽刺。

正午时分,洞外隐约传来了人声和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秦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贴在石缝上死死盯着外面。

几个持刀挎枪、面相凶悍的匪徒骂骂咧咧地搜索过对面山坡,又沿着溪流往下游去了。

他们粗鲁地拨弄着灌木丛,却对这处被藤蔓和石头遮掩得严严实实的洞口视若无睹。

下午,危险似乎再次临近。

三个似乎已搜索完毕、正往回走的匪徒,在秦云取水的那片溪流下游停下来喝水歇脚。

山洞位于半山腰,声音借着山涧清晰地传了上来。

秦云立刻伏在洞口,耳朵紧贴石缝,凝神细听。

一个略显尖细的声音带着疑惑响起:

“头儿,老刀子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了,聚齐了两道岭和界山崖两个山头三百多号弟兄,就为了报二十多年前那一刀之仇?

杀了那么多人,至于么?”

另一个粗犷沙哑、明显带着不耐烦的声音立刻呵斥道:

“你小子懂个屁!别小看秦大川那老东西!

听大当家透的口风,二十多年前,这姓秦的在道上,那也是响当当的硬茬子!‘送盐客’你总听说过吧?”

尖细声音似乎倒吸一口凉气:

“送盐客?那…那可是当年把持着关中东路盐道,黑白两道都得给几分薄面的……”

粗犷声音冷哼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哼!可不就是!这姓秦的,当年就是那‘送盐客’里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功夫了得的角色,道上人送外号——‘盐客阎罗’!

当年老刀子在他手上,可是吃了大亏,背心挨了一刀,差点见了阎王!

这仇,搁谁身上能忘?二十年?三十年也得报!”

洞内,秦云(穿越者)的身体猛地绷紧,瞳孔急剧收缩。

送盐客?盐客阎罗?背刺之仇?老刀子?

冰冷的线索如同散落的珠子,开始在他混乱的思绪中串联。

父亲秦大川那沉默寡言的刀客过往,那场血腥的灭门惨祸,以及那股不死不休、非要将他挫骨扬灰的仇恨根源……

似乎都指向了“老刀子”这个名字,和一段尘封二十多年的、染血的江湖恩怨!

山洞里一片死寂,只有秦云压抑到极致的呼吸声,以及洞外溪水潺潺流淌的冰冷回响。

复仇的种子,伴随着原主残留的滔天恨意,以及穿越者求生的本能,在这潮湿阴冷的石洞深处,悄然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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