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此前寻得几处隐秘之地,在与潘紫宁敲定地点后。
潘紫宁在选定的两处根基之上,再各划分出四个独立区域,分别设下两处枪械与两处火炮研究基地,全程独立运作、互不相干。
至此,她筹备多日的研究基地总算彻底落成,各处人员严格隔绝,无半点交集。
安置好基地事宜,潘紫宁从空间取出一批物资,足够约莫一个月的用量,交给王进。
她嘱咐道:“这些物资送去给凌振和李木使用,应该够他们支撑一阵子。若是用完,你再来找我便是。”
王进郑重点头应下:“好的,主上”
看着眼前规整的物资,他脸上毫无诧异,自家主上向来神通广大,仿佛世间从无她办不成的事,过往诸多事务,他从不多问细节,早已习惯这般行事。
潘紫宁望着研究所推进的景象,心中稍定,只觉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但这份踏实转瞬即逝,心底仍隐隐不安。
这般大规模分设基地,难免引人侧目,怕会节外生枝;况且研制火炮本就非稳妥之举,此地终究不够安全。
即便研究成品会定时存入储物空间,她还是决意再寻一处更隐秘稳妥的之地。
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得想法子拿下方腊的地盘上,但不宜硬碰硬,只能择日亲往探查,再定后续计划。
这日,身体已全然康复的花荣匆匆寻到潘紫宁,神色间满是急切。
他刚收到宋江的急信,命他尽快推进中招安事宜。
原来竟是因李逵出了事。
几日前,李逵擅自溜出梁山,此后便杳无音讯。
宋江派人搜寻多日,才在一棵大树下发现了他的尸首,彼时李逵已死去多日,身上血肉模糊、无一块好肉,显然是遭人一刀刀凌迟,最终流血而亡。
接连的变故让宋江察觉诸多事情已脱离掌控,隐约预感局势渐难把控,故而急于搭建招安的桥梁,不然可能一辈子就是草寇,再无法翻身了。
花荣向潘紫宁说明来意,希望她能设法搭上蔡京的线,促成招安之事。
潘紫宁闻言心中了然,想必是自己的出现打乱了原有轨迹,按原定情形,本应由燕青找到李师师的。
她暗自思忖,宋江和吴用两人,见自己如今势力渐长,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利用她的机会。
于是,她追问:“宋江哥哥,还说了别的吗?”
花荣面露迟疑,支吾半晌才含糊开口:“是想……邀你成为梁山的一员。”
他终究没能说出口,实则是计划用婚姻将潘紫宁绑定在梁山。
但这般带着目的的算计,他实在难以启齿。
闻言,潘紫宁心中冷笑,暗自腹诽:吴用与宋江这两坏种,但凡被他们视作有利用价值之人,必会不择手段逼上梁山。
与其被动应付他们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倒不如假意主动应允,这般一来,反倒能避开不少明枪暗箭。
沉吟片刻后,她开口道:“加入梁山也并非不可,但我有个条件。我正准备接手黄河漕运,还需梁山派些人手协助,毕竟日后我也是梁山之人。”
花荣闻言欣然应道:“这有何难,我现在回去便向哥哥禀报此事!”
潘紫宁咬了咬牙,沉声道:“那行,我现在就去找蔡太师,看他怎么说!”
花荣见她转身就要动身,连忙上前劝道:“不必如此着急,凡事可从长计议。”
“没事,早去早有结果,免得夜长梦多。”潘紫宁摆了摆手。
话音未落,便翻身上马,朝着东京方向疾驰而去。
她急匆匆赶到太师府,一见到蔡京便快步上前,神色焦灼地开口:“爹,有件关于梁山的急事,我得跟您说!”
蔡京见她一脸正经凝重,沉声问道:“何事如此慌张?说来听听。”
潘紫宁眼眶微紧,语气带着慌意:“爹,我被梁山的人盯上了,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盯上的?”蔡京眉峰一蹙,沉声追问。
“大概是瞧我善于赚钱,看着像是能为他们筹措钱财的样子,就想拉拢我上梁山!”
潘紫宁一边说,一边在厅中来回踱步,脚步急促,“爹,您快帮我想想办法!我听说卢俊义等人,就是被宋江和吴用两人用阴招硬生生坑上梁山的,好好的富贵日子全被搅毁了!”
蔡京捻着胡须沉吟片刻,缓声道:“你是怎么知道梁山想拉拢你?消息可靠吗?”
“是上次护送我回来的那伙人!”
潘紫宁急忙解释,声音都带上了颤音,“他们没回梁山,想跟着我做事,不愿再做草寇了。就是他们传的话,说梁山想让我入伙,还让我给您带话,说他们有招安的心思……这可怎么办啊?!”
蔡京闻言,冷声道:“能落草为寇的,绝大多数都是无法无天、穷凶极恶之徒,不然也不会走上这条路。他们既盯上你,必然没安好心。”
潘紫宁连连点头,附和道:“是,是!他们太坏了,还敢打我的主意!爹,您快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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