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明晃晃地照在野比家安静的客厅里,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低气压。
“你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你真是@#¥%……!”
玉子妈妈怒不可遏的斥责声如同连珠炮般在房间里回荡。
大雄低垂着头,跪坐在冰冷的榻榻米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母亲的怒火像实质的热浪般扑面而来,他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砸在身下的草席上,留下一个深色的圆点。
“竟然敢联合小武一起撒谎!说什么开学习会,结果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野!你把妈妈当傻子骗吗?!”
玉子越说越气,胸口剧烈起伏着。
“从现在起,”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用一种不容置疑的、郑重的语气宣布,
“除了上学之外,暂时禁止外出!直到你深刻认识到错误为止!听懂了没有!”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在大雄耳边炸响。
他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绝望。
内心的世界瞬间被无尽的黑暗吞噬,只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呐喊:“啊!怎么可以这样啊!”
这意味着他不仅失去了地下的乐园,连地上最基本的自由也被剥夺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几天被关在房间里,对着作业本和墙壁度日如年的惨状。
……
“呜哇——!哆啦A梦——!”
大雄房间的推拉门被猛地拉开,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哭声,大雄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一头扑到正在吃铜锣烧的哆啦A梦身边。
他跪在榻榻米上,双手捂着眼睛,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妈妈……妈妈她禁止我外出了!除了上学哪里都不能去!呜呜呜……我们再也去不了地下了!怎么办啊!”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含糊不清,“呜呜…我肿木办啊……”
哆啦A梦被这突如其来的“音波攻击”震得捂住耳边:
“哎呀,你不要再吵了好不好!被禁足也是没办法的事啊……谁让你撒谎呢。也只能……专心学习一段时间了……”
他的安慰显得有气无力。
“没有办法了?”大雄的哭声奇迹般地戛然而止。
他放下捂着眼睛的手,脸上虽然还挂着泪珠,但那双眼睛里却闪烁着一丝不死心的、狡黠的光,甚至对着哆啦A梦吐了吐舌头,露出一个带着泪花的坏笑,
“还是有办法的对不对~!你把【随意洞】拿到这里不就好了~!这样我们不用离开这个屋子一步,就可以直接去地底了!”
他越说越兴奋,几乎把脸贴到了哆啦A梦的圆脸上,灼热的呼吸喷在对方脸上:“对不对吧~!是不是个好主意?!”
哆啦A梦被他逼得不断后退,一直退到了窗边,脸上写满了无奈和嫌弃:
“你……你一做起坏事来脑筋就转得特别快,真是的……”
他看着大雄那副充满期待的样子,最终还是心软地叹了口气,
“……好吧好吧,我这就去空地把它拿回来。”
……
而此时,空地上。
安雄和春夫好奇地蹲在之前哆啦A梦藏匿“井盖”的灌木丛边。
“他藏的这是什么?井盖吗?”春夫用树枝拨开茂密的叶片,露出了下面那个圆形的、带有奇特纹路的金属盖子。
“看起来是有点像……”安雄伸手摸了摸,冰凉的触感传来,“不过为什么要把井盖藏在这里?好奇怪哦。”
正当哆啦A梦戴着竹蜻蜓,慢悠悠地飞往空地的途中,下面的两个男孩已经按捺不住好奇心,将那个沉重的【随意洞】盖子从灌木丛里拖了出来。
“什么嘛,这怎么看都像是普通的井盖嘛。”安雄掂量了一下,觉得无趣。
“不如让它转起来怎么样?!”春夫提议,安雄立刻来了兴致。
安雄找来一根结实的木棍,撬动井盖的边缘,和春夫一起用力,像推铁环一样,让这个“井盖”在空地上滚动起来。
“哈哈!看它滚得好快!”
沉重的金属盖子在地上发出“轰隆隆”的声响,划出不规则的轨迹。
“让它转!让它转!耶耶!”
玩得兴起的安雄用力过猛,一把将【随意洞】推向了空地边缘的马路!
“哎!等等!”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随意洞】滚上马路的一瞬间,一辆巨大的黄色水泥搅拌车疾驰而过!
“哐当——!咔嚓——!”
刺耳的金属扭曲和碎裂声骤然响起!
刚刚飞到空地上空的哆啦A梦,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那巨大的车轮无情地碾过他珍贵的道具。
【随意洞】在重压之下瞬间变形,表面精美的纹路碎裂开来,边缘卷曲,几乎成了一块扭曲的废铁。
水泥车毫不知情地驶远了。
空地上,安雄和春夫保持着伸手欲拦的姿势,目光呆滞地看着马路上那个被碾得不成样子的“井盖”,张大了嘴巴,彻底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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