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伤危!
这消息如同一盆冰水,将刚刚从矿场博弈中取得一丝优势的林风等人浇了个透心凉。
与刘家达成的脆弱平衡,完全建立在林家尚有一位筑基老祖坐镇的基础上。一旦老祖陨落的消息传出,刘家必将毫不犹豫地撕毁协议,第一个扑上来将林家撕碎,吞得骨头都不剩!
“立刻回堡!快!”林风再无半分迟疑,甚至顾不得身体虚弱,下令以最快速度轻装简从,赶回林家堡。
一路上,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林正雄紧握缰绳,指节发白;林雪俏脸含霜,眼神中充满了忧虑。林家可以没有矿场,可以没有“清心散”,但绝不能没有老祖!
马不停蹄地赶回林家堡,已是次日黄昏。堡内气氛一片惶然,下人们行走间都带着惊惧,仿佛天塌了一般。
林风等人径直赶往老祖闭关的后山禁地。
密室内,药味浓郁得化不开。林家唯一的筑基修士林镇南,此刻面如金纸,气息微弱地躺在寒玉床上,胸口微弱起伏,仿佛风中残烛。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为其施针,正是林家供奉的丹师墨老,他眉头紧锁,额头见汗,显然已是束手无策。
林正宏守在床边,双眼布满血丝,看到林风回来,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声道:“风儿!你回来了!快想想办法!墨老说……说父亲他……旧伤迸发,金丹之力的余毒侵入心脉,怕是……怕是……”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但绝望之意已溢于言表。
林风快步上前,没有慌乱,而是沉声问道:“墨老,老祖情况究竟如何?具体伤势如何?之前用了哪些丹药?”
墨老停下施针,擦了擦汗,叹了口气,语气沉重:“风少爷,老祖当年所受之伤,乃是金丹修士残留的异种真元所致,阴毒无比。多年来全靠自身修为和药物压制。此次不知何故,那异种真元突然爆发,已侵入心脉与丹田……老夫用尽了所有方法,也只能勉强吊住一口气,但……但恐怕支撑不了太久了。除非……除非有三品以上的‘净元丹’或是‘续脉灵膏’,方能驱除异种真元,修复损伤。可这等灵药,莫说我林家,便是整个青岚真域,也难得一见啊!”
净元丹?续脉灵膏?林正宏等人闻言,脸上绝望之色更浓。那是传说中的灵药,岂是他们这等边陲小族能够奢望的?
林风没有说话,他走到床边,仔细观察着老祖的状况。同时,识海中的图书馆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起来,无数关于经脉、真元、伤势、药理的资料飞速闪过、交叉比对。
他没有直接触碰老祖,但强大的感知力让他能隐约“看到”老祖体内那如同附骨之蛆的异种真元,正盘踞在心脉和丹田附近,不断侵蚀着生机。
“墨老,您刚才施针,可是想用‘回元针法’激发老祖自身生机,同时以‘冰心草’的药力暂时麻痹心脉,减缓异种真元的侵蚀?”林风忽然开口。
墨老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向林风:“你……你怎么知道?”这回元针法也就罢了,冰心草的药力极其隐晦,若非浸淫丹道数十年的高手,绝难察觉!
林风没有解释,继续道:“此法思路正确,但力度不够。异种真元属性阴寒霸道,冰心草药性亦属寒,虽能麻痹,却也给了那异种真元喘息之机,如同抱薪救火。且回元针法过于温和,难以撼动根深蒂固的毒素。”
墨老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林风所言,竟直指要害!他行医多年,竟被一个少年一语道破局限!
“那……那该如何是好?”墨老下意识地问道,语气中已带上了请教之意。
林风目光紧锁老祖苍白的脸,脑中推演到了极致。“需以阳刚温和之力,护住心脉本源,再以巧妙之法,引导或化解异种真元。净元丹和续脉灵膏我们暂时得不到,但或许……可以另辟蹊径。”
他猛地抬头,看向林正宏:“父亲,库房中可还有‘赤阳参’、‘百年石乳’、‘地心火莲子的莲蓬壳’(非莲子本身)?”
林正宏一愣,连忙道:“赤阳参前些年得了一株,一直未用。百年石乳前日与刘家交易换得一些。地心火莲子的莲蓬壳?这东西虽罕见,但因无甚大用,库房里好像还真有一些废弃的……”
“太好了!”林风眼中闪过一丝亮光,“立刻取来!另外,再准备一套最好的金针!要快!”
虽然不明白林风要这些看似不相干的东西做什么,但此刻林正宏对儿子已是无条件的信任,立刻亲自去办。
墨老则疑惑道:“风少爷,赤阳参药性猛烈,老祖如今虚不受补啊!石乳温和但药力不足,那莲蓬壳更是几乎无用……”
“单用自然是无用甚至有害。”林风快速解释道,“但若以特殊比例和方法处理,赤阳参的烈性可被石乳中和,转化为纯阳生机,而地心火莲蓬壳经特殊煅烧后,其性虽微,却自带一股‘吸附’与‘引导’的特性,或可成为引导异种真元的‘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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