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的风带着刺骨的凉意,卷着几片枯叶在四合院的角落里打旋。二大爷刘海中家的哭声像根湿冷的鞭子,抽得院里每个人心里都发紧。
何雨柱站在自家门口,看着刘海中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眉头拧成了疙瘩。这年头,谁家的积蓄不是牙缝里抠出来的?更何况那玉坠子是念想,丢了确实让人心疼。可这节骨眼上丢东西,怎么想怎么透着古怪。
“二大爷,您别急,再好好想想,最后见着那些东西是啥时候?”一大爷易中海不知啥时候走了过来,声音沉稳,“院里就这么几户人家,真要是谁拿了,未必藏得住。”
刘海中抬起头,眼里布满血丝,嗓子哑得像破锣:“就……就昨天下午,我把东西藏在炕洞里头,还用砖堵上了!今儿个晚上想换个地方藏,一摸……没了!”他猛地一拍大腿,“肯定是院里人干的!除了自家人,谁知道我藏炕洞里?”
这话一出,院里的空气瞬间冻住了。几户人家的灯明明灭灭,谁都不敢出声,生怕引火烧身。三大爷阎埠贵缩在门后,只露出半张脸,眼神在人群里溜来溜去,不知道在盘算啥。
“话可不能这么说。”易中海皱了皱眉,“没证据的事,不能瞎猜,伤了邻里和气。”
“和气?我东西都没了,还讲啥和气!”刘海中红着眼站起来,目光像刀子似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看就是有人见我家登记的时候没交啥值钱东西,故意偷了去报官,想让我家被当成‘隐瞒财产’处理!好狠的心啊!”
他这话像往油锅里扔了把盐,“腾”地一下就炸开了。隐瞒财产的罪名,在这时候可不是闹着玩的,轻了批斗,重了说不定还得蹲大狱。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二大爷这话,明着是猜小偷的动机,暗地里却像是在给全院人扣帽子。这节骨眼上,谁敢跟“隐瞒财产”扯上关系?
“二大爷,您这话就过了。”何雨柱忍不住开口,“真要是有人想害您,犯不着偷东西,直接去街道说一声不就完了?费这劲干啥?”
刘海中瞪了他一眼:“你个毛头小子懂啥!直接去说没证据,街道能信?偷了东西去举报,那就是铁证!到时候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他越说越激动,突然指向三大爷家的方向,“阎埠贵!我看就是你干的!你白天还跟我吵,说我心里有鬼,是不是早就盯上我家了?”
阎埠贵吓得一个激灵,赶紧从门后钻出来,脸都白了:“你胡说八道啥!我阎埠贵是爱算计点,可偷鸡摸狗的事绝干不出来!你别血口喷人!”
“不是你是谁?”刘海中步步紧逼,“除了你,还有谁整天盯着别人家的家底?我看你就是想趁火打劫,拿我的东西去讨好街道,换个好名声!”
“你放屁!”阎埠贵也急了,跳着脚骂道,“刘海中我告诉你,你少给我扣帽子!你家丢东西,说不定是你自己藏忘了地方,想赖到我头上!我看你就是想转移视线,其实你根本就没丢东西,是故意演戏给街道看,想证明你家穷!”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唾沫横飞。周围的邻居们缩着脖子,谁也不敢劝。何雨柱看着这场闹剧,心里渐渐起了疑。二大爷平时虽然爱咋咋呼呼,但真遇上事了,没这么沉不住气。他今天又是哭又是闹,还一口咬定是院里人干的,更像是……故意在挑事?
“都别吵了!”易中海猛地喝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股威严,“吵能把东西吵回来?我看这样,先去报官,让公安同志来查查。真要是谁偷的,查出来该咋处理咋处理。要是查不出,也别在这儿瞎猜忌,伤了邻里情分。”
刘海中愣了一下,随即脖子一梗:“报官?报官不就等于告诉全街道我家有值钱东西吗?到时候就算东西找回来,也得被当成隐瞒财产!不行!”
阎埠贵嗤笑一声:“我看你就是没丢东西,不敢报官!”
“谁说我不敢?”刘海中被激得来了劲,“报就报!我就不信找不出来!”
可真等易中海要去叫公安的时候,他又磨磨蹭蹭地拉住人:“一大爷,要不……再等等?说不定是我记错地方了,我再回去找找?”
这前后不一的样子,更让何雨柱觉得不对劲。他悄悄退到自家门口,刚要进门,就听见刘海中媳妇在屋里跟他低声吵架,声音不大,却能隐约听见几句。
“你疯了?那玉坠子明明是你自己藏柴房了,咋还真喊着丢了?”
“你懂个屁!”刘海中压低了声音,语气狠戾,“不这么闹一场,咋能让街道觉得咱家确实没啥值钱东西?又咋能把水搅浑,让他们没空盯着咱家?我告诉你,这叫计谋!”
何雨柱心里一沉。原来东西根本没丢!二大爷这是故意演了场戏,想转移视线,还想借机栽赃别人,好让自己家在土改清查里过关!这心思也太毒了!
他正想进去告诉爹娘,就见刘海中从屋里出来,脸上换了副悲愤的表情,对着院里喊道:“各位街坊,我刚才跟我媳妇商量了,东西丢了就丢了,认栽!但我就想问问,到底是谁跟我家过不去?要是有啥恩怨,明着来,别搞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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