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爬上四合院的灰瓦,就被王大妈家的芦花鸡“咯咯”地啄碎了。何雨柱拎着刚从空间里摘的新鲜韭菜,踩着露水往厨房走,裤脚沾了点草屑,是刚才在归燕居的菜畦里薅菜时蹭上的——那韭菜嫩得能掐出水,绿得发亮,带着股子冲鼻的香,包包子正好。
“柱子,起这么早?”张大妈端着个豁了口的搪瓷盆出来,盆里是半盆小米,正往鸡食槽里倒,“昨儿你给的那袋面粉真不赖,发的面暄得像棉花,我家三丫吃了俩馒头还喊饿。”
“大妈您爱吃就好,回头再给您捎点。”何雨柱笑着应着,把韭菜往厨房门口的石板上一放,“今儿包韭菜鸡蛋馅的包子,您过来尝两个?”
“那敢情好!”张大妈笑得眼角的皱纹都挤到了一块儿,“我这就回家拿俩鸡蛋,给你凑点馅。”
何雨柱刚进厨房,就见何雨水趴在灶台边,手里攥着半截铅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妹,咋不回屋写作业?”他拿起灶台上的抹布,擦了擦沾着面粉的案板。
“屋里太暗。”何雨水头也没抬,笔尖在纸上沙沙地动,“这道算术题真难,我算了三遍都不对。”
何雨柱凑过去瞅了瞅,拿起铅笔在纸上划了两道:“你看,这步得先算乘法,再算加法……”没等他说完,何雨华举着个弹弓从外面冲进来,裤腿上沾着泥,活像只刚从泥潭里捞出来的小野猫。
“哥!我跟二柱子打了只麻雀,你给咱烤着吃呗?”他举着弹弓上的麻雀,得意得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去去去,脏死了。”何雨柱拍掉他手里的弹弓,“赶紧洗手去,妈蒸的红糖馒头快好了,再闹就不给你吃。”
何雨华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去院子里的水龙头下洗手,嘴里还嘟囔着“小气鬼”。何雨水抬起头,抿着嘴笑:“你看他,都快十岁了还这么淘。”
“淘点好,淘点长得快。”何雨柱揉着面团,心里头却暖烘烘的。这就是他的日子,吵吵嚷嚷,鸡飞狗跳,却透着股子热乎气,像灶上刚烧开的水,“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满是生机。
正揉着面,二大爷背着手进来了,穿着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领口系得严严实实,还真有几分领导派头。“柱子,忙着呢?”他往灶台上瞅了瞅,“哟,包包子?闻着真香。”
“二大爷,您尝尝?”何雨柱笑着递过去个刚捏好的生包子,“还没蒸,您先尝尝馅。”
二大爷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咬了一小口,韭菜的鲜混着鸡蛋的香在嘴里散开,他眯着眼点头:“不错不错,比你大妈包的强。对了,我那辆自行车又有点响,你今儿有空给瞅瞅不?”
“得嘞,等我把包子蒸上就去。”何雨柱应着,心里头有数——二大爷这是想蹭俩包子吃,修自行车不过是个由头。他不在乎,几个包子而已,换得院里安生,值当。
包子刚上笼,三大爷背着药箱进来了,手里还攥着个小本子,笔尖在纸上飞快地划着。“柱子,昨儿你给的那捆艾草,我给李婶熏了熏屋子,她那咳嗽还真轻了。”他把本子往灶台上一放,“我记上了,艾草一把,抵上次你借的半袋玉米面,两清。”
何雨柱笑了:“三大爷,这点小事还记啥。”
“那可不行,人情往来,寸厘不能差。”三大爷一本正经地说,眼睛却往蒸笼上瞟,“这包子……闻着挺地道啊。”
“等会儿给您装两个带走。”何雨柱爽快地说。三大爷嘿嘿笑了,也不推辞,找了个小马扎坐在厨房门口,看着蒸笼上冒出来的白汽,嘴里念叨着“这火候得掌握好,大了包子皮会裂,小了熟不透”,倒像个行家。
不一会儿,一大爷拄着拐杖也来了,王大妈赶紧搬了把椅子让他坐下。“柱子,听说你给仓库的老李头修好了收音机?”一大爷呷了口何雨水递过来的热水,“那老伙计念叨好几天了,说没个响儿的东西,日子都闷得慌。”
“举手之劳,一大爷。”何雨柱掀开蒸笼,一股热气“腾”地涌出来,裹着韭菜和麦香,瞬间填满了整个厨房。包子蒸得白胖,褶子捏得匀匀实实,看着就喜人。
“哟,这手艺,跟饭馆里的师傅有得一拼!”张大妈端着刚煮好的鸡蛋进来,见了包子就直夸,“我家三丫要是看见,准得吵着要吃仨。”
何雨柱用盘子捡了几个,先给一大爷和二大爷、三大爷各递了一个,又给张大妈塞了两个:“您给三丫带回去,热乎的。”
正忙着,院门口传来自行车铃铛声,娄晓娥抱着画夹进来了,车筐里还放着个蓝布包。“何师傅,我妈做了点酱菜,给你尝尝。”她把布包递过来,脸上带着点腼腆的笑,“我……我来画院里的早晨,您这儿的烟火气最浓。”
“快进来坐。”何雨柱赶紧往屋里让,顺手捡了个刚出锅的包子塞给她,“热乎的,尝尝?”
娄晓娥接过来,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像触电似的赶紧缩回去,脸“腾”地红了。她小口小口地咬着包子,眼睛却亮晶晶地打量着厨房:灶台边的柴火堆得整整齐齐,墙上挂着的锅铲擦得锃亮,案板上还放着没包完的包子馅,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面粉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一切都透着股安稳的暖。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