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娇娇对周泓盛没有一丁点的好印象。
总觉得这个人来者不善。
她全当做没看见,锁上门后两只手顶在脑袋顶上往家跑。
周泓盛啧了一声。
不慌不忙跟在后面,探出头道:“我说,你傻不傻?我都说了开车送你回家。”
“宋娇娇?”
“你听不见我说话?”
【你才是傻波一】
【这个人看起来就很有病,娇娇千万别搭理他】
【周泓盛到底要干啥啊?】
“喂。”
周泓盛关上了车门,长腿迈着一把揪住装死的人,居高临下看着她问道:“你跑什么?”
“我又不认识你。”
宋娇娇道,扯开胳膊说道:“你松手,不松手我喊人了。”
雨点落在墨镜上。
周泓盛摘下墨镜挂口袋里,说道:“我请你做宴。”
“不接,最近没空。”
“是不接我的还是谁的都不接?”
“谁的都不接。”
“为什么?你不喜欢钱?”周泓盛见她又不吭声,揪着她的衣服扯回来:“说话啊,问你话呢。”
【贱人!】
【问就必须回答你吗?你谁啊,莫名其妙】
那车就停在大马路旁边,宋娇娇被他缠的没办法,气得脸通红:“你到底要干嘛啊,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你了,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你还挺有意思。”周泓盛道,“我像个坏人吗。”
宋娇娇扭头就走。
“好吧,是。初次见面我是隐瞒你了点东西,但我是周家的人,他们顾家回帝都来势汹汹,想抢我家的生意。我给他捣点无伤大雅的乱不是很正常吗?生意人嘛。如果是因为这个,你就不接我的宴会,不赚这个钱,那岂不是很可惜?我跟你又不认识,我能怎么着你?”
周泓盛道:“能不能别走了?就非得淋这个雨吗?”
“给你送钱你也不乐意?好,好。我为我之前的行为道歉可以吗?你能不能别走了?”
宋娇娇三下五除二跑进自家的巷子。
离家近就这点好。
周泓盛就站在巷子口没跟进来,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神经病】
【在国外呆傻了吧,话也说不明白】
【这跟国外没关系他就是有病】
【整的好像别人欠他的一样,什么叫给娇娇送钱,那还不是娇娇自己努力赚来的】
就是!
宋娇娇无比认同。
这个雨下的突然。
一时半会估计不会停,被雨打过的衣服有点湿,她擦了擦脑袋,换了身衣服,把之前跟沈衍礼出去买的毛呢大衣掏出来穿上,收拾了两把伞。
沈衍礼出门也没带伞。
那学校那么大,就算是要出来坐公交车也得淋一截路。
或许会有人给他撑伞。
或许不会。
她打算去给老公送伞,还捎带了他那件大衣。
毕竟沈衍礼这身子骨可不比当年,风吹雨打到时候又生病了还得遭罪。
这下雨天的公交车堪比沙丁鱼罐头,密密麻麻,车上都是人挤人,本来二十来分钟的路程能走四十多分钟,走走停停,之前会坐地铁的也得来挤公交,每个公交站上都是数不清的人。
好不容易到站才能喘口气。
帝大宋娇娇不敢说都走了一个遍,但起码在里面丢不了,沈衍礼的课表她也记得,按道理来说今天下午最后一堂课在新楼上,又叫综合楼。
何在一眼就看见那把花伞了。
旁人都往外走。
这个时间点,只有这柄伞是逆着的。
那人的脸被伞挡了个严严实实,穿着一身纯白的毛呢大衣,脚下踩着双黑色的小皮鞋,雨势就小了一阵,又大了起来,敲着那柄伞噼里啪啦的响。
宋娇娇跑到楼下,赶忙把伞合住,拍了拍怀里沾上雨滴大衣,幸好没怎么湿,她光把伞往怀里拢,披着想等干的头发又湿了一遍。
她刚下车的时候还没这么大。
走了一截。
还刮起了风,那雨珠子吹着往脖子里钻。
发现身边站着人,她抬头跟抱着书的何在对视上:“何老师。”
听到这个称呼。
何在愣了下,回神,看着她怀里的衣服跟空余的那把伞,颔首道:“来接沈衍礼?”
“嗯。”
“快下课了。”何在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还有两分钟。”
沈衍礼在教室里早就坐不住了。
手里的圆珠笔被他转地咔吧响,旁边白捡的舍友道:“这雨还没停,这都要入冬了,下什么雨。唉衍礼,你一会儿怎么回去?我那边有雨衣。要不我跟他们先回宿舍,给你把雨衣带过来。”
沈衍礼手里的笔一停,随着老师的动作麻利地拉上外套的拉链,把东西一卷,说道:“我家娇娇来接我了。”
还我家娇娇。
学校里结婚、带孩子的都有,就没见过谁跟沈衍礼一样。
除了上课,正常话都说不了几句就要扯老婆身上去的。
整的好像谁以后没老婆一样。
“你咋知道?”虽然腻歪,他还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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