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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脉秘符 第2章 九幽夺珏

作者:键盘粘米豆豆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02 22:39:46

第二章:九幽夺珏

油灯芯子“啪”地爆了个灯花,昏黄的光晕晃了晃,映得墙上那扭曲的巨大血手印影子也跟着张牙舞爪了一下。我靠在冰冷的青砖墙上,背后那刺骨的凉意直往骨头缝里钻,也驱不散脑子里那团乱麻似的嗡响,还有手腕上残存的、来自那半块螭龙玉珏的阴森寒意。

天,快亮了。窗户纸透出点惨淡的灰白色。可这一夜,哪里闭过眼?罗盘针早就不疯了,安安静静地指着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诡异的星图、那森然的昆仑山轮廓,还有这门缝底下塞进来的、用不知是人血还是什么东西印出的狰狞手印……都实实在在烙在眼底心口。元宝这没心没肺的肥猫倒是蜷在我脚边,呼噜打得山响,衬得这死寂的清晨愈发压抑。

“闻人掌柜,开门呐!这么早就候着了,够诚意吧?”

太阳刚爬上屋檐没多高,一个洪亮得过分的声音就撞破了这沉闷。我强打起精神,只觉得眼皮沉得像灌了铅,拖着步子去卸门板。刚把门拉开一条缝,一道人影就熟络地挤了进来,带着一身外面街道清早的凉气和一股子若有若无的……藏香味儿。

来人四十岁上下,穿着身挺括的藏青呢子中山装,梳着油亮的大背头,脸上堆满了笑,手里还盘着俩油光水亮的狮子头核桃,咔咔作响。瞧着像个体面讲究的买主,可那双眼睛,贼亮贼亮的,没半点温和,像两把钩子,往你身上刮,往你这铺子里的东西上钩。

“贵客早。”我嗓子有点干涩,挤了个不太成功的笑,“我这刚开门,还没拾掇利索呢。”

“张九斤!”来人倒是爽快,一张烫金名片利索地递过来,差点戳到我脸上,“道上朋友抬爱,都叫我一声‘九哥’。久仰闻人掌柜大名,今儿个特意来寻件镇堂子的宝贝!”

“九哥客气。”我接过名片,看都没看,随手撂在八仙桌上,“小店开门迎客,您看中哪件,我给您掌掌眼?”

张九斤根本不看别的,那双钩子似的眼珠子直勾勾就钉在了条案上那个红木螭龙纹老匣子上——匣子昨晚慌乱中摔掉在地,好在结实,只磕掉一小块漆皮。我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不露,把匣子往条案深处挪了挪。

“嘿,掌柜的这是宝贝压箱底啊?”张九斤嘿嘿一笑,踱步到条案前,手指虚虚一点那匣子,“我就开门见山了,不耽误功夫。听说闻人掌柜家有块祖传的半环形白玉,带点天然的血丝沁,是件难得的老开门俏货?”

他这话说得清楚明白,连玉珏的形状和沁色特征都点出来了!昨晚才出的变故,天刚亮人就到门口指名道姓要买,这消息快得邪门!我后背的凉意瞬间变成了冷汗。我强装镇定,拿起紫砂壶,给他续了杯冷茶:“九哥消息真灵通。祖上留下的小玩意儿,不值钱,就是个念想,压在堂子里装装门面。祖宗东西,实话说…不拔毛(不卖)。”

“哎呦,闻人掌柜这就见外了不是?”张九斤一拍大腿,顺势坐到八仙桌边的太师椅上,那椅子不堪重负地呻吟了一声。他端起那杯冷茶,也不喝,就在手里转着,眼睛眯缝着,笑意更浓,却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硬,“您打听打听,我张九斤做生意,最讲究个痛快!知道这是您的镇堂子(镇店之宝),我心里有数!这样——”

他伸出三根保养得极好的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三百个(万),现大洋。您点头,立马装箱,绝不磕碰!”他下巴微抬,语气带着一种施舍般的笃定,“这价钱,够您再置办两间‘听雨轩’的门脸了!”

三百个!饶是我这古玩行里混久了,也被这数目惊得眼皮一跳。这价码,别说买我这半块来历不明的残玉,换块品相上好的传世羊脂白玉佩也绰绰有余!越是如此,越不对劲!天底下没有白捡的馅饼,尤其在这种邪乎事刚发生的当口。

我放下茶杯,面上那点残存的笑意彻底冷了下来,目光针尖似的对上他那双钩子眼:“九哥,钱是好东西,可也得看能不能花出去。我说了,祖宗遗泽,不拔毛!甭说三百个,您就是搬座金山银山来,‘九幽会’的土耙子(盗墓贼),也甭想端走我闻人家的镇堂子!”最后三个字,我咬着牙,声音不大,却像石头砸在地上。

张九斤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像戴了张拙劣的面具。那核桃也忘了盘,咔哒声戛然而止。他眼里的光亮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水似的阴冷和一丝被戳穿身份的狠戾。我看见他端茶杯的右手袖口,不经意间滑落下去半分,露出手腕往上一寸的位置——一道深青色的刺青一闪而过,虽然只瞥见一点鳞片状的纹理和一个小小的弯钩似的嘴巴尖,但那狰狞的意象,分明与我昨晚隔着门缝瞥见、以及从资料上隐约知晓的“九头蛇”暗纹吻合!

空气仿佛凝固了。

“呵……” 张九斤低低地哼笑出声,那笑声里没有半点暖意,只有蛇信子般滑腻的威胁,“好,闻人瑨,够硬气!” 他慢慢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铺子里投下一片压迫感十足的阴影,几乎罩住了我。他俯下点身,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冰冷得像腊月的霜碴子:“昆仑雷泽那地界,水深着呢,里面埋的肉坑(大墓)肥得流油……可那地方的土,也最能埋人!硬撑着往里填?就凭你……一个小小古玩铺的掌柜,掂量掂量自个儿几斤几两。那肉坑,你这种刚挂招牌的‘生瓜蛋子’,别说吃,怕是连闻味儿,都填(垫)不起!”

阴狠的威胁直白无比。

铺子里死一般寂静。元宝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从酣睡中警醒,喉咙里发出“呜噜呜噜”的低吼,弓起身子,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绿莹莹的眼睛警惕地盯着张九斤。

我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手垂在身侧,指尖却已悄悄触碰到八仙桌下卡着的一柄半尺长、开了刃的青铜小撬棍——那是我收拾“生坑”明器时用来刮土锈的趁手家伙。

对峙只持续了短短几秒。

张九斤直起身,脸上那点残存的虚伪也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漠然和警告。“行,买卖不成仁义在。”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讽刺至极。他掸了掸中山装上看不见的灰尘,迈步就朝门外走去。

“掌柜的,路长着呢,好好看着你这‘镇堂子’,可别磕了碰了,忒可惜。” 临到门口,他脚步顿了顿,侧过头,留下最后一句意味深长的警告,那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锥子,狠狠剜了我一眼。随即,门外的阳光被他高大的身影短暂遮挡了一下,然后消失。

“咣当”一声,我几乎是冲过去把沉重的雕花木门狠狠关上,落下那根老铜门栓,靠在门板上重重喘了口气。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似的狂跳,背后的冷汗已经洇湿了贴身的小褂。

“操他妈的!”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压低了嗓门的怒骂。

我悚然一惊,猛地回头,只见雷鸣正揉着眼睛,从铺子后头通向后院的小门帘那里钻出来,嘴里骂骂咧咧,脸上睡得迷迷瞪瞪的,显然是被刚才的动静吵醒的。

“九哥?狗屁的九哥!” 雷鸣看清我的脸色,还有铺子里剑拔弩张后残留的紧张气氛,他那点迷糊劲儿瞬间就没了,虎目圆睁,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这孙子是谁?一大早跑你这儿指手画脚、喊打喊杀的?妈的,刚才要不是听见你声音没让我出来,老子非把他那口白牙全敲下来不可!” 他蒲扇般的大手在我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带着滚烫的温度和结实的力道,“老瑨,没事吧?我看你脸都白了!怎么回事?”

他这一巴掌,倒是把我一身冷汗拍散了不少。我苦笑一声,把张九斤的来意、那三百个现大洋的离谱出价、最后**裸的威胁,特别是那袖口一闪而过的“九头蛇”纹样,都跟雷鸣说了。

“……昆仑雷泽?”雷鸣皱着浓黑的眉毛,拳头捏得嘎嘣响,“老班长……老班长最后惦记的那个破盒子,也是在昆仑附近捡的,对吧?昨晚你那玉……”他猛地想起我手上的伤和门下的血手印,声音沉了下来,脸上横肉绷紧,一股战场上下来的凶悍气息不自觉地弥漫开,“这帮孙子!跟他们脱不了干系!冲你来的,也是冲老班长留下的东西来的!”

他没问更多,但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无需言表的担忧和同仇敌忾的怒火。“他叫张九斤?行,老子记住了。甭怕,有我在呢!” 又是一句简单却滚烫的保证。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吐出口浊气,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把那张九斤带来的阴霾暂时压下,“管他什么九幽会还是阎罗会,先顾眼前。你不是说要进城买点东西么?走,我陪你溜达一圈,换换脑子,这铺子味儿不对,待着憋屈。”

简单吃了点街上买来的豆浆油条填肚子,我锁好“听雨轩”的门。昨夜那一幕幕太过惊心动魄,我下意识地,又把那半块在祖传木盒里显得异常死寂的螭龙玉珏贴身揣进了怀里。冰冷的玉石隔着衣料贴在心口,反而带来一丝奇异的安定感。

白天的省城终于有了点市井的人气儿,不像我那个阴暗的老铺子那么压抑。阳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街上人来人往,小贩的叫卖声、自行车的铃声嘈杂地混在一起。雷鸣这个大块头走在旁边,几乎吸引了半条街的目光——他那一身粗壮彪悍的气质,配上洗得发白的旧军裤和硬朗的胶底翻毛军靴,跟周围穿的确良衬衫的市民们格格不入。不过他自己倒毫不在意,东张西望,看什么都挺新鲜。

“你说买点啥?”雷鸣挠挠他那硬得跟板刷似的寸头,“回来是空着手的,衣服就这身能穿,衬衣都没两件像样的,总不能天天穿老班长留下的。”他顿了顿,语气有点闷,“还有些东西也得置办,听说山里冷得早?比咱们东北那疙瘩的深山老林都邪乎?得弄点抗造的。”

我俩先去了供销社旁边新开的“新新百货”。这地方东西不算高档,但品类齐全。雷鸣进了门就直奔服装区,在那堆挂得整整齐齐的涤卡衬衣前挑拣,动作有点笨拙,显然是摸惯了钢枪扳手,对这些轻飘飘的布料不适应。

“这件……蓝条条的行吧?”他扯出一件海魂衫样式的,“耐脏!” 又拿起一件深蓝色的普通衬衣,“这件厚实点?”

“都行,你穿着合身就行。”我靠在旁边的柜台边上,抱着手臂看他。看他像个孩子似的把两件衣服在自己宽阔厚实的胸膛上比划来比划去,然后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那就都要了!再加两条耐磨的料子裤!”

买完衣服,他又一头扎进了卖户外用品的柜台。这里东西不多,但有几样挺实用。雷鸣拿起一个绿帆布的双肩大背包,捏了捏材质,又扯了扯背带,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得劲!到时候进山,啥家什都塞得下。”他一扭头,眼睛一亮,被旁边摆放的军用水壶吸引了过去。“嘿!老伙计!”他拿起来掂量一下那沉甸甸的铝壳水壶,拧开壶盖闻了闻,咧嘴一笑,“这个好!比老班长带的洋铁皮罐头筒装水强!再来几块压缩干粮……唔,这玩意儿顶饿!”

售货员是个年轻姑娘,看着雷鸣这大刀阔斧买东西的样子,又被他那身彪悍气质震得有点不敢靠近。最后,雷鸣的目光落在了玻璃柜台里一把多功能折叠军刀上。刀身厚重,除了主刃,还集成了小锯、锉刀、开瓶器。

“同志,这个拿来瞧瞧?”雷鸣点了点玻璃。

售货员小心翼翼地拿出来递给他。雷鸣掂了掂分量,拇指一按卡榫,“嚓”一声脆响,泛着冷光的利刃弹了出来,动作干脆利落。他试了试刃口的锋利度,又顺手用锉刀在旁边的木柜台上蹭了两下,带下一些木屑。锋锐度让他满意地挑了挑眉。

“嚯,好钢口!不错!” 他看向我,眼睛里闪着光,带着点兴奋,像是在炫耀一件新玩具。

我付了账,看着他一样样把东西塞进那个硕大的新帆布背包里,水壶、压缩干粮、军刀……他那认真检查装备的样子,让我恍惚又看到了那个在边境线上准备执行任务的老兵。沉重的背包压在他宽厚的肩上似乎轻若无物。

“鞋呢?”我提醒他。“我这靴子还行,就是底硬点。”雷鸣跺了跺脚上那双翻毛军靴,“不过进山,这玩意皮实。”

我们路过一家卖劳保用品的小店,门口挂着几双很厚的翻毛牛皮登山靴。雷鸣停住了脚步,拿起一只看了看厚重的橡胶底和里面厚厚的毛毡内衬。“咦?这个厚实!”他来了兴趣,脱掉自己的旧军靴,当场试穿起来。靴子稍微大了半码,但塞进厚厚的毛袜正好。他在店门口的水泥地上来回走了两趟,用力跺了跺脚,感受着鞋底的缓冲。

“挺软和!比军靴强!”他朝我咧嘴一笑,“这双要了!”

买完东西已是下午,雷鸣背着他那个鼓囊囊的大包,活像一头移动的仓库。回到“听雨轩”,天光暗沉下来。送走了充满活力又让人心安的雷鸣——他回临时租住的屋子收拾新买的“装备”——铺子里再次只剩下我和元宝。

关上门,喧嚣彻底隔绝。张九斤那张阴鸷的脸、袖口的蛇纹、**的威胁,如同跗骨之蛆,重新从心底爬了出来,缠绕着昨夜那冰冷诡异的蓝光、星图、血手印……种种迹象都在疯狂指向那个神秘莫测的昆仑雷泽——老班长牺牲的地方,也是他遗言里那个“破盒子”的源头。直觉告诉我,这块祖传的玉珏,绝对不只是个象征,它和那块地图,甚至张九斤口中的“肉坑”,有着千丝万缕的致命联系。

不行,我得问清楚!祖上到底传下了什么?

我点上三柱线香,烟气袅袅升腾。深吸一口气,走到后墙角落那个红木条案边,郑重其事地从怀里取出那块贴身放着的螭龙玉珏。玉珏依旧冰冷,上面的血丝沁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深沉诡异。强压着昨晚它爆发时带来的心悸感,我用指尖极其小心地托着它。

接着,我从条案下方一个隐蔽的小抽屉里,拿出一个磨得发亮的龟壳和三枚乾隆通宝的制钱——这些都是祖辈留传吃饭的家伙事,也是家族在重大抉择前沟通先人、占问凶吉的老规矩。

将三枚铜钱放入龟壳中,双手合拢,剧烈地晃动起来。冰凉的龟壳撞得铜钱哐当作响,声音在这寂静的斗室里格外清亮,也震得我心神一阵晃动。眼前闪过父亲临终前递给我木匣子时那郑重而忧虑的眼神,闪过母亲曾絮絮叨叨说这玉珏“护家宅安宁”……如今看来,这份“安宁”背后,怕是深埋着闻人家世代背负的、极其不祥的秘密!

咣当!咣当!咣当!

三枚铜钱依次从龟壳中倾出,掉落在早已在桌上用朱砂画好的简易方位图上。

我屏住呼吸,凑上前仔细看。三枚铜钱,字面(带乾隆通宝字样的一面)朝上的……一枚!另外两枚,都是光秃秃的背面。

心中猛地一沉!这个卦象……

我几乎是扑到条案前,指尖有点发颤地再次拨弄确认。

“坎上坎下……重坎卦……” 低哑的声音从我喉咙里挤出来,带着难以置信的寒意。

坎,代表水,代表险陷,代表深不见底的沟壑、无穷无尽的陷阱!坎上加坎,这便是《周易》六十四卦中的凶中之凶——坎为水卦!

《易》曰:坎,陷也。习坎,重险也!水流而不盈,行险而不失其信。维心亨,乃以刚中也。行有尚,往有功也。天险不可升也,地险山川丘陵也…这卦象明明白白:前路凶险重重,如同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每一步都是刀尖,每一次呼吸都可能是陷阱!只有坚守内心的刚正(亨通)和诚信,或许才有一线生机……但那需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重险……习坎……”我盯着那朱砂圈里冰冷的两枚背铜钱,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浑身的血液都似乎冻住了。昨晚的玉珏异兆是预演,张九斤的威逼是序章,而手中这卦象,便是敲响的丧钟!昆仑雷泽那趟浑水,凶险程度远超我的想象,简直是一脚踏入了鬼门关!

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我跌跌撞撞地推开铺子通往后院的那扇小门。夜里的冷风灌进来,吹得人一激灵。我仰起头,望向无垠的夜空。昨夜刚过中秋不久,天穹依旧清朗,繁星璀璨。

目光迅速锁定住北边那颗标志性的帝星——紫微垣中心的紫微星!代表着帝王气运、人间正道中枢的那颗最亮的星辰!

而此刻……它依旧高悬在那里,光芒却……不对!我死死地眯起眼睛,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不是错觉!那颗曾经清亮堂皇的紫微帝星,光芒变得涣散、黯淡!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厚重污浊的灰霾笼罩着,往日那能镇慑一切邪祟的煌煌星光,此刻微弱得像风中残烛,摇摇欲灭!黯淡的紫星周围,原本拱卫它的小星也变得有些凌乱模糊,整片紫微垣都透着一股衰败和压抑的死气!

星象示警!天人感应!

这暗淡的紫微,不正印证了那凶险的坎为水卦吗?!正道衰微,邪祟当道!

我僵立在冰凉的石阶上,任由夜风吹透薄薄的衣衫。怀里的螭龙玉珏此刻仿佛有千钧重,冰冷地熨帖在心口,像是在提醒着那无法逃避的宿命。西行昆仑,九死一生!可张九斤那**裸的威胁,老班长不明不白的遗言和牺牲,祖传玉珏的诡异反噬……这一切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抓住了我命运的咽喉,根本不容我退缩半分!

“操!老瑨!你杵这儿喝风呢?”

雷鸣那标志性的大嗓门突然在身后炸响,带着关心和一丝刚过来的匆忙。他肩上还挎着他那个半鼓的帆布新包,显然是回去把东西放下又不放心我,折返回来看看。

我猛地转过头。月光下,雷鸣那张线条粗犷的脸上带着毫不作伪的担忧,浓黑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粗壮的大手就要往我额头探,大概以为我冻病了。他的影子,他那壮实的身躯带来的安全感,在这一刻,竟然成了这黯淡星空下、冰冷卦象前唯一的暖意和支撑。

“老雷……”我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干涩和一丝茫然。

“咋了?卦象不好?”雷鸣看到了我苍白如纸的脸色,顺着我的视线瞥了眼桌上的铜钱和朱砂印,他虽然看不懂,但那压抑的气氛感受得到。他的脸色也凝重下来,眼睛扫过桌案,又落回我脸上,沉声问,语气是无比的认真:“管他娘的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要动我兄弟,得问问老子手里的军工铲答不答应!那鸟地方到底有多邪门,你给我个准话。别藏着掖着,我雷打不动,陪你走一趟!”

他说话时,眼神像狼一样坚定凶狠,死死地盯着我,又用力拍了拍胸脯,发出沉闷的“砰砰”声,仿佛要用他的命和热血,硬生生砸开那坎卦预示的重重险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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