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静夜思危剖心谈,国策转向谋新篇。
扩张弊病渐显现,内政隐忧已现前。
绫华直言民生苦,千夜深省霸业艰。
彻夜长谈明前路,稻妻何途待择选。
上回说到,蒙德之地已彻底归于灾风秩序之下,新一代于铁律中成长,旧日自由烟消云散。然视角转回东瀛稻妻,那凭借军国铁血与维新变革迅速崛起的国度,在经历蒙德之役、与新风神达成微妙平衡后,其内部潜藏的危机,亦如暗礁渐露水面。执掌权柄的“军神幼宰”千夜,于一片歌功颂德声中,却以其超越时代的理性(芙宁娜意志),敏锐察觉到了那繁华表象下的裂痕与隐忧。
一、 盛世危言,隐忧初现
稻妻鸣神岛,天领奉行府邸深处,千夜并未沉浸于赫赫武勋与权倾朝野的满足之中。她案头堆积的,除了军备报表与扩张计划,更有来自勘定奉行的财政预警、社奉行关于民间舆情(虽被严格管控,仍有蛛丝马迹)的密报,以及“神风”组织搜集的、关于底层民众生计与军中士卒疲惫的零星信息。
· 经济之困: 连年征战,军费开支如同无底洞,虽通过《风息之盟》获得赔款与商业特权,然其收益多用于新一轮军备扩张及安抚军方势力,投入民生与基础产业者寥寥。重税之下,商人利润摊薄,工匠疲于军需,农民负担沉重,通货膨胀已有苗头。勘定奉行柊家多次暗示国库空虚,难以为继。
· 民心之疲: 社奉行暗中调查显示,民间对无休止的“奉献”与“征召”已生倦意。青壮年多被编入军队或军工体系,田间劳作多赖妇孺老弱,市井之间,往日的活力被一种紧张的沉寂所取代。军中虽士气尚存,然长期备战、远征蒙德带来的伤亡与思乡情绪,亦在基层悄然蔓延,非严酷军纪所能完全压制。
· 结构之弊: 权力过度集中于天领奉行(千夜之手),导致其他派系,尤其是传统贵族与部分文治派,心生怨怼,阳奉阴违。军部势力尾大不掉,“雷鸣会”等少壮派军官集团愈发骄横,已有干涉内政、索求无度之势。整个国家如同一架倾尽全力奔驰的战车,然零部件已现磨损,方向亦渐偏激。
二、 夜访神里,坦诚求教
这一夜,月华清冷,洒落在神里屋敷静谧的庭院。千夜未曾通报,只身悄然来访。神里绫华对于妹妹的深夜到访略感意外,但见她眉宇间凝着一丝罕有的沉郁,便心知必有要事,屏退左右,引其至内室茶庭。
· 卸下伪装,流露困惑: 褪去白日里威严的奉行官服,千夜身着常服,坐于绫华对面,稚嫩的面容上竟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重。“姐姐,”她轻声开口,打破了茶香袅袅中的宁静,“近日观各方奏报,心中时常不安。我稻妻如今看似强盛,铁骑所向披靡,然……这以军立国、无限扩张之路,果真能长久否?”
此言一出,绫华心中剧震。她从未想过,这位以铁血手腕将稻妻推向强盛巅峰、看似信念坚定的“妹妹”,竟会流露出如此深刻的疑虑。
· 绫华直言,切中时弊: 见千夜态度诚恳,绫华亦放下顾忌,将心中积压多时的忧虑娓娓道来:
· 民生多艰: “千夜,你可知如今市井小民,为缴纳军赋,需节衣缩食到何等地步?乡间农夫,因壮丁尽被征调,田地荒芜几何?军中士卒,表面昂扬,然家书之中,思亲厌战之情,岂能尽掩?”她列举社奉行暗中记录的具体案例,言辞恳切,目光中充满对黎民百姓的怜悯。
· 文化凋零: “昔日稻妻,虽非极盛,然亦有茶道之雅,花道之幽,文学诗歌,璀璨生辉。如今举国皆言‘武备’,文化之事被视为无用之物,长久以往,国之精神何在?岂非成了只知杀戮、毫无内涵的野蛮之邦?”作为社奉行,她对文化衰微感触尤深。
· 树敌过多: “蒙德一役,虽有所获,然亦暴露我稻妻野心,提瓦特诸国岂能不忌惮防备?璃月、枫丹虽暂与吾等合作,无非利益驱使,其心难测。至冬更是虎视眈眈。若四处树敌,而无稳固根基与盟友,一旦形势有变,恐有倾覆之危。”
· 权力失衡: “天领奉行权柄过重,军部气焰嚣张,已非国家之福。三奉行制衡之局已破,长此以往,内耗必生,恐生萧墙之祸。”她虽顾及千夜感受,言辞委婉,然意思已明。
三、 深彻反思,剖析根源
绫华的话语,如同冰水浇头,令千夜(芙宁娜理性意志)得以跳出当局者迷的困境,更冷静地审视稻妻现状与自身政策。
· 承认路径依赖: “姐姐所言,句句刺中要害。”千夜叹息,“当初为快速整合国内,破除旧弊,不得不倚重军国主义与扩张政策,以此凝聚人心,转移矛盾。此道确在短期内收奇效,然正如利刃,可伤敌,亦可伤己。如今刀锋已显疲态,而持刀之手,亦渐感沉重。”
· 反思核心理念: “我曾坚信,唯有绝对的力量与不断的征服,方能保障稻妻之‘永恒’(维新之永恒)。然如今观之,若国内民生凋敝,文化枯竭,人心离散,纵有万千铁甲,又何谈永恒?力量若不能反哺自身根基,终是空中楼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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