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的尘埃尚未落定,西凉残兵正一个个放下兵器,垂头丧气地下马投降。庄凯收回轩辕镍铁矛,矛尖的寒芒映着夕阳,将满地跪倒的身影拉得颀长。就在这胜负已定的时刻,一道赤红身影突然从残兵队列中冲出,马蹄声如惊雷炸响!
“天水贼子!岂敢伤我少主!”
吼声未落,一员副将已策马冲到近前。此人头戴红缨盔,身披连环甲,手中一柄截头大刀寒光凛冽,刀身沉重,一看便知是力战之器。他正是马超麾下最勇猛的副将 —— 庞德!
庞德双眼赤红,显然是见马超被擒,怒不可遏。他催动战马,截头大刀带着开山裂石的力道,直劈庄凯面门!刀锋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呼啸,连周围的轩辕营士兵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庄凯眼神一凝,脚下马镫猛地发力,踏夜通灵般向侧方急闪。同时他手中轩辕镍铁矛顺势上举,矛身如铁鞭般横甩而出,精准地磕在大刀侧面。
“铛!”
金铁交鸣之声震得人耳膜发麻,庞德只觉一股巨力从刀身传来,震得他双臂剧颤,大刀险些脱手。他心中一惊,这庄凯的力气竟比传闻中还要恐怖!
“汝乃何人?” 庄凯勒住战马,轩辕镍铁矛斜指地面,目光锐利地盯着庞德。此人虽面带怒容,眼神却透着一股悍不畏死的刚烈,绝非寻常副将。
“吾乃西凉军副将庞德,庞令明!” 庞德稳住身形,截头大刀再次举起,“特来取你狗命,为我少主报仇!”
话音未落,他再次催马冲锋,大刀挥舞得如狂风骤雨,刀刀不离庄凯要害。庞德的刀法大开大合,势大力沉,每一刀都带着同归于尽的狠劲,显然是抱着必死之心。
庄凯不敢怠慢。他深知西凉军中有不少悍勇之辈,眼前这庞德便是其中翘楚。轩辕镍铁矛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黑虹,时而如毒蛇出洞,直刺要害;时而如铜墙铁壁,格挡防御。矛身与刀身不断碰撞,火星四溅,震得周围士兵耳膜生疼。
庞德越杀越勇,全然不顾自身防御,只一味猛攻。他知道自己武艺或许稍逊,但只要能缠住对方,或许能为少主争取一线生机。截头大刀如赤色闪电,刀风呼啸,逼得庄凯不得不全力应对。
“好个庞德!倒是条汉子!” 庄凯心中暗赞。此人刀法精湛,韧性十足,比之前的马超更难对付。若不是自己有轩辕镍铁矛加持,又占了体力充沛的便宜,恐怕还真难在短时间内取胜。
两人马打盘旋,斗在一处。轩辕镍铁矛的黝黑身影与截头大刀的赤红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旋转的光影。周围的士兵看得目瞪口呆,连呼吸都忘了。
“十回合!”
“二十回合!”
“三十回合!”
随着时间推移,庞德的呼吸渐渐粗重,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毕竟只是副将,体力远不如身为主将的马超,更何况庄凯的矛法实在太过精妙,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化解他的攻势,还时不时反击一两下,让他险象环生。
第三十回合末,庄凯抓住庞德一个破绽,轩辕镍铁矛突然变刺为扫,矛杆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抽在庞德的刀背上!
“咔嚓!” 一声脆响,截头大刀竟被抽得脱手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哐当” 一声落在远处的草丛中。
庞德瞬间失了兵器,身形一晃。庄凯并未趁人之危,而是勒住战马,轩辕镍铁矛直指他的胸口:“你已输了。”
庞德脸色涨得通红,看着地上的大刀,又看了看瘫倒在地的马超,猛地翻身下马,跪倒在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求放过我家少主!”
庄凯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欣赏。这庞德不仅勇猛,还如此忠义,倒是个难得的人才。但他并未松口,只是调转马头,来到马超面前。
此时马超已缓过劲来,正挣扎着想要站起。看到庄凯,他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却强撑着不肯示弱。
“马超,” 庄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连败两阵,如今已成阶下囚。服是不服?降是不降?”
马超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怒视着庄凯:“我马超征战一生,从未服过谁!今日不过是状态不佳,又中了你的埋伏,算不得真输!有种放我回去,两日后我再来与你较量,定要将你斩于马下!”
庄凯闻言,忍不住笑了:“好一个嘴硬的马超。也罢,我便放你走。”
他这话一出,不仅马超愣住了,连周围的轩辕营士兵和庞德都惊呆了。
“大公子!不可啊!” 姜冏连忙上前劝阻,“马超乃西凉悍将,放虎归山,必留后患!”
庄凯摆了摆手,目光再次落在马超身上:“你可以走,但你的部下,我就收下了。”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顺便替我告诉韩遂和马腾,我庄氏不是好欺负的。王国我能杀,他们若敢再来,我一样能斩!”
马超死死盯着庄凯,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对方竟真的肯放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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