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中南郑,临时开辟的校场占地数百亩,十五万大军如钢铁洪流般列阵,旌旗猎猎,甲胄寒光映着朝阳,连空气都仿佛被冻住,只剩下士兵们沉重而整齐的呼吸声。
最前方的西凉铁骑阵列中,“马”字大旗高高飘扬,玄甲骑兵们手持长枪,胯下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鼻息间喷出白雾 —— 他们是西凉最锋利的刀,也是庄凯入川的先锋。中间的轩辕营重甲骑兵,身着重甲,手持钢盾与轩辕大刀,阵列如磐石般稳固,盾面反射的阳光连成一片,晃得人睁不开眼。神射营的士兵则背着神臂弓,箭囊里插满浸过桐油的箭矢,手指紧扣神臂弩弩机,眼神锐利如鹰。中军的 “庄” 字大旗最为醒目,青底金字,在风中展开时,仿佛能压过所有声响。
庄凯手持轩辕镍铁矛,骑着踏夜站在点将台上,他今日身着金黄战甲,腰悬佩剑,面容年轻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目光扫过下方的士兵,每一个眼神都像是在与士兵们对话。
“各位兄弟!” 庄凯的声音透过校场的号角声,传遍每一个角落,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我们自拿下汉中,已有近一年未上战场。不是我们好战,是这天下,容不得我们安稳!”
他抬手指向北方,语气凝重:“袁绍已灭公孙瓒,统一河北四州,数十万大军虎视中原;曹操分兵两处,一边围寿春打袁术,一边攻徐州讨吕布 —— 这两人皆是当世枭雄,若我们安于汉中和西凉,不出两年,他们定会挥师西进,西凉的土地会被践踏,我们的家人会被俘虏,我们浴血奋战换来的安稳,将荡然无存!”
士兵们的呼吸变得急促,不少人握紧了武器,眼中闪过愤怒与警惕 —— 他们大多是西凉子弟,亲眼见过韩遂、王国作乱时的惨状,绝不愿再回到颠沛流离的日子。
庄凯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沉痛:“再看益州!刘璋子承父业,做了数年州牧,却昏庸无能,纵容东州兵抢百姓的田、夺百姓的粮!益州的百姓,和我们西凉的百姓一样,都是想安稳过日子的人,却被他逼得卖儿鬻女,流离失所!”
他举起轩辕镍铁矛,矛尖指向南方,声音陡然提高:“我们此番入川,不是为了掠夺土地,不是为了抢夺钱财,是为了解放益州的百姓!是为了让他们不再受东州兵的欺压,不再受刘璋的昏庸统治!我们要让益州的百姓知道,天下还有能为他们做主的军队,还有能给他们安稳日子的人!”
“解放益州!解放百姓!” 校场上突然爆发出震天的呼喊,士兵们挥舞着武器,声音如惊雷般炸响,连校场周围的树木都跟着微微颤抖。这不是空洞的口号,是他们对安稳的渴望,是对正义的认同,是愿意为之浴血奋战的信念。
庄凯看着眼前的景象,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高举轩辕镍铁矛,厉声下令:“全军出发!西线马超率两万西凉铁骑为先锋,急袭白水关!姜冏率两万轩辕营紧随其后,护持粮草!中军随我与法正先生,沿金牛道南下!东线庞德、阎行、杨驹率五万大军,出米仓道!目标 —— 益州!”
“诺!” 十五万大军齐声应和,声音震得天地都仿佛在晃动。
校场两侧的通道缓缓打开,西凉铁骑率先动了 —— 两万匹战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出,马蹄声密集如鼓,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马” 字大旗在尘土中若隐若现,很快便消失在南方的山道中。紧随其后的是轩辕营的重甲骑兵,他们的盾牌与长枪碰撞,发出 “笃笃” 的声响,如同一堵移动的钢铁城墙。东线的庞德、阎行、杨驹也率领部队,朝着米仓道的方向开拔,神射营的士兵们背着连弩,步伐轻快却不失纪律。
庄凯勒住踏夜,望着两支大军远去的方向,法正策马来到他身边,语气带着赞叹:“大公子的动员,真是深入人心。有这样的士气,何愁益州不取?”
庄凯点头,目光坚定:“民心是根本,士兵们愿意为‘解放百姓’而战,这比任何武器都管用。我们也出发吧,别让孟起等太久。”
此时的西凉铁骑,正奔驰在汉中通往白水关的山道上。马超身着银甲,手持虎头湛金枪,骑着里飞沙走在队伍最前方,银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他不时回头看向身后的部队,确保队形不散 —— 这两万铁骑是西凉的精锐,每一个士兵都经过严格训练,即使是急行军,也能保持冲锋的阵型。
“将军,前方就是沮县地界,再走一日,就能到白水关了!” 斥候策马从前方奔回,高声禀报。
马超点头,声音洪亮:“传令下去,加快速度!日落前必须赶到沮县休整,明日一早,拿下白水关!”
“诺!” 斥候领命而去。
铁骑奔袭的声势,在山谷中回荡。沿途的百姓听到马蹄声,起初还有些惊慌,待看到 “马” 字大旗和士兵们严明的纪律 —— 没有一人擅自离队,没有一人抢夺百姓财物 —— 便放下心来,甚至有百姓站在路边,偷偷给士兵们递水。马超看在眼里,心中感慨:庄凯治理汉中一年,竟让百姓如此信任西凉军,这份民心,是刘璋永远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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