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住手!”
张无忌急忙伸手阻拦,铮的一声脆响,将殷梨亭刺向杨逍咽喉的长剑荡开。剑尖堪堪擦过杨逍颈侧,险象环生。
杨逍见殷梨亭要取自己性命,不由长叹一声。他一生行事磊落,唯独对殷梨亭,心中满是难以言说的愧疚。
当下垂眸闭目,束手待毙,竟无半分反抗之意。
“无忌,休要拦我!” 殷梨亭红着眼嘶吼,“杨逍这淫贼,辱你纪晓芙姑姑,又害她性命,今日我若不手刃此獠,何颜面对晓芙在天之灵!”
“六叔,纪姑姑没死!” 张无忌急声喝止。
“什…… 什么?” 殷梨亭如遭雷击,手中长剑哐当落地。
他猛地攥住张无忌的臂膀,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没有骗我吧!她…… 她在哪?”
不远处,峨眉派众人尚未离去。灭绝师太闻言,身形一僵,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就在此时,一道清脆的少女声陡然响起:“休伤我爹爹!”
殷梨亭循声望去,惊得后退半步。那少女身形高挑,秀眉朗目,间竟与纪晓芙生得一般无二。
“晓芙妹子,你…… 你没死?”
“六叔,这是纪姑姑的女儿,杨不悔。” 张无忌连忙解释道。
殷梨亭浑身剧震,怔怔望着少女,“不悔” 二字如针般刺入耳膜,已经宣告了他在这场感情中的失败。
张无忌见殷梨亭如此失态,也不由有些担心。随后他转向杨不悔:“不悔,你娘呢?”
“我怕娘亲出事,已让人将她藏起来了。” 杨不悔答道。
张无忌瞥了眼杨逍,见他微微颔首,便对杨不悔道:“快请纪姑姑出来吧。” 他着实怕六叔一时激动,再酿惨案。
杨不悔转身奔去,片刻后便牵着一位少妇返回。那少妇眉目如画,与杨不悔容貌酷似,竟似一对孪生姐妹。
“晓芙!” 殷梨亭狂喜之下便要扑上前,却吓得那少妇踉跄后退两步,死死躲在杨不悔身后,浑身瑟缩,宛若受惊的小鹿。
“六叔,” 张无忌急忙拉住他,“纪姑姑脑部受创,已然失忆,心智更是如孩童一般,你莫要吓着她。”
“是谁害了她?” 殷梨亭咬牙切齿道。
“是灭绝师太这个老贼尼!” 杨不悔怒视着峨眉掌门,眼中燃着刻骨仇恨,“那日蝴蝶谷,她逼我娘亲害我爹爹,娘亲不从,她便一掌拍碎了娘亲的头!若不是有高人相救,我娘早死了。”
“哼,这般不知廉耻的孽徒,未能一掌打死,倒是便宜了她!” 灭绝师太冷笑,语气冰寒。只是在望向纪晓芙时,眼底却闪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松动。
纪晓芙循着声音望向来人,眉头微蹙,泪水竟不受控制地滑落,口中喃喃念着:“师……师父……” 似有破碎的记忆在脑海中闪现。
灭绝师太身躯一震,瞬间僵在原地。眼前之人,毕竟曾是她视若己出、悉心栽培的弟子啊。
“谁是你师父。” 她猛地转身,声音冷硬如铁,“峨眉弟子,随我下山!” 言罢便带着众弟子离去,他们还要寻段自守,夺回倚天剑。
周芷若走在最后,一步三回头,目光频频落在张无忌身上。那个独战六大门派的挺拔身影,早已在她心底悄然扎根。
“师父……” 纪晓芙突然嘶喊一声,挣脱杨不悔的手,踉跄着追了出去,脚下一个趔趄,直直摔倒在地,竟晕了过去。
张无忌、殷梨亭、杨逍、杨不悔四人同时扑上前。
“无妨,只是情绪激荡引发脑中旧伤,并无大碍。” 张无忌探过脉后说道,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殷梨亭转头瞪向杨逍,眼中怒火熊熊。纵然知晓纪晓芙与杨逍是两情相悦,这夺妻之恨,终究难平。
“殷六侠,” 杨逍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怅然,“情之一字,最是难解。如今晓芙已然忘却前尘,你又何苦执着过往?”
“你!” 殷梨亭被噎得说不出话,拳头紧握,青筋暴起,却终究没能挥出。他忽然话锋一转:“杨逍,晓芙失忆后,你可曾对她……”
杨逍沉默片刻,低声道:“不曾。晓芙如今心智如孩童,我纵有千般情意,也绝不会逾矩。”
殷梨亭怔了怔,忽而朗声大笑:“好!既然晓芙忘了过往,那便重新开始!你我公平竞争,看谁能让她开心,护她周全!”
“啊?!” 张无忌大惊失色。他怎也没想到,殷梨亭竟会说出这般话来。
上一世,杨逍与殷六叔已是尴尬的情敌兼翁婿关系。这一世纪姑姑尚在,再加上杨不悔,这四人的纠葛,怕是要比上一世更加纠结了。
各大门派陆续撤离光明顶后,又有明教弟子来报,说丐帮勾结三门帮、巫山帮等势力,妄图趁火打劫。
可这一世,张无忌与白眉鹰王殷天正皆毫发无伤,对付这些跳梁小丑,自然手到擒来。
最后,明教总坛并未像上一世那般化为火海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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