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筏破开粼粼波光,载着张翠山、殷素素与张无忌一家三口向南行去。张无忌自出生起便与义父谢逊相伴,这是他头一回与其分离,自是哭的撕心裂肺,最后累了在母亲怀中睡去。
等他再度醒来,已经没有那么难过,不过小脸上满是委屈。可海路沿途景致奇绝,孩童的心性终究抵不过新鲜事物,不多时便擦干眼泪,凑到筏边伸手去碰浪尖,心情也明朗起来。
就这么航行了几个月,一路顺风,连一点危险也没有遇到。究其原因,一来是张翠山曾走过这趟海路,熟稔水情与暗礁分布;二来是身边有张无忌这个自带 “主角气运” 的孩子在,似有无形护佑,一路竟未遇半点风浪险阻。
唯有一事让张翠山始终挂心,那就是殷素素刚怀上二胎,木筏在海上难免颠簸,他总怕惊了胎气。
好在殷素素也修炼了九阳神功,虽然进展缓慢,但在内力滋养下身子格外强健,日常起居如常,胎象稳固。
见妻子气色红润,张翠山的忧虑才稍减,可新的顾虑又冒了出来:木筏上只带了干粮与腌肉,久食无营养,终究对孕妇与胎儿不利。
为给妻子补充营养,张翠山每日都会跃入海中捕鱼。
如今他神功大成,入海便如游鱼般自在,穿梭于碧波之间时,目光扫过水下,见着肥美的鱼群便凝气于指, “一阳指” 轻点而出。
指尖内力穿透水波,鱼儿应声翻白,浮上水面,不多时便能捕满一篓。
可难题接踵而至,木筏简陋,连生火的条件都没有,总不能让怀着身孕的殷素素一直吃生鱼。
张翠山望着海面,不禁想起此前随倭人沉入海底的大船 —— 若是那船还在,何愁无灶可炊?可转念一想,那船体型庞大,他们三人根本操控不来,便也不再惋惜。
思忖片刻,张翠山忽生一计。他将新鲜鱼肉托在掌心,随后全身运起至阳的九阳真气,登时双手便如同两轮红日,掌心炽热。
不过,这九阳真气即便是再炙热,也远远没有达到明火烹煮的温度。好在其绵长持久,费些时间也能将鱼肉慢慢煨熟。
张翠山将鱼肉一直置于掌心,足有半个时辰,鱼肉才被彻底热透,香气四溢。殷素素尝了一口,只觉鱼肉鲜嫩无比,连连称赞。
张翠山打趣着称这法子叫“低温慢煮”,既能去腥杀菌,又不破坏鱼肉里的养分,还保留了鱼中真味,比之灶火猛烹更有妙处。
张无忌更是对父亲这手 “以气烹鱼” 的本事惊叹不已,拉着他的衣角吵着也要学。
张翠山却笑着婉拒:“你年纪尚小,经脉还未长固,等再大些,爹自然教你。”
他心里却另有计较。九阳神功本是张无忌命中的奇遇,他不能提前干预。不过闲暇时,他仍会教张无忌武当派的入门拳法与掌法,张无忌悟性极高,一学便会,练得有模有样。
转眼数月过去,殷素素的小腹渐渐隆起,胎象愈发稳固。这日她正倚在筏边看海,忽然指向南方,声音带着几分诧异:“那是什么?”
张翠山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水天交界处有两个小黑点。熟知剧情的他自然知道,那是天鹰教与武当派的大船,此刻两家正因谢逊和自己的下落闹得剑拔弩张。
“看来主线剧情终究没变。” 张翠山暗自思忖。
上次回中原,他自认为没有改变关键情节。但也怕有所谓的‘蝴蝶效应’,整个剧情走向会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改变。
如今见该来的终究会来,倒也松了口气 —— 或许天命自有定数,大势难移。
“那是两艘船,咱们过去瞧瞧。” 张翠山话音刚落,殷素素与张无忌已兴奋地叫了起来,有船便说明离岸不远了,这枯燥的海上生活,他们可是过够了。
唯有张翠山在心里暗叹一声:张无忌这安稳的童年时光,怕是要到头了。
又航行了一个多时辰,木筏离大船越来越近,已能清晰瞧见船身模样。左首那艘船上旗号飘扬,上面画着一只展翅的黑色巨鹰,气势威猛 —— 正是天鹰教的标志。
殷素素先是微微一怔,随即脸色微变,握着木筏的手紧了紧。张无忌察觉她神色不对,急忙问道:“娘,怎么了?” 未等殷素素开口,张翠山已轻声解释:“那是你外公天鹰教的旗号。”
“五哥,” 殷素素忽然压低声音,眼中满是忧虑,“要不咱们还像上次回中原那样,不跟这些武林中人接触,找个僻静地方隐居好不好?”
张翠山怎会不知她的顾虑 —— 怕两人的婚事被父亲殷天正知晓后,引来干涉,甚至拆散他们。他伸手握住殷素素的手,语气坚定:“素素,你瞧,无忌都这么大了,你又怀了第二个孩子,咱们一家人自是天上地下永不分离,有什么好怕的?”
殷素素听他这么说,长舒一口气,眼中泛起泪光,嘴角却缓缓扬起,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一旁的张无忌早已被大船吸引,目不转睛地盯着甲板上的人影,压根没听父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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